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氣漸消,涼氣襲來,不知不覺已到初秋,厲江馬不停蹄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來到白荊山上。但看著這滿山的荒涼,更這更濃的秋意,他的激動之情不禁越來越少,千秋雪真的會在這麼荒涼的地方走了這麼長的路連個動物都沒看到那裏來的人
正在疑惑這山上怎麼沒有水源之時,聽覺靈敏的他忽然聽到有東西拍打水麵的聲音。他隨即腳下提氣淩空踩著草尖尋著聲音而去,終於在一處山崖下看到一彎泉水他及時停了下來。
他有幾許的失神,被泉水邊那個白色衣裙的洗劍人緊緊的吸引住目光。他沒來沒見過那麼美的女子,隻要是男人怕是都要失了魂,僅是側臉就美的令人窒息。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找到這裏。”白衣女子擦幹手中的寶劍,緩緩的回身聲音猶如天籟般悅耳動聽。
絕美的臉龐窈窕的身段,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膚,還有那猶如星辰般燦爛奪目的雙眸,在加上冷若冰霜的神情更加給人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難道這人就會是那個急可以救人又可以殺人的千秋雪這個世界真是有太多的高人。
“找你的人,我師姐病了想請你醫治!”
“我不會治病!”千秋雪的神情有一絲激動。
“但我師兄說你不但可以殺人,救人的醫術更是精湛怎麼會不會。”他相信師兄不會撒謊,因為他不屑這麼做。
“你到底是什麼。”千秋雪把手中的寶劍不自覺握緊,江湖中想殺她找她的人太多,但還沒有那個能認的出來。
“我是什麼人不要緊,要緊的是你要救的人。”厲江認真道;“江寧城的白依藍。”
“白依藍那個開棺材鋪子的女老板。”這個女子的名字在江湖中廣為流傳,敢如此拋頭露麵巾幗不讓須眉的她是第一個。上次在江寧城內的芙蓉院裏她已經見識過她的膽識,確實令她佩服。“她生病關我什麼事。”
“我大師兄說了,你上次刺殺他,他就不和你計較如果你能治的好我師姐他就幫你解除冥劍對你的糾纏。”
“你你大師兄是公孫是非。”千秋雪露出了再也掩飾不了的震驚,“他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她當時是親自一劍刺中他的,隻要是中了冥劍的人無論傷的是深是淺都不可能活命的,他是怎麼活下去的
“你殺不了他的,也許你是被他利用了,甚至是你能接近他也是他安排好的。”厲江自嘲的一笑,他估計天下沒幾個人能殺的了大師兄,他給人的感覺已經不在是人了。“你同不同意。”
千秋雪心中暗自驚訝,卻有不是完全無知。幾經思量久久下不了決定,她也知道公孫是非遠沒有表麵上那麼善良。而且她才嘎剛剛刺殺過他,但她更討厭這把魔劍帶給她的痛楚。
“好,你就先帶我去看你師兄和師姐!”她銀牙一咬,終於下了這個決定冒這個險。
來到白家的棺材鋪子前明顯一怔,那個在江湖上令人津津樂道的棺材鋪如今早已麵目全非。一排排的棺材紙人木材已不見蹤影,換上的是金碧輝煌的建築,和皇宮大內般森嚴的守衛。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公孫是非會有這麼大的本事,短短幾天就可以把陰森的棺材鋪改的如王府般的華麗。
看到公孫是非時他正靜靜的坐在院子中的大理石椅子上,冰涼的石椅上鋪著名貴的虎皮。他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
除了她上次刺殺他之外這次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但為什麼她能在殘缺的記憶中找到他的影子
“我們是不是見過。”她脫口而出。
“也許吧!”公孫是非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也許。”千秋雪慢慢咀嚼他話中的意思,“那冥劍呢你要怎麼幫我擺脫。”江湖中人隻知她千秋雪殺人如麻,但真正知道她其實不喜歡血腥的又有幾個這個公孫是非也許就是第一個。
“你把冥劍給我就好了!”他簡單的回答。
“給你。”千秋雪不禁冷哼一聲,不屑的說;“你說的真簡單,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方設法想得到這把劍但得到的結果卻落的身首異處,你也想這樣嗎。”
這是把魔劍,一把從小就喜歡跟著她的魔劍。即使她把它送人,但它依然回執著的再次出現在她身邊,並且還會小氣的把碰到它的其他人全部殺死。為了擺脫它她想了無數個方法,但得來的結果是有無數的人被她揮舞著冥劍所殺,江湖第一殺手的名諱不會無緣無故的得來。
“你以前不是試過很多次嗎現在就在試一次又何妨。”公孫是非向她拋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徑自笑的肆無忌憚,邪魅人心。
千秋雪一言不發,抿著嬌豔欲滴的紅唇,眨著冰冷卻燦爛無比的星辰,略為思索了一刻既果斷的把手中保存極好的冥劍擲了出去。黑色的冥劍在天空中發著紅色的寒光,好像在告訴世人它光輝卻有血腥的曆程。
守在遠處的士兵發現有異急忙上前保護,卻被紅色的寒光一下在震的倒退數步個個口吐鮮血。
“不自量力!”公孫是非薄怒的撇了眾人一眼,眸中寒冷的光芒又讓眾士兵在後退了幾步,也許在他們的心目中,爵爺的眼神同樣可以傷及他們的性命。
公孫是非忽然從椅子上躍起來,僅一瞬間的時間冥劍就安穩的落在他的手裏,他也安然的坐在椅子上。這把可是幾千年前上天入地不知有多少鬼神死在這把劍下,而剛才這幫笨蛋居然敢衝上來送死,不是自不量力是什麼
千秋雪再次一怔,被他現在的法力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同時也為自己終於擺脫這把魔劍而高興。十八年啊!多少個日日夜夜她被這把劍的心魔折磨著,今天終於出現一個人可以製服的了它。
她不禁傷感的看了灰暗的天空一眼,感謝自己當時幸好沒有把公孫是非殺死。然後她毅然的越過公孫是非,邁著飄然的步伐在厲江的帶領下去去白依藍的房間。
“公子,你讓厲江在那裏找來這麼漂亮的大夫。”小黑半天才回過神,不是因為冥劍而是為千秋雪的美貌。她從來沒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有著妙筆丹青也以描繪的美。
“她有小藍美嗎。”公孫庸懶的閉上眼睛,答非所問。
“小藍你說的是老板娘嗎。”小黑憨憨的撓撓頭說;“不一樣啊!但這個女子要略勝一籌,老板娘滿身的市儈,和這個女子的高貴神聖般的氣質是沒法比的。”
公孫是非深深的吸一口氣輕輕的說了一聲;“以後就不會了!”然後對著旁邊的雷將軍吩咐;“扶我回房休息。”
“是!”雷將軍恭敬的扶著他,在小黑迷糊的注視下緩緩的離開。
奇怪!公子不是一直都坐在老板娘的房前一步都沒離開過嗎怎麼現在還會突然連回房間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兒子受傷了!”一聲炸雷般的吼聲在陰暗的大殿上突兀的項起,驚的四方幽魂胡飄亂轉,撞成一團。
“大膽何人竟敢也閻羅殿上嚷嚷!”秦廣王一聲厲吼,四處鬼火亂竄驚的眾多鬼魂又是一陣心驚膽顫。
“大哥是我啊!”平等王隨著聲音一下子現身,殿上的眾鬼和許多的侍衛護法連忙下跪行禮。
“你來我這一殿何事。”秦廣王鐵青的臉色看到是他明顯有了好轉。
“我是來告訴你,是非受傷了!”平等王慌慌張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