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書榆見秦承釋又陰沉著臉,也懶得和他辯解爭論,看著低頭彎腰進來收茶杯的小太監,隻當是要換茶具也沒在意,對著秦承沒精打采地說道:“反正臣妾說什麼皇上也是不信,何苦還要再問,臣妾並無欺君之意,是皇上對臣妾存了偏見。[*****$******]”
秦承釋重重拍了下桌案,那小太監差點嚇得跪倒在地,哆哩哆嗦地迅速將最後一個杯子,也就是秦承釋手邊兒的那個放到了托盤裏就趕緊退了出去。
“你還不承認?你出宮那日白廣清便守在了半路等著,一路之上你們兩人竊竊私語也不避人,而他也一直隨你進了王府可有此事?”秦承釋挑眉問道。
穆書榆笑了下:“回皇上,既是皇上已經說了不避人,那便是光明正大的,況且白廣清不過是個晚輩,與臣妾即便說些家常也沒什麼,皇上未免過於大驚小怪了。”
秦承釋聽完也不追著這個事兒不放,反倒是上上下下打量起穆書榆來,穆書榆也不扭捏,更沒有一點兒的不自在任秦承釋看個夠。
半晌秦承釋似是打量夠了,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從旁邊拿過一個盒子:“這裏麵是一支黃玉珍珠簪子,那珍珠還好,隻這黃玉極是難得,你打開瞧瞧。”
穆書榆拿起盒子打開看了看,隻見那簪子雖為黃玉卻又透明,好看極了,當下便知這是無價之寶,也不敢拿起來隻在盒子裏觀賞了一會兒便又合上了:“皇上的東西自是名貴世間罕有,臣妾今兒算飽眼福了。”
“這也是他國進獻之物,送給你戴吧。”
穆書榆立即有些不喜,這秦承釋當自己是什麼人,以為隻要用這些個珠寶首飾就能讓自己乖乖聽話任他擺布?這簪子再加上那琥珀手串兒確實都是稀世珍寶,但卻是賣不出去的,這樣的東西誰買了去私藏起來就是死罪,這些東西隻能是身份的象征,可惜身份卻是自己最不稀罕的!況且自己既是做了決定,便不會為之所動,秦承釋休想用這種手段說服自己陪他上、床!
“臣妾謝皇上恩典,隻是臣妾實是當不起皇上這樣的厚愛,如此名貴的珍寶也隻有皇後娘娘才有資格佩戴,臣妾是萬萬不敢的。”
秦承釋也不勉強,神色自若地說道:“你當真不要?”
“臣妾不要。”穆書榆答得斬釘截鐵。
“穆書榆,你到現在還不肯承認你與白廣清有曖昧?”
穆書榆搖頭:“臣妾與白廣清之間清白得很,並無任何曖昧,而且臣妾也說過每次與白廣清相見都有婢女侍奉在側,又怎能行曖昧之事。”
“朕既是說了自是有證據,看來你是非要朕將話說個明白了。那好朕問你,白廣清為何會知道你何時出宮,又為何一路跟在你轎邊與你私語?你口口聲聲說與他見麵時有婢女在側,那日他與你回王府後你們密談許久,當時可有婢女侍奉?你現在不肯要朕的簪子卻將他送的事事如意簪收了起來又是何意?今日你們又相約同來歸隱寺不避嫌地在後院廂房共處又要做何解釋?你答不出來就慢慢想,朕等著你回話!”
麵對秦承釋一連串兒的質問,穆書榆真不知如何作答,同時心裏也涼了半截兒,隻想著是如蘭還是如意,還是這兩人同時都被秦承釋給收買了!
秦承釋所問非如蘭如意透露,再沒第三個人可想,除了她們別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這兩人可是自己從玉浮帶來的侍奉多年的貼身宮女啊,怎麼就也變了心成了秦承釋的內應,往後自己還能相信任何人嗎!穆書榆心裏既憤怒又失望也感到迷茫。
“無話可說了?白廣清倒是膽子不小,朕的女人他也敢惦記,真以為立了些功勞便可以目中無人了?朕看在白鴻信的麵子上饒他一回,你往後離他遠些。”
“回皇上,恕臣妾不能遵旨,臣妾與白廣清既是朋友也是知己,但絕無私情,皇上不必幹涉。”穆書榆忍著氣拒絕了秦承釋的要求。
“知己?穆書榆朕治不了你,難不成還治不了白廣清,信不信朕即刻便能送些知己給他,讓他忙個夠!”秦承釋哪能聽得了這樣的話,立時就火了。
穆書榆本就在盡力壓著火兒,現在見秦承釋如此仗勢欺人也是忍耐不住了:“皇上乃天子,能定人生死更何況是整治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皇上隨意送他什麼都行,臣妾不計較,依然視白廣清為知己!”
“你瞧瞧你成什麼樣子,你可知外麵如何傳你與白廣清的,你名聲不要了?他怎麼就成你的知己了,無非是說些花言巧語哄騙於你,朕是要你看清他的真麵目!”秦承釋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