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琴想:“在正常的比劍中,往往人就站在劍後麵,但現在情況特殊,那個狗逼說不定也跟我一樣,在故意斜握著劍等我上鉤。”端木琴當然不會傻乎乎地站在劍後麵當靶子,她一開始就故意將握劍的角度斜了幾十度,讓吳舉無法掌握到她確切的位置。
端木琴不止腳步放慢,一聲也不敢吭,在這種靠聽覺決定勝負的局麵中,一旦主動發出聲音來無異於自殺,端木琴耐著性子慢慢揮劍,想:“這家夥的耐心可也真好,居然還他媽不進攻。”
忽然間端木琴就聽到那把劍順著自己的刺劍向下劈砍,目標似乎就盯準了自己的手腕,端木琴連忙扭劍將這一下劈擊給蕩開,同時她腳步也沒有停止行動,想:“好極了,他終於沉不住氣了。”
就在端木琴往左邊移動時,她忽然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肩膀,端木琴想也不想,幾乎就是下意識地用手肘撞擊敵人,跟著又揮掌往上空平切,希冀能捕捉到吳舉頭部的位置。
在詠春拳中,存在著一種叫做“聽橋”的功夫,雖然名字中帶一個聽字,但這並不是依賴聽力的技法,而是主要靠觸感和靈敏度。在手臂接觸到敵人的瞬間,就下意識地做出相應的動作進行反擊,沒有良好的基礎和長年的練習是無法使出這一招的。在這一片黑暗之中,這一招卻正好就派上了用場。
吳舉也立馬用右臂進行攻擊,跟著左手也揮拳搶攻,兩人在頃刻間就過了好幾招,但哪裏知道端木琴打到一半時就忽然後退,用刺劍進行刺擊,拳頭終究難以與鐵器抗衡,這一劍正好就紮中了吳舉的右臂,吳舉慘叫一聲,隨後就迅速後退。
端木琴聽到吳舉逃跑的腳步聲後,就即刻按照腳步聲追擊過去,很快端木琴就跑出了煙霧的覆蓋範圍,就看到吳舉在甲板上背對著自己奔跑,端木琴扔出手中的刺劍,刺劍就像是從弓中射出的羽箭一樣,正中吳舉的後背,吳舉就捂著腰倒在了地上。
吳舉轉過身用雙手劍指著端木琴憤恨地說:“你好卑鄙,是不敢在拳腳上和我爭個高低嗎?居然交手到一半就突然用兵器,你這樣也算是習武之人?”
端木琴笑了一聲說:“那又怎麼樣?你手上也有劍,你自己不用怪得了我?”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端木琴心裏卻也有些慚愧,雖然雙方沒有明文規定,但在拳腳搏擊中突然用上兵器確實不是什麼光彩的做法,端木琴想:“我他媽受了那個人渣影響,也開始變得有些陰險了。”
接著端木琴就從懷裏掏出一把燧發槍指著吳舉說:“勝負已分,你說的沒錯,看來比賽是要結束了。”
這把燧發槍已經射擊過一次,還沒有補充過彈藥,所以並不能進行射擊,不然端木琴早就在剛才和巴瑞達克斯的決鬥中用上這個武器了。但端木琴也就是用它來擺擺樣子,果不其然,在端木琴掏槍的同時,吳舉頓時就麵如死灰。
端木琴笑著說:“好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你現在投降,叫你這邊的水手都乖乖住手,我不介意放你們離開,畢竟這場比賽咱們兩隊還有得打,我隊伍內的副隊長可還是盼望著和你們的隊長交手呢。第二也很簡單,那就是被我給一槍打死,大家不死不休,就在今天分出勝負……”
端木琴話音剛落,忽然就有一把匕首刺中了她的後背,端木琴猝不及防下遭受了這一記暗算,立馬就捂著腰肢向前邁了一兩步,她不敢相信地回過頭,就看到有一名滿臉怨毒表情的水手站在她的身後。
那名水手抬起手,撕下了臉上的胡子說:“端木會長,沒想到我就在你們的船上吧?”
在這名水手卸下了偽裝後端木琴就瞬間認出了他,端木琴不敢相信地說:“斯科特?你他媽……你他媽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