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對你上了“癮”(2 / 3)

她瞇起眼打量著水傲狂那頭長發,玄智把一塊杏花酥塞進她微張的小嘴,順便為她解惑:“沒錯,就是他!這小子還有一個外號叫‘千幻狂徒’,易容術堪稱當世一絕。”

“可是為什麼還是讓你認出來呢?”甚至那丫頭也總是輕而易舉起識破他的偽裝。

玄智跳到石欄上,漫不經心地撕著一塊麵包,懶懶地說:“一個人的眼睛和眼神是無法改變的,還有,你的左手無論做什麼事都比右手快。”嗬嗬!從小,他的眼力奇佳無比,記憶力也十分驚人,遇到他,任他狂傲小子如何千變萬化也沒用。

水傲狂挫敗地抹了抹臉,在這個小他五歲的小師叔麵前,他是一點都狂不起來。“再請教你一個問題,那天,你真的吐血了嗎?”他不相信玄智會種這種蝕本生意。

怡怡也好奇地望著玄智。

他伸手將麵包屑撒到水裏,問了一個令人摸不著頭的問題:“那天我不是吃了兩個蕃茄嗎?”

“是啊。”怡怡愣愣地點頭,疑惑地問:“那又怎樣?”

他笑嘻嘻地說:“那兩個蕃茄真是又大又紅又甜,汁又多。”說完還咋咋舌,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怡怡和水傲狂又望了一眼,都搞不懂他幹嘛老是說那兩個蕃茄。

“啊——”水傲狂突然跳起來,他的腦筋轉得比較快,“是蕃茄汁對不對?”

玄智打了個響指,得意洋洋地說:“你小子不算太笨。”

怡怡拿在手裏的葡萄掉到地上了,但她毫不在意……那灘觸目心驚,令她肝膽欲裂,哭掉幾缸眼淚的“血”竟然是——

蕃茄汁???她無法置信地望著他,近乎失神地低喃:“玄智,你……”

“怎麼樣?是不是很聰明啊?”他得意的問。

“是的!你的確很聰明。”她讚同地點點頭,“也隻有你這麼天才的人才想得出這麼天才的想法。”她緩緩地走到他身邊,纖纖玉手拂上他的肩,臉上帶著令他無法抗拒的迷人笑靨,

玄智癡迷地看著她,怦然心動……

她輕輕地俯在他耳邊,溫柔地呢喃:“你很聰明,但是,也很——過——份!”玉手用力一推,毫無防備的他便“咚”的一聲掉到水裏了。

不理會水傲狂那錯愕的眼光,她優雅地拍拍手,轉身離開蓮花亭。這一回,她一點罪惡感都沒有,心裏隻有報複後的快感。

水傲狂對剛冒出水麵的玄智說:“她被你帶壞了。”由此可知少林第一禍害有多麼危險,連一個溫文守禮的名門淑媛也被帶壞了。

方丈他們果然是對的,像玄智這種禍害應該永遠被關在少林,千萬不能讓他下山荼毒眾人。

在水洛寒夫婦的盛情款待下,他們在這個人間仙境住了半個多月。

這些日子裏,他們終於見識到什麼叫“鰈鶼情深”。水洛寒和他的妻子甜恬兩人恩愛得叫人羨慕,夫妻間隨便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體會出他們之間的默契和愛意。水洛寒對妻子的嗬護,眾人有目共睹,真是溫柔體貼得不得了。夫妻恩愛無比,再加上一個漂亮可愛的兒子,一家三口,真是幸福得叫人羨慕。可惜……

水洛寒和甜恬之間的愛情故事真是轟轟烈烈,鬧得滿城風雨。兩人身世懸殊,一個是雲陽首富且文武兼備的傳奇人物,一個是喪失記憶,被賣進青樓,賣藝不賣身的才女花魁。兩人在機緣巧合之下一見鍾情,然後再見傾情,三見傾心,本是一對珠聯璧合的絕代佳偶。但是自古好事多磨難,因身世懸殊,他的父母強烈反對他們的婚事,再加上有心人士從中作梗,這對苦命鴛鴦險遭拆散。最後,水洛寒一怒之下,拋下水天寨主的身份,拋開一切,帶著心愛的妻子來到這裏。本想從此不問世事,兩人逍遙快樂,共度一生。誰知平靜的生活再起波濤,水天寨內生變故,而甜恬又遭不明人士的攻擊,母子兩人差點一屍兩命,幸虧遇到他們……看到,他們若想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在一起,還有一場“仗”要打完,才能實現。

水夫人甜恬聰明美麗、能言善辯,與玄智特別投緣,兩人天天切磋棋技和口才,一見麵就免不了唇槍舌劍。她和怡怡也很有得聊,兩人共同研究琴技,探討詩詞。毫無疑問,她是一個多才多藝的絕世奇女子。

水洛寒夫婦之間的濃情蜜意令怡怡羨慕,他們的曲折情路讓她深有感觸,他們對彼此的執著還有追求愛情的勇氣令她大為歎服!

在這裏他們都很快樂,有吃有喝又有玩,甜恬成了怡怡在外麵的第一個好朋友,而玄智竟然認了他們的兒子作幹兒子。他們住得差點不想走了,但是在二十幾天後,玄智終於膩了,怡怡也記起她還有事在身,這才依依不舍地與他們道別,臨走之時,甜恬再三要他們保證今後必須回來看她,才肯放他們走。

告別水洛寒夫妻後,玄智和怡怡一邊玩樂一邊走,終於在日落之前趕進城裏,玄智選了一間非常氣魄的灑樓投宿。

怎麼說氣魄呢?因為這家酒樓有五層樓高,這種難得一見的高度顯得特別的鶴立雞群,氣勢磅礡,招人矚目。

玄智選中五樓的一間雅房,便拉著怡怡往五樓跑。住五樓的客人都在五樓的餐廳用餐。這家酒樓真的很特別,他們一上樓,立即有人領他們到房間,安頓好行李。他們來到麵臨天井的一張桌子上坐下,立即有一個小姑娘拿著菜單請他們點菜。

餐廳的擺設都很特別,每張桌子上都擺著一盆怒放的鮮花,四壁和屋頂都掛著一排排得很特別的花燈,兩邊開著兩排窗戶,上麵都掛著金光閃閃的小叮當,輕風一吹使叮鐺叮鐺地響開了……

這家酒樓真的很特別,聽說飯後還有比賽和抽獎等節目,玄智樂得蹦蹦跳。

“聽說今天抽到第一等獎的幸運兒,可以到醉香樓快活一個晚上,四大花魁任選一位,一切花費由這‘飄香樓’樓主負責。”

“真的?天啊!真是太太太……要知道這四位花魁可不是有錢就見得到的,尤其是那天香姑娘,有時一擲千金也不見得能見到。”

四周像炸開了的鍋似的,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抽獎的事。

怡怡聽得暗自皺眉,醉香樓?天香姑娘?

“醉香樓是什麼東西?”他好奇地隨口一問,沒想這句話引起了不小的影響,隻見所有人都停下動作,朝他看來的眼光好像他是怪物似的。

玄智被看得莫名其妙,怡怡也是渾身不自在。“怎麼啦?”他搔了搔頭,不解地問。

坐在他們左邊的一位中年男子首先開口:“這位小師父……”他疑惑地看了看他的光頭,欲言又止,最後隻說:“不知也罷。”

“為什麼?”玄智更加好奇了。

一個好事的人訕笑道:“醉香樓,男人的天堂,隻可惜小師父不能去。”

“什麼地方你們能去,我卻不能去?”玄智在腦裏回憶師父曾告誡過不能去的地方,唉!太多了……

“小師叔如果有興趣,我帶你去。”

怡怡站在窗前俯望著樓下,天色已晚,各家各戶燭火通明,大街上依然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對麵那座院落燈火輝煌,熱鬧異常,在明亮的燈光中,“醉香樓”三個大金字閃閃發光,金光刺痛了怡怡的眼,同時也刺痛了她的心。

當她看到玄智拉著水傲狂,興高采烈地走進醉香樓時,那顆心沉入穀底,被無盡的酸楚、苦澀啃齧……

她知道玄智什麼都不懂,隻是新鮮好奇,她也知道自己生氣得太沒道理了,她更知道隻要她堅決不準他去,他絕對會聽她的,不會去的。但是,她憑什麼呢?她憑什麼生氣?憑什麼不準他去?他和她之間什麼也不是,而且,她甚至還有婚約在身,她沒有資格說什麼,她也沒理由生氣。

但是,她真的很生氣、很失望也很痛苦。這些日子以來,盡管他愛玩愛鬧,但他一直都是很聽她的話,對她很好、非常好。他就像一縷燦爛的陽光,照亮了她的生活,也溫暖了她受創冰封的心靈。在不知不覺中,她眷戀著他的溫暖,漸漸地,受傷的心靈也得到撫慰,慢慢的複原。

可是現在,一種被背叛,被拋棄的感覺抽痛著她心,她以為,被未婚夫拋棄是她這一生中最痛苦的事。現在,她才知道錯了,舒靜鈞跟玄智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曾幾何時,那冤家在她心中竟占了如此重的位置……

但,這又如何呢?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先別說兩人身份懸殊,爺爺絕對不會允許的。經過今晚,她知道自己絕對無法再若無其事地跟他在一起了。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原來是一個很自私、很小心眼的女人。她竟然奢想獨占他一人,不想與任何人分享……

何其自私?連她自己都開始厭惡、唾棄自己來了。

總之,她無法佯裝沒發生過這件事,繼續跟玄智在一起,所以——她決定離開。

深深地望了醉香樓一眼,她咬了咬牙,轉身離開,當她的手碰到樓梯扶手時,身後突兀地冒出一個清脆的聲音:“你就這樣離開,不留下看結果嗎?”

怡怡大驚,腳下一滑,差點兒滾下樓梯。怎麼……回事?這樓上還有人嗎?剛剛明明隻有她一個人,怎麼……她緩緩地轉過身,下一刻,她就呆住了,久久回不了神。

隻因她看到五位各具特色,美得令人屏息、失魂的絕世大美人,在華燈下,她們就像天仙一樣出塵、絕俗。她們身邊各站著一位俊帥無比的男子。天啊!她該不會在做夢吧?要不然怎麼能看到這些集天地之大成的絕世大美女和曠世美男子。

“她怎麼了?”顧寒春明知故問地望向其它人。

李奕陽中肯地說:“她們幾個還是不要同時出現比較好,太震撼了,影響太大了。”瞧,連女人都被迷得昏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