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掉身後的大尾巴之後,貓女就迫不及待的飛奔上了三樓三零九號病房。
“弟弟!”
剛一進病房,貓女就飛撲到靠近門口的一個病床上,那裏躺著一個身材消瘦,臉色蒼白的少年。
這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穿著一身寬鬆的病號服,臉色蒼白如紙,更讓人感覺到恐怖的是,少年的臉上因成熟血小板減少而出現一些瘀痕和血點。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白血病晚期的症狀了,可能已經無法通過化療來維持生命了,如果不盡快做骨髓移植手術,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
“付小姐,恕我直言,您的弟弟如果不抓緊進行骨髓移植手術,很可能連一個禮拜都無法在堅持下去了,而且,他的住院費也隻夠維持到今天了。”少年的床邊站著一位白大褂,此人大約三十來歲,長相非常的普通,屬於那種看了一眼轉身就忘記的類型。
“任大夫,我,我,”聽到這個結果原本淚眼模糊的貓女立刻臉色變得煞白,她看了看躺在病床上虛弱的隻能靠氧氣機來維持生命的弟弟,立刻悲由心聲,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任大夫,能不能求求您先給我弟弟手術,您就是讓我當牛做馬來回報您,償還這筆手術費我也願意。”
這一句話就像是壓在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實在是走投無路的她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或許最後的一線希望。
蘇小壞突然就有一種想要把那個白大褂暴打一頓的衝動。
因為那個白大褂的眼神,實在是太欠揍了。
“付小姐,您這麼來也讓我很為難啊,您也知道,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主治醫生而已,並沒有那麼大的全力答應您這個條件。”白大褂咽了咽口水,。
“我求求您了,隻要能救我弟弟,您讓我幹什麼都行。”六神無主的貓女頓時就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她的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很快就將她那張可愛的臉蛋苦花了。
“其實,你弟弟的病並沒有那麼嚴重,還是有別的辦法可以治療的。”依舊是那句溫和的聲音,就好像將要溺死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句話就讓貓女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本能的就讓貓女感覺到一種非常信任的感覺。
“你,你可以救我弟弟麼?”貓女抹了抹臉蛋上的眼淚,聲音雖然依舊哽咽,但是那種驚喜和期望卻讓蘇小壞從她的炙熱的眼神中讀了出來。
蘇小壞走上前去,輕輕的將貓女扶了起來:“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可以試試。”
“嗤!”蘇小壞的話音剛落,一個嗤笑聲就肆無忌憚的傳了過來:“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如此的口出狂言,除了在我們醫院手術,這個小夥子絕對活不過一個星期。”白大褂的聲音很堅決很有自信,這個病人是他一手負責的,對方的情況他一清二楚,而且病人的骨髓正好醫院的備份裏還有一份,隻要手術費到位了立馬就可以進行手術。
就算是現在換醫院,檢查,確診,製定治療方案,尋找可移植的骨髓這些就不是一周時間就可以解決的,白大褂一百八十萬個不相信除了在他們醫院,這個病人哪還有活命的機會。
“相信我麼?”甭管蘇小壞此時是好心泛濫,還是看人家貓女長的漂亮,亦或是覺得貓女的身世比較坎坷,反正已經決定如果人家相信自己,耗點道力給這少年治療一下又能如何。
貓女突然就怔住了,這樣堅定的聲音好像是一縷清泉在心間流淌,撫平了她那顆焦慮不安,茫然無措的心情,男人的眼神更是深邃萬分,讓她從中讀出了很多她讀不懂的意思。
反正,貓女從中讀出來一種她非常堅信的東西,那就是信任。
“簡直就是胡鬧,你個江湖騙子怎麼能拿別人的生命當兒戲呢?人家都快要死的人了,你還要來行騙,有沒有一點道德心。”白大褂突然就非常討厭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騙子。如此年輕說出來的話簡直就是滿口胡言,更讓白大褂受不了的就是蘇小壞看貓女的那種眼神,就好像原本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突然這煮熟的鴨子還沒到嘴就飛了。
白大褂的話句句敲擊在貓女的心中,本身就已經心亂如麻的貓女,更是沒有了主心骨。
“如果你在不走,我可要叫保安了,行騙騙到我們醫院了,簡直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康仁在白血病方麵可是國內都排的上號的。”白大褂的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言語之間已經認定蘇小壞就是個貪圖人家美色的大騙子,騙子倒是無所謂,問題是居然想把他的獵物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