“徐管家,你既然王八吃秤砣,鐵了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呀,把他抓出來吊起來。”胡姓之人話音未落,兩名如狼似虎的打手便衝進人群去抓老管家,眾人自不許抓走老管家,霎時一陣騷動。那胡姓之人一見立刻怒吼的道;“誰敢阻擾辦案,格殺勿論。”霎時間十多個彪形大漢窮凶惡極地衝了進去,推開騷動的人群把老管家抓了出來吊了起來。
“徐管家,認清形勢,現在說還不晚。”
“大人,我不知道,你讓我怎麼說呀?”
“好,既然你不識抬舉,那我就不客氣了,來呀,給老東西按摩按摩,舒舒脛骨。”
“是。”一聲答應,頃刻之間,“劈裏啪啦”的皮鞭便落在徐府管家身上。霎時間,青一道、紫一道,皮開肉綻、血淋淋的、萬紫千紅、五彩繽紛。
徐府家人麵對他們的無理大人,自是不滿,頃刻間,一陣騷動,此起彼伏,接連不斷,抗議起來。
“他又沒犯法,你們不能大人的。”
“打人是犯法的。”
、、、、、、
“怎麼,想造反呀,******老子辦案,你們不合作不說,還敢起哄阻擾我們,我看你們都活膩了,告訴你們,誰再敢大聲起哄,我將以阻擾辦案罪處置你們。”胡姓之人厲聲喝叱道;
一個氣盛的家人厲聲質問道;“大人,你這話說的,你們辦案我們阻擾你們了嘛,從你們進府到現在,想搜就搜,我們連半個不字都沒說,現在你們抓不住逃犯了,反向我們逼問死去的人,這是辦案的嘛,人已死去多日,怎麼還會躲在府裏,這不是明明無事找事嘛。”
“無事找事,告訴你,如果沒有真憑實據,我們是不會這樣做的。”胡姓漢子厲聲道;
“可你們也不能這樣打人非法訊問呀?”
“這樣怎麼啦。”胡姓漢子厲聲道;“這樣打還是輕的呐,實話告訴你,如果你們不說出徐氏父子藏在哪裏的話,所有的人都要受刑的。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反省反省想想吧,不然,禍臨你頭時後悔就晚了。老頭滋味怎麼樣,要不要再驚險刺激點。”
徐管家麵對著他們的無法無天,大義凜然道;“大人,我不是說了嘛,我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回答呀。”
“老東西,你別以為不說,我就沒法治你,給他再加點味。”
霎時間,一名大漢應聲而至,把不知從那弄到的食鹽撒在老管家身上。傷口上撒鹽那個滋味自不好受,傷痕累累的老管家立時渾身如同針紮刀剜,疼痛難忍,但他忍著連一聲也沒發出來。
“老東西,怎麼樣,說不說啊?”
“狗東西,告訴你,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好,你有種,來呀,給他來點更刺激的。”
“是。”一聲答應,上前兩人便要動手加刑。
“住手,不要為難他。”
正當胡姓漢子下令再度用刑時,忽然一聲大叫,從天而降。如晴空霹靂,在三進房的大廳****響,震驚了所有的人。就連趴在二進房上的陸不海、萬德勝也有些詫異,不覺一齊把目光投了過來。
來者不是別人,乃徐懷春也。但見他手提鋼刀,怒目威嚴,如天神下凡般,氣衝牛鬥。
“你們放了他,有什麼事跟我說。”
“好。”那胡姓之人一見他出來,自是大喜過望,立刻抬手便放了老管家。
老管家跌絆著便向徐懷春撲去,“老爺,你、、、、、、?”他不明白徐懷春為什麼出來。
列位在此也一定奇怪,徐懷春為什麼會自動跑出來吧,其實要說這個原因,這還得從官兵包圍搜查逃犯說起。當官兵進府搜查逃犯是,徐明眼見他們翻箱倒櫃,敲這摸那,根本不是在搜查什麼逃犯,心中便疑惑重重,當又見他們至暮不走,並準備上燈大查,更覺不妙,於是便趁暮色,他們趕人集合混亂之機,悄然摸進了父親的藏身地,把上麵的情況講敘了一遍。詐死的徐懷春一聽,心中立刻便明白官兵為何而來,自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心一橫,交待兒子讓他從暗道逃走,自己則提刀從暗道衝了出來。當他目睹官兵要對管家下毒手時,於是便出現了開始的那一幕。
且說徐懷春上前便扶起了他。“老管家,你受苦了。”
“老爺,我沒什麼,你糊塗啦,怎麼出來了。”
“好啦,管家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這事也該有個了解了。”徐懷春說著,讓兩個家人把老管家摻向一邊,轉身對那胡姓漢子道;“你們不是找我嘛,有什麼事說吧。”
“徐懷春,有什麼事,你還不明白,難道還要我們一筆一筆給你算一算呢。”
“帳,是該算一下,不然,我也太對不起人了,不過,在咱們結賬之前,你們是不是先把他們給放了。”
“放了他們,為什麼?”
“因為他們是無辜的,與此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無辜的,行,我滿足你的要求,老二放了他們。”
“大哥,這。”那朱老二不明白為何,詫異地反對道;
“怎麼還讓我下命令嗎?”那胡姓漢子說著丟了個眼色過去。
那朱老二立刻心領神會他的意思,“是,放了他們。”
“各位家人,你們受驚了,我徐懷春在此說聲對不起了,現在請你們回房拿了自己的東西,立刻離開這裏,且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老爺,你這是什麼話,你的事就是大家的事,有什麼事我們大家頂著,怎能在你最需要人的時候離開你呐,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啊,老爺,我們怎能在這個時候走啊。”
“眾位,你們的好意我心領啦,但是這事並不是你我所能左右得了的,請你們還是離開的好。”
“老爺,我們跟你這麼多年,雖說不上親密與共,但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豈能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離你而去呐。否則,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嗤笑我們,老爺,說啥我們也不走的。”
徐懷春眼見眾人不肯離去,忍著熱淚硬咽道;“眾位,話我不想多說,如果你們還當我是你們的主人的話,就聽我最後一次話,離開這裏吧。”
“老爺、、、、、、”
徐懷春眼見大家還是不肯離開,無可奈何地哀求道;“老管家,我求求你,帶個頭離開好嘛。”
“老爺,這、、、、、、那你保重。”老管家無可奈何忍淚離開了。
眾人一見,這才一個個離開了。
徐懷春目睹眾人全都離開後,心神頓時寬敞了許多,回過頭來冷冷道:“你們不是來找我算賬嘛,怎麼個算法,是一對一,還是並膀子齊上啊。”
“哈、哈、哈,徐懷春像你這號貪生怕死之人,難道還用得著我們並膀子齊上嘛,如果真那樣豈不太抬舉你了。”
“如此說,你就來吧,我到要看看你有多能耐。”憋足氣的徐懷春躍躍欲試,要一洗前恥辱。
“徐懷春,像你這號人,我看還是束手就擒,下跪求饒的好,不然,打殺上去,連個全屍也落不住的。
“呸,放你娘的狗屁,想我徐懷春雖不是什麼頂天立地大英雄,但也不是天生的軟骨頭,怎怕你們這群為非作歹的狗殺才。”
“老爺,他們、、、、、、”
正當徐懷春針鋒相對、唇槍舌對和那胡姓漢子鬥嘴時,一個家人惶恐中從外叫喊著跑了回來,然而未到徐懷春跟前,就被一個隨後追來大漢從背後砍倒在地,徐懷春立刻便明白怎麼回事,吃驚地說不出話來。“你們、、、、、”
“我們怎麼啦,告訴你徐懷春,這就是和我們作對你的下場。”
“無恥之尤。”怒火中燒的徐懷春怒罵一聲揮刀便向那胡姓漢子砍去,然而未等他到胡姓漢子的麵前,兩把鋼刀便擋住了他。怒不可遏的徐懷春豈把他們放在眼裏,一個照麵,便將兩人放翻在地,隨機刀鋒一閃,便又向胡姓漢子攻擊過去。
然而,頃刻間,又有五、六名大漢向他圍攻砍殺上去。
且說伏在房頂上的陸、萬二人,雖不清楚官府為何要殺徐懷春,但他們深知這裏麵必有陰謀,要不然,他們就不會亂殺無辜了,眼見五、六個大漢向徐懷春圍攻上去,萬德勝便急了,“陸兄,出手吧。”
“萬兄,別急,現在還不是時候,此時出手有可能救人不成反受困的,等一下他們精疲力竭時,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可萬一、、、、、、”
“放心,萬兄,憑徐懷春的本事,百八十個奈何不了他的。”
兩人說話功夫,又有十多個人加入打鬥,向徐懷春圍攻過去,戰鬥更加激烈了。
“父親,不必驚慌,我來了。”
忽然一聲大叫,緊跟著一道光影挾帶著風雨,從客廳裏衝了出來,風馳電射般殺向圍攻徐懷春的那群大漢。來者徐懷春的兒子徐明也。當他把情況告訴他父親後,深知凶多吉少的徐懷春便命他逃走,可他思慮再三,也放心不行父親,於是便又從暗道裏折了回來。正巧發現十多人圍攻自己父親,他生怕父親有個三長兩短,霎時間,大叫一聲,便不顧一切揮刀衝殺過來。但見他如初生的牛犢般橫衝直闖,眨眼間,便擊破眾大漢的圍攻,背靠背和父親站在了一起。
“明兒,我不是讓你走嘛,你怎麼又回來啦?”徐懷春生氣地厲聲責問道;
“老爸,孩兒放心不下,特來助你一臂之力。”
“你這孩子,好不懂事,走時我是怎麼和你交待的,為什麼不聽話?”
“老爸,不是孩兒不聽話,你要知覆巢之下無完卵,他們連你裝死都不放過,又豈肯放孩兒一條生路呐?”
“這。”是呀,他們連自己詐死,苟且偷生都不讓,又豈能放他一條生路呐,罷、罷、罷,今天就聽天由命,拚個魚死網破吧。徐懷春長歎一聲,手中鋼刀握得更緊了。
且說那群圍攻的大漢,調整旋轉了一會兒便大叫著同時攻擊上去,想一舉擊破徐氏父子的防守,分而殲之。然而,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徐氏父子又豈容他們美計得逞,霎時間,父子二人互相配合著,反擊過去,幾個回合,那十多個大漢便七零八落、狼狽不堪。
那胡姓漢子氣壞了,霎時怪叫一聲,“你們都給我退下。”揮劍便快如流星般向徐懷春咽喉刺去。
徐懷春眼見來勢迅猛凶狠,急忙飛身避開,緊隨著鋼刀一閃,便也劈砍上去。霎時間,刀光劍影、劍影刀光,如一團寒光般兩人在院中翻滾開來。但隻見一會在地上,一會兒在空中,所到之處,飛沙走石、風翻雲飛,直殺得天昏地暗、狼哭鬼嚎。
且說就在胡姓漢子猛然向徐懷春發起攻擊的同時,顧姓之人及朱二等人也向徐明發起了攻擊。
那徐明年輕氣盛,雖然招式出神入化,但畢竟閱曆不足,再加上好虎難架群狼,三拳難敵四手,十多個回合後,一個不防便被對方砍中了小腿,他“哎呦”一聲便栽倒在地,霎時間,危在旦夕。
父子連心,正在廝殺的徐懷春猛然聽到兒子的痛叫,心頭一沉。霎時間變招換式,甩掉胡姓漢子的糾纏,便向兒子飛趕過去。
而伏在房頂上的陸、萬二人猛見此情此景,也顧不得許多,霎時間,便也提刀揮劍飛撲下去。
且說徐明倒地後,雖然腿疼痛難忍,但卻並未失去閃躲之能力,眼見對方窮凶惡極齊砍下來,霎時間,忍著劇痛一個懶驢打滾便從刀影中飛了出去。
顧姓等人眼見他驚而不慌,逃了出去,剛要變招追砍過去,猛見兩人從天而降,揮刀向自己砍來,不覺吃了一驚,急忙便收刀護住了門戶,光守不攻了。
飛撲而到的徐懷春從容地扶起兒子,“明兒,怎麼樣,你沒事吧?”淚禁不住從眼角流了出來。
徐明忍著疼痛堅強道;“父親,你放心吧,沒事的。”並輕輕拭去了他父親眼角的淚水。
“沒事就好,來,讓我看看。”徐懷春提起的心,放了下來,並急忙為兒子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