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江抿抿唇說;“大師兄,您身上的血腥味是洗不掉的,師姐也不喜歡。”
“大膽!敢對爵爺這麼無力!來人把他抓下去!”雷將軍護主心切的喊道,他從來沒看過哪個人敢這麼對爵爺說話。
“按照他的話說!”公孫是非忽然吩咐道。
“爵爺您的意思是。”雷將軍不敢猜測,爵爺難道因為一句‘師姐不喜歡’就要改變主意
“讓武貴人剃度出家,日日為大唐祈福不是更好嗎。”公孫是非忽然邪魅一笑,笑的厲江心裏發毛。
“如此甚好!”他來之前皇上就私下和他說過,盡量保住武貴人的性命,如此真是皆大歡喜。
“大師兄,你——你什麼意思。”他知道大師兄的笑容中肯定有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老頭子以前回答先皇誰是亂唐之人嗎。”他雖然不在現場,但那個‘武’字傳到宮中後他可是看的很清楚的。
被他一醒厲江忽然臉色發青,腦海中清楚的浮現師傅寫在白紙上的‘武’字。武貴人武那他剛才的好心不是做了壞事師姐要是醒過來不是會更加自責的
厲江慌張的想讓公孫是非改變主意,可是雷將軍早已經讓副將騎馬離開,看著大師兄的笑他知道現在已經晚了——
“不要沮喪了!有些東西也許是注定好的,就像注定了依藍不會死一樣!”他似是而非的說道。
“你有辦法救師姐。”他的眼中從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你去這裏的白荊山找哪個殺我的千秋雪!”他用手指了指北方。
“她不是江湖第一殺手嗎。”他不明白了,難道千秋雪可以救師姐
“但她也是最好的醫生,你告訴她我可以解冥劍對她的糾纏,她就會跟你來!”他愛的不是這樣死氣沉沉的小藍,這樣的她對他還有什麼意義過真的到了她不能氣他時也許他就已經不在愛了,可是他還是愛著的。
“我馬上去!”厲江急不可待的飛跑出去,還差點撞到端著飯菜進來的小黑。
“公孫公子!哦!對不起,草民應該稱呼您為爵爺了!”小黑眼角忽然看到外麵的大批官兵慌忙改口,恭敬的福了個身。
“不用多禮!以前怎麼喊就怎麼喊!”他得到的禮數還差這一點嗎?
“真的可以太好了!我就說可以但大黑那個死家夥卻不停的交代我不能在你麵前放肆。”小黑沾沾自喜的自言自語,卻不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在你們心中難道我真的這麼恐怖。”公孫是非挑挑眉稍問。
“在我心中沒有啊!”小黑單純的說;“不過在沒見您本人之前大家都是或朝廷裏的公孫爵爺支手遮天,殺人不眨眼。不過那都是謠傳當不的真的,現在看你不是很好嗎。”小黑邊說邊把飯菜放到他麵前,招呼他吃東西。
“真的‘隻是’謠傳嗎。”他隻怕比誰都明白,細細想想因為他一句話死了的人隻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您找到救醒老板娘的方法了嗎。”小黑看著床上的白依藍期待的問。
“找到了,她很快就可以醒過來。”公孫是非把端到手的飯又放了下來,看看小黑說;“你到前麵告訴大黑要他把鋪子裏的夥計都解散吧!以後這白家棺材鋪就關門了。”以她這個行業地下的那幾個老頭子知道了隻怕會更氣憤,不如趁她沒醒早早關門。
“這不好吧。”小黑被嚇了一跳,“鋪子是老板娘的心血,就這麼關了她醒過來後會活扒了我們一層皮。”
“你是比較怕她還是比較怕我。”公孫是非把臉一沉,俊美麵孔不怒而威。
“小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暗自吞吞口水,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還是大黑說的話有道理。“我馬上去和大黑說。”其實她也認為老板娘一個女孩子家又沒成親實在不適合拋頭露麵,但她一直不敢說。現在公孫公子這麼做了,到時候老板娘醒過來他們大不了就把責任都推到公孫公子社上,反正老板娘也鬥不過他。
吃著索然無味的飯菜,他眉頭深皺最終還是把碗丟在了一旁。他天生討厭吃飯菜,可是這一世他卻必須每天吃這些東西,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床上這個苯女人!但她就是這麼苯這麼傻,傻的躲避他讓他獨守這三年的相思,折磨的他想發泄想用鮮血來發泄。如果不是她,他這三年來又怎麼會變本加厲的讓那麼多人死在他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