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在想鬼王的事都沒去注意雅布,不想到傍晚都不見他回來,我們去問店長,不想他一臉慌張說:“什麼!他……他還沒回來……我也不知道。”
溪晴把短刀架到店長的脖子上,“不說是嗎?”
“我隻是說後山上大概會采的到‘藍魔草’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他真的會去那個地方。”
“後山怎麼了?”
“那是黑影彙集的地方。”店長咽了一口口水,“你們大概也有聽說鬼城的傳說吧,其實鬼城原先也不是這個樣子,自從鬼王失蹤後,那些黑影才到處出沒,把鬼城……”
“我去找他。”溪晴打斷他的話,“後山怎麼走?”
“往後門繞過1裏路。”店長還未說完,溪晴便走了。
“她怎麼這麼急。我還沒說完呢,況且我還有東西防黑影。”
我攤出手說:“給我。”
店長給了我一個包包,他又說:“你們其實也未必那麼緊張,那個人是鬼城的人,既然他敢去鬼城必然有應對的方法。”
雅布是鬼城的人?我暗自吃了一驚。二殿下問我:“怎麼,你也要去鬼城?”
“當然,溪晴我一手帶大的,我如何能置她於不顧。”
二殿下稍有些驚訝,但隨後他平靜地說:“你不要辜負薇安。”
自從伊人死後,我總感覺二殿下說得話怪怪的,隱約中帶點感傷。
我一個人前往後山,原本薇安怕我一個人危險要跟我一起來。但我看見她虛弱的身體便要她好好養傷。二殿下在一旁說:“薇安,你該知道自己的身體,別逞強。”
我覺得二殿下話裏有話,但沒有深究。雖然我記起了過去的零星片斷,但關於薇安的卻沒有半點,她在我生命裏曾經占有什麼樣的位置,非常抱歉,我不記得了。
這樣說話似乎真的很是薄幸,但是記憶這個東西很是蹊蹺,在記起一切之前,非常抱歉。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我見識過黑影的威力,它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群生物,為何狼群一夜之間全部死亡,那些血狼水又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鬼王的失蹤和黑影的出現是否真的有些聯係?
為什麼她不恨我記不起她,有的時候我情願她恨我記不起關於她的一星半點,但是她總是微笑原諒我,讓我覺得她也許真的不重要,那麼冷落她,一切變的理所應當。
天幕漸漸暗淡下來,我依舊沒有找到溪晴他們。在黑影出現之前,希望他們一切平安。我仍舊在這片樹林搜索,溪晴是名聰明的女子應該會留下一些指引的記號。
果不其然,我終在一棵大樹上發現了一個“晴”字,字刻在樹幹偏下部分,隻有有心尋找的人才能發現。接著我便又尋著幾個“晴”字往前搜索。
在第十三個刻著“晴”字的樹幹下發現一小灘的未幹的血液,血跡偏藍色,這並不是正常人的血。我皺了眉,繼續往前。
血跡在追尋的路上隱約可見,顯然是有人清理過的。每到一處刻著“晴”字的下方便有一灘血跡未幹的偏藍色血液。
溪晴找到雅布了嗎?這是誰的血,難道中毒了嗎?我懷著揣揣不安的心情繼續向前,這路似乎有些蹊蹺,每處都有一個“晴”字,樹幹下總有一灘偏藍色未幹的血液。
我大歎不妙,在樹幹中間劃了三筆後繼續向前,又到一處“晴”字的地方,樹幹中間赫然有被劃了三筆!
是障眼術!我一直都在原地打轉。應該是溪晴做的,幸好,還安全了。我隱約記得我手把手教她法術的樣子,她總漲著通紅的小臉說:“再來。”
我的頭劇烈地疼痛著,似乎有一段回憶在慢慢倒帶,傾城仰著頭猶如小時候那般,她說:“桀,你要什麼,我賞給你。”我一甩長袍,一隻手放在膝蓋上,單膝跪地,低著頭說:“謝王妃。”
謝王妃。我的記憶漸漸回複,猛然一口鮮血從胸腔中湧了出來。傾城,我在心裏反複地呢喃。
我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藍色血液之上,然後喃喃重複術語,接著那血液漸漸淡開指向左邊的方向,溪晴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子。
我順著血液指引的方向找到了一個山洞,狼也在洞外,見到我便叫了幾聲,接著溪晴一臉戒備從洞裏出來,看見是我,她臉上瞬間換了一副容顏。“大人。”
我對她微笑,看著狼也用頭一直趁我的褲腳,“雅布找到了?”
“他被黑影襲擊了。”她一臉的不安,我上前輕輕拍了她的手背,她抬起頭,給了我一個微笑。
山洞裏被篝火照的通明,雅布躺在一堆樹枝上,他臉色青的可怕,在右臂上有一處用衣服包紮的傷口,我抬起眼看溪晴,她手筆上的袖子已撕掉露出雪白的手臂。我脫下長袍,她推辭了幾次還是把它係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