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雪瑞的表情不再是單純無知,而是露出了陰狠的神情,像是一隻被踩住尾巴的貓,惡狠狠的看著她的背影。
“不。”高傲的昂起頭,她從來不會對沒有智慧的給以悅色,冰冷的字一個個吐出來,直射雪瑞的心口:“是警告,要不就此收手,要不……不要怪我。”
大踏步的離開,挺直的脊梁背後被兩道寒光盯到骨髓裏。她僵硬的向前走,現在已經十分確定雪瑞的確有問題!看了看四周,她的人現在都被派出去了,根本沒有人再去監視。足尖不停的在原地點頓,她應不應該親自去看看?
猶豫半晌,理性的分析告訴她,未知的因素太多,不適合追蹤。所以結果是:放棄。
慢慢的取出手機撥通了展聽雨的電話,她需要有個人告訴她,留在這裏是正確的……
“我是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我是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重複的聲音,細微的傳入她的耳中。譚惜淚大驚,拿著手機四處張望,這……這是聽的手機鈴聲啊。
“我是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
沒錯!是聽的。她漫無目的的向前跑兩步。
不行!聲音太小了,她聽不到了。不停的轉圈,她不敢相信,原來聽,也到了這裏……這裏嗎?這樣的聲音像是一根絲線纖細的竄入她的耳朵,時有時無,焦急的旋轉在原地,額頭的汗不斷的泌出。
聽,聽,你在這裏嗎?如果在的話,接電話啊!她緊咬著下唇環顧,直到……
“我是美貌與智慧……”
她終於聽不到了這最後的聲音。
聽——頭暈目眩的坐倒在地,譚惜淚以從未有過的被打擊的姿態,垂頭無所適從的低聲喘息。聽,你也在這裏嗎?她捂住麵孔,無聲的啜泣,一直以為是一個人作戰,所以可以那樣的堅強,可是,一旦知道有人其實可以依靠,沉重的包袱就一下子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真的好需要有人在她身旁……
“小……小姐……”助理西裝筆挺,手提公文包,一幅商務人員的模樣,站在她身側恭順的低下頭輕喚。
“嗯?”她一抹臉,倦怠的別過頭。
“找到了。有一個清潔婦說在半夜禱告的時候看到了有人在教堂彈鋼琴。”助理小聲的說道,不敢去看自己老板的狼狽樣子。也不敢想像一向以冰山著稱的大小姐,居然會這樣?!
“找到了?”她勉強打起精神,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仰臉看他。
“嗯,現在正在找人作拚圖,大概就快好了。”助理看了看手表,對她報告。
“是嗎?”搖晃的扶住了助理的手臂,她點點頭,“那麼我們過去吧。”
“是。”攙扶著她,助理像是扶著一個金貴的佛爺,向不遠處停靠的車走過去。扶著她上車,在寬闊的車廂裏,看到幾個人坐在車裏對著一個四十多歲臃腫的老婦人一邊問話,一邊繪圖。
接過助理遞給她的咖啡,看著那個婦人帶著心有餘悸的表情對他們細細的描述,半個小時過去後……
“大小姐。”助理抱著繪好的圖不知道該不該交給她。
“好了嗎?”她伸手就要取過來。
“呃……”助理往後退了退,結結巴巴的說,“可能是因為那天太黑了……所以她……這個沒有看清楚。”
抬頭,譚惜淚看了看他緊抱的畫像,不理解他今天怎麼婆婆媽媽的,“給我啊。”
“還有,她隻看了個側麵,不夠準確……”助理小聲的說。
“準不準確我來作決定,現在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交出來。”伸出手來,她的表情堅定又不容他抗拒。
“……是。”助理再看了一眼那個畫像,顫抖的遞給了她。
而不解的從他臉上挪開,當她看到畫像上的人的時候,那個瞬間,天崩地裂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就連頭皮也“哄”的就給炸開了。雙眼凸出,她半張著口,現在就說伊拉克是這個人發動的,她都會點頭,十分堅定的說:是!
“大小姐……”助理小聲的問。
吐出一口氣,胸口好痛。譚惜淚扔下那個畫冊在地,弓著身子走到那婦人麵前,神情激動的說,“你確定是這個人?”
“幹嗎不確定?那麼長的頭發,都拖到了地上,多可怕啊。”婦人描述當時坐在鋼琴前的人。
用手一砸桌子,譚惜淚雙手顫抖的開始撥打電話:“展聽雨,你別給我開殺人遊戲的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