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地不住的旋轉,白色的百合裙在半空中轉成完美的圓。
走過鬼城向東我們順利到達魔法森林邊緣。法師的戰鬥力偏低,為了保護自己一族免受他族侵害,他們在自己居住的地方種上各種各樣的危險植物和釋放受控製的魔物。魔法森林邊緣豎著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
未經許可,入內者死。
慕奴把牌子上的字讀了一遍然後扭頭看我:“桀,他說我們進去就是死。”
二殿下撿了石頭丟了進去,沒有反應。他說:“安全。”二殿下的話音剛落,就見溪晴一隻腳踏進了法師的領地,她回過頭說:“安全。”
此時躍昀有些得意的跳進法師的領地,他斜眼瞄著天空趾高氣揚地說;“其實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恐怖。”躍昀的話音剛落,二殿下便拉住他的手轉了一個圈轉出法師領地穩穩當當跌到二殿下的懷裏。躍昀的臉上立馬顯現出紅暈,二殿下卻一臉嚴肅。
“躍昀,下次可不要太大意。”二殿下說著鬆開手,他的眼方看向前方,一朵巨大的食人花正以攻擊的姿態對著我們,然而躍昀還沉浸在二殿下的懷裏的溫度對危險沒有一點醒覺。
對於那朵巨大的食人花我們用盡所知法術都無法傷它半毫,而它也在我們的前麵張牙舞爪無法傷我們半毫。
我們在魔法森林外坐著,溪晴說,她所知道的關於魔法森林的事都是聽住宿的旅客說的,具體魔法森林的情況沒人說的清楚,從沒聽說過法師允許誰進去過。
我們正在發愁的時候聽見音樂,我們順著音樂聲看見森林另一邊有一名金發卷發女子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她的臉上掛著笑容,仿佛這個世界隻有她一個。我們靜靜看著她好久,她不知疲倦的舞動著,白色百合裙在熠熠日光下顯得奪目。
那女子轉起了圓圈,一點點向我們靠近,然後毫無預兆的到我們麵前伸出一隻手,另一隻手則在身後腰際處。她一臉天真的說:“你們是誰?為什麼躲在這裏偷看我呢。”
“你又是誰?”躍昀高挑著眉毛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女子把臉轉向躍昀,她眨眨眼睛轉了一圈到躍昀的麵前,“你長得好好看哦。”
躍昀一驚,隨即結結巴巴的說:“那……那還用說。”
女子笑了,她笑起來的時候左邊的臉有一個很深的酒窩,“我叫洛麗塔。”
洛麗塔穿著紅色舞鞋,她懷裏有一隻會唱歌的神獸,神獸的樣子酷似皮球。它總趴在洛麗塔的肩膀上,不唱歌的時候它會縮成一團開始呼呼大睡。
洛麗塔說她可以帶我們進入魔法森林第一層,但是她要躍昀做她一天戀人。我們商討的結果是讓躍昀出賣色相,但他百般不情願答應為大家犧牲,並在二殿下麵前發下重誓說絕對不會愛上那個舞者。二殿下配合的摸摸他的頭,躍昀的眼神這才放下心來。
洛麗塔頭靠在躍昀的手臂上滿足的來回蹭了幾下,“躍昀,我叫洛麗塔,陪我跳舞好嗎?”
說著洛麗塔拉起躍昀的手,她肩膀上的神獸驚醒過來圍繞著他們唱起歌,洛麗塔的裙子又以絕對完美的圓占據了我們的眼球,“就喜歡我一天好麼?”
洛麗塔漸漸跳的累了,她脫下紅舞鞋放進躍昀的懷裏,“生命之洛,無盡的愛的洛。我就是洛麗塔。”
在魔法森林裏還在張牙舞爪的食人花好似接到了什麼命令一般退縮了回去,洛麗塔歪著腦袋說:“可以走了。”
躍昀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紅舞鞋,他輕輕歎了一口氣。
那天夜裏洛麗塔表現的比白天的時候安靜許多,她抬頭看著滿是繁星的天空發呆了好久,躍昀在她的身邊叫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衝她露出她的招牌笑容。“你會忘記麼?”
“關於什麼?”
“全部。”
“也許不會。”躍昀也笑了一下,“最早的時候我不過隻是一個人無處可去,到處尋找著一些失去的東西。現在我卻擁有著比失去的更多的東西。”
“可是一切都是還要繼續啊。”洛麗塔把頭靠到躍昀的身上,她輕輕哼起小調,蜷縮在她懷裏的神獸動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沉沉的睡著。
第二天,陽光透過樹葉在我們的眼皮上跳躍,我聽見一些吵鬧的聲音,忽近忽遠。緊接著躍昀發現洛麗塔留下她的紅色舞鞋消失不見了,但是他臉上沒有多餘的驚訝,隻是把紅色舞鞋收進懷裏。
傾聽洛麗塔的旋律,當序曲落幕後結局被遺忘。
這個森林真怪,明明剛剛還是陽光明媚卻又突然狂風驟雨。躍昀將雙手疊起放在二殿下的頭上,看著他艱難的尾隨著二殿下的樣子我忍俊不禁。挽著我手臂的慕伮一臉詫異地看著我說:”桀,你在笑什麼!“
我剛想回答她,溪晴便指著遠處叫道:”大人快看,那裏!“
我順著溪晴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山坡上栽著一棵大樹,但是這樹不同於別棵,它渾身發著藍色的光芒,我剛想說大家不可輕舉妄動,就見慕伮已經放開我的手朝著那棵神奇的樹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