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情了?”她看著身旁掠過一群學生往身後的教學樓方向走去。回過頭,她發現這群人的臉上帶著一種莫明其妙的亢奮以及麻木的表情。
猶豫的往回走,看著那群人圍繞成一個圓圈,喁喁低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她顯然是猶豫的太久了,等到她走到那裏的時候,人潮已經開始慢慢的退開,她不記得有多少人是和她擦肩而過,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臉上都浮現著那種極度亢奮和期待的神情!但是,當她停在這個教學樓前的時候看到了的是地上的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這,這算什麼?她盯著那灘血好半天沒反應過來。而等到她回過神,張望四周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有幾個高壯的男生並排往前走去。眯起眼看他們,在陽光的反射下,她看到了金黃色的發色。嗯?怎麼回事?她踮起腳看,卻發現他們總是很有技巧性的阻止對他們的窺探。焦急的挪了好幾個地方,她甚至有衝動衝上去看看到底中間到底是抓了一個黃色頭發的人,還是發生了什麼。可是當她看到了那幾個人手上提的東西——金屬的棒球棒的時候,她就卻步了。吞咽了口口水,她安慰自己:聽說的對,保護自己最重要,保護自己最重要。強迫自己回過頭,不去看那些人的背影,她仰頭苦惱的問自己,那麼,現在她要怎麼辦呢?瞥了一眼剛才那群人走過的地方,她的餘光瞟見了地上的殷紅,大驚,在看著他們幾個人後走了裝作路過一樣的過去看。
不用蹲下去看,她都可以確定這星星點點的都是鮮血。順著血跡一直通往前麵的林蔭道上。她開始頭暈目眩。是誰的?是誰的血?她看著他們消失的,真的很想很想衝過去一看究竟。可是一想到聽的勸告,就忍下了這個打算。
咬咬牙,繞著校園,她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才能找到真相。直到……她看到了雪瑞鬼鬼祟祟的往校舍的一個側門走了進去。
“她幹嗎?”何心美自言自語的看了看那邊,然後直接走了過去。
“小姐,這裏是禁止入內的。”一個高大的保安麵無表情的阻止她向陰森森的側門內觀看。
看了他一眼,何心美露出了無敵的笑容,對他說,“可是我看到了有人進去了啊。”
“不,沒有。”他麵無表情的說。
“我真的看見了啊。”踮踮腳,她不信邪的又對他笑了起來。他怎麼會對她的笑容免疫呢?
“沒有。”他依舊麵無表情的說。
這次她的笑容徹底尷尬的亮在那裏,不知進退的僵硬在那裏,她有些微惱的壓低聲音對他說,“你不要逼我用另一個絕招啊!”
他還沒明白要發生什麼事情,就感覺眼前一黑,脖子強烈的疼痛把他壓倒在了地上。
“哼!真是屬核桃的,要砸著吃!”一邊甩著自己的手,一邊小心的把這個保安拖在地上往裏麵拖進去。而當她剛一走進去,一股陰冷的風就傳遍了她的身體。打了個顫,看見麵前隻有一個通向地下室的長長的,沒有光亮的樓梯。危險的氣息穿過她的發間,她猶豫了。
真的要下去嗎?她看了看已經昏倒的保安,一不做二不休,幹脆下去看個究竟。下了這個決心,她迅速的把這個保安撇到了門後麵,什麼也不管的就下了樓去。
躡手躡腳,屏住呼吸,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遠,甚至懷疑在這樣一抹黑的狀況下就能走到地獄。不知不覺,前麵出現了一道細微的光芒,她停下了腳步,權衡著要不要過去一窺究竟。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道門縫中傳出了亢奮的聲音:“來吧,讓我們歡呼吧。”
恩?她輕輕的走過去從那道門縫裏往裏看,而當她看到裏麵的情景的時候,她從骨髓裏發出了一種惡寒:她,雪瑞,手舉著吃飯的刀叉站在一個像是祭台的麵前,而那個祭台上躺著的是一個金發的女孩子,緊閉著雙眸,像是死了一樣動也不動。
握緊雙拳,何心美吞咽口口水,瞪圓眼睛看著裏麵發生的一切。
“主說,讓我們飲罪人的血,吃罪人的肉,讓他的罪惡一切都消失在世界上。”雪瑞激動的揮舞著雙手。
“啊……”一群學生模樣的人同樣舉著刀叉高喊著響應她。而後,她看到了杜戈!
他也同樣的舉著刀叉,眼中散放著狂熱與亢奮與那些學生一般同樣麵對著那具屍體,仿佛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看到了清澈甘甜的泉水。
上帝啊,誰來告訴她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頭上滑下了一滴汗。她的腿肚子開始抽筋,站不穩得抓著門把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接著,就聽見雪瑞說:“來吧,讓我們分享這主賜予我們這次豐盛的食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