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知道的?”溪晴不等我回答便匆匆離去,一會後又出現在我們麵前,她徑直走向躺在床邊的雅布身邊卷起他右手手臂的袖子,然後淋上一種紅色的汁液,隨後雅布右手手臂上赫然出現一個倒的三角形,而三角形裏有一個符號,有些象鬼字又有些象城字。“這是客棧老板給的覺龍草熬成的汁液,能看見一些隱諱的符號。”溪晴收起覺龍草的汁液繼續解釋道,“鬼城的人一出身便會被印上這個符號,這個符號能有幫助鬼城居民之間的識別,而非是鬼城居民就必須靠覺龍草來才可以看見,這個符號除非在藍魔草的化解下才能遮免被鬼城居民發覺。”
難道雅布並不希望被人發現他是鬼城居民的事實,如果我們並看不到那些符號,那他是防誰?
我們正若有所思時,在一旁沉默的夏落突然開了口,“也許,額,也許雅布是不得已才隱瞞這些的吧,他曾經說過在他的家鄉他有個夙敵,額,那個人總是想製他於死地,額,那個敵人不僅總是追殺他,額,還對他的家人不利。”夏落說話很謹慎,每每一句都會停頓一會試圖找到最恰當的詞來表達她的意思。
二殿下聽完後起身說道:“看來我有必要去查一下了,溪晴,你再去找幾個法療師來,我看雅布的傷並不樂觀。”
躍昀聽說二殿下要去便硬嚷著也要去,這個孩子啊,真的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房間突然隻剩下我和夏落,夏落緊張地倚在床邊盯著雅布的臉看,深怕自己會沒有注意到雅布醒過來的事實。我突然想到了薇安,我昏迷不醒時她是否也是這樣的摸樣。
我欠欠腰,起身說道:“我去隔壁看看傾城,你在這邊如果有什麼事就大聲叫。”
夏落連抬頭看我的姿勢都沒有,隻是點了點頭。
我在隔壁房間敲了敲門,是薇安開的門“來看傾城嗎?她剛醒。”
我點點頭,跟著進了房間,傾城靠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見我便笑了笑。傾城,傾城,傾城,兩個傾城的摸樣突然重疊著交替著出現,我用手捂住胸口,那裏似乎糾結著一口濁氣。薇安溫柔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裏:“桀,又發作了嗎?”
“有東西堵的慌。”我感覺薇安的手正輕輕拍著我的背後,我轉過頭,看見她右肩上的那朵粉紅薔薇花。它輕輕搖曳裙擺,花瓣隨著空氣分子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我出去透透氣。”我說著就往外走,快到達樓梯前我停下來,轉身扶住走廊的扶梯。突然一股莫名其妙地香氣從我鼻子下飄過,我本能的朝那香氣的散發體看過去。是一襲忍者裝束帶著鬥笠的人,他緩緩地經過我的身邊,朝著樓梯的方向而去,我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傾城!”這話一出,不僅令忍者怔了一下,連同我也小小呆了一下。為什麼我就覺得那人就是傾城呢?那忍者加快了腳步,我想追上去一看究竟,希望不要走遠的太快。
我追出客棧時第一眼就看見忍者佇立在人群顯眼的位置,等待我?當我向他接近時,他又快速地向前走。我們便就這樣一前一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忍者將我帶到一片竹林。他猛地轉身,四周便微微被他帶動一縷縷的風,黑紗遮住了他的臉,但是我越發肯定他就是傾城。隨即他一拉鬥笠,如綢緞般的長發便隨著鬥笠被摘下的幅度擺動。
“傾城?不!或許你根本不叫傾城!”
她臉上沒有驚訝的表情,風吹落了竹子枝頭的竹葉,她伸出手接住一片放在手心裏:“姐夫,我是慕伮,傾城是我同胞姐姐呀,我和姐姐失去聯係了,姐夫,你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驚訝地看著她,她的手在半空中輕輕扶過,一柄琴就懸浮在半空中,她說:“你看,姐姐的琴叫七弦琴,我的則叫錦瑟,有三十二柱。”
說不上為什麼我就是把慕奴帶了回去,雖然對她的來曆不明的身份有些懷疑,但是她叫我姐夫,除了她姐姐,她說我是她唯一的親人。
客棧裏他們都憂心忡忡地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你去哪了,我們大家都在等你。”二殿下略微不滿地說,“跟在你身邊的這個人又是誰?”
我刻意掩蓋了一些事,簡單地介紹了慕伮,隨後轉移話題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原本替雅布看過的法療師全死了。”溪晴的臉上有些擔憂,“看來我們是被瞄上了。”
“躍昀,你去叫薇安和傾城,我們要離開這裏。”二殿下說著向雅布的房間走去,“我背雅布,溪晴你去看下有沒什麼出城的商隊,可靠的,我們跟著他們出去。”
溪晴答應著,正準備出去時,客棧老板領著一名高大男子喊住她:“溪晴小姐,這個法療師說可以醫治你的朋友,我就帶他上來找你了。”
溪晴皺了眉頭,她警覺地打量了那個法療師,他的是紫色中長發,著著有些有些破爛的衣服,左眼被黑布包著,似乎是瞎了。
“我叫客西。”法療師畢恭畢敬地說著,“我知道你們的朋友有些麻煩,他是中了‘暗影’的毒。”
“你還沒看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