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在那段逃亡的日子裏,我們都把狼也忘記了。
鎖塔頃刻崩塌,但是我們除了受了點擦傷外安然無恙。雅布突然失控的哭出聲音,他不顧身上的傷勢趴在一片廢墟的鎖塔上麵用手扒開上麵得磚塊,他喊著夏落得名字,但是她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天下起了綿綿細雨,我們置身事外看雅布的所做的一切,接著溪晴也加入了雅布。綿綿細雨當中,他們做著一件完全沒有意義的事,但那事情卻又讓彼此心中都好過些。
雨下得大了一點,我們都漸漸加入雅布的行列,做著讓自己心裏舒服一點事情。然而意外就發生了,黑影軍團從四麵八方閃現出來把我們團團圍住。客西去拉雅布,但是他還是不依不饒的去挖開那些破碎的磚塊,“保護少主。”盛新說著正對這黑影軍團殺了過去。
除了雅布、傾城和慕伮還繼續著外,我們便都拿出武器對著黑影軍團一陣惡戰。死傷不斷,我們每個人都抱著死亡的準備。雨水猶如箭頭那般射到地麵,地麵緩緩升起一陣煙霧。
隻聽天空傳來了鳥叫,接著便看見一對男女的浮影,是夏落和伊利。伊利輕盈的從半空中走下來,時間仿佛靜止了,他輕輕拂袖,黑影軍團便如同摔碎的鏡子那樣破裂。他轉身走向雅布,客西上前想要阻止,但他的手從伊利的身上掠過。
“桀,伊利和我的靈魂都隻有一半,你幫我們找回來好麼。”聲音鑽進我的心裏,我環顧四周,其他人都麵無表情,難道隻有我能聽得見?
“桀,你是先知選中的人,隻有你能幫我們。”我終於確定那聲音是來自還懸在半空的夏落。“我的靈魂在雪域櫻花樹下,而伊利的你們日後便可遇見。”
“黑影是我千年寂寞等待的怨氣衍生出來的生物,它的毒隻有我能解。”伊利伸出手,他的手裂了一個口子,血慢慢的湧出來飄進雅布的嘴裏,“這是我替落伢還你的。”
我們在鎖塔附近的森林裏搭了一個營,慕伮看著火苗時不時的往火堆裏添火柴,傾城看著火堆發呆,偶爾會製止慕伮往裏麵添柴,薇安拿著快凋謝的薔薇花沉默不語。而雅布自從喝了伊利的血後便一直昏迷不醒,但是他口裏喃喃嘟嘟的一直叫著溪晴的名字。溪晴客西和盛新緊張的看著昏迷不醒的雅布,仿佛他危在旦夕。
我閉上眼想休息一會,近來總是發生一些事,那些事把我攪得心緒不寧,是該好好休息了吧。但是閉眼還沒有一會便聽到遠處狼的長嘯而雅布也幾乎同時醒過來,他第一眼看見溪晴便露出笑容,緊接著他開口問:“狼也在哪,我聽見他在叫我了。”
沒有人知道,在那段逃亡的日子裏,我們都把狼也忘記了。
狼也不見了,雅布昏迷的那個晚上我們聽見的狼叫是唯一的線索,但是那個唯一的線索現在不知所蹤。溪晴和雅布的戀情從夏落離開的最後一句話:祝你和溪晴姐姐幸福後開始明朗化,躍昀那小子總是問我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答不出來,也許是上次雅布被黑影襲擊的那次,也許是更早的時候。
黑影在鎖塔倒下的第二天銷聲匿跡了。鬼城裏一陣恐慌,他們信仰了一千年的鎖塔和聖物頃刻間灰飛煙滅,一時暴動四起,暗影大人出動禁衛軍鎮壓。我們趁此機會混進了城內。但是城門口上的十具屍體觸動了我們的眼睛。雅布握緊了拳頭險些一時衝動衝了出去,幸而盛新一把拉住了他:“少主,你這樣正是中了暗影那賊人的詭計,一切從長計議。”
那天夜裏溪晴一個人出去,我跟在她後麵。果然她想一個人去劫那十具屍體。“你們幹嘛!”一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被嚇了一跳。我一回頭就看到二殿下,我聳聳肩。“溪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