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端木琴的左手用力地向下甩動,她手上捏著的那支吹箭就伴隨著“噗”地一聲響重重地釘進了木質甲板上,端木琴用劍指著巴瑞達克斯的臉說:“看來你的招數也差不多使完了,還有新招數嗎?”
巴瑞達克斯連忙就撿起了地上的佩刀,倉皇地舉著刀說:“還沒完呢,我不會認輸的!”
接著巴瑞達克斯就高舉起佩刀說:“我今天也不打算贏了,我要跟你同歸於盡!”端木琴看他雙眼通紅,神情激憤,就知道這一下攻擊恐怕不容易抵擋,以前在老家打群架時,有的人在受傷後反而越戰越勇,在情緒的加持下變得更加凶猛是常有的事。
端木琴把劍舉在麵前想:“這家夥情緒開始變得激動起來了,想辦法在他的攻擊中尋找破綻反擊吧。越是衝動,破綻也就越大。”
忽然一把雙手劍就架在巴瑞達克斯的脖子上,跟著劍身抽動,巴瑞達克斯的脖子上就多出了一個血流不止的傷口。
巴瑞達克斯捂著溢血的脖子倒在了地上,端木琴就看到吳舉握著一把淌血的雙刃劍,他得意地說:“怎麼樣,端木隊長,你這回可又欠我一個人情了。”
端木琴對吳舉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無比反感,她皺著眉說:“把他打傷的人可是我,你就跑來背後偷襲最後一下,居然還厚顏無恥地說欠你人情?我欠你媽了個逼。”
吳舉本來就脾氣不好,聽到端木琴這一番劈頭蓋臉的痛罵當然就不會有好心情,他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陰沉,說:“如果不是我們開船撞過來救你們的話,你們現在早就被這群海盜給抓住當俘虜了,真是的,早知道就該看你們死的。”
“為了別人的感激而施恩真的是挺惡心的。我從頭到尾可沒要求過你們過伸出援手,而且這群海盜這麼窩囊,我們靜炎市隊對付他們已經是綽綽有餘了,你們居然跑過來還搶了我們一份功勞,看來你們已經做好了會被我給打死的覺悟了吧?”端木琴說完後,忽然就用刺劍揮向吳舉的臉。
吳舉連忙就抬劍防守,端木琴說:“嘖嘖嘖,步伐這麼差,反應還這麼慢,看來你的底子也不怎麼樣啊。”
吳舉立馬就揮劍刺向端木琴的左臂,端木琴抬劍擋開了這一擊,接著就又順勢刺向吳舉的喉嚨,吳舉後退一步說:“也好,正好我也想和你交交手,今天就讓這場比賽在這裏結束好了。”
緊跟著吳舉就取出一顆煙霧彈扔在了地上,轟地一聲響後,灰色的煙霧就瞬間騰起,將端木琴眼前的視野遮蓋住,端木琴連忙往右邊跳動,在這種視線受阻礙的戰鬥中,站著不動就等於自殺,端木琴迅速閉上了眼睛,依靠聽覺來捕捉敵人的位置。
但進入端木琴耳朵的隻有四周水手和海盜的叫嚷聲和冷兵器的撞擊聲,偶爾還有一兩聲燧發槍射擊的聲音,端木琴無法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中辨認到吳舉的腳步聲,端木琴想:“這家夥說不定是在故意放慢步伐,以做到不發出聲音進行移動。”
端木琴立即就揮動手中的刺劍,不斷在前方進行掃蕩,一旦吳舉靠近端木琴,肯定就會先被刺劍給打中。
端木琴一邊揮動刺劍進行試探,一邊慢慢移動腳步擴大自己的搜尋範圍,在一片黑暗之中,端木琴忽然就感覺到刺劍撞擊到了一個鐵器,端木琴沒有進行進攻,而是邁動步伐,保證刺劍的劍身一直都黏著那把劍,在這種視線受阻的情況下一旦進行聲勢較大的進攻,肯定就會被敵人探知出位置進行反擊,端木琴長期跟方瑜進相處,不知不覺間想法也變得謹慎小心了許多。
端木琴始終都沒有急躁,而是一直保持著刺劍黏著對方那把劍,隻要一直保持著知曉對方劍的位置,至少可以做到不被偷襲,但對方的站位就難以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