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兩人不待見兒子,自然有待見的人,比如雍親王府、廉郡王府的某某、某某和某某。
“爺,您且寬寬心,十三到底是你一手帶大的,哪就會一下子反目成仇的。”四福晉說著,遞給四爺一杯茶水。
四爺接過了茶水,也不喝,就放在了桌子上,手指輕敲著桌麵兒,表情神色越發內斂,讓人猜不透心思,好半晌兒才開口道:“福晉,你說九弟知道十三的心思嗎?”
四福晉鎮定地答道:“說不好,可我試過九弟妹,就是皇阿瑪剛剛任命老十三的時候,她的神色很是驚詫,貌似覺得應該是十四去當撫遠大將軍。九弟妹沒那麼多心眼兒,要麼是九弟沒這個心思,要麼是九弟連九弟妹都瞞著。”
四爺瞄了一眼自家福晉的神態,點了點頭,無論妯娌間關係如何好,她到底還是不會背叛爺的,“爺也覺得應該跟九弟無關,他和十三這些年也遠了些,爺沒查到他們之間有什麼牽扯,最好如此吧。十三弟妹那兒有空你多去幾趟。”
四福音連連點頭。
離正院很遠的一個小院落裏,金氏的咳嗽聲斷斷續續,將一個荷包遞給了嬤嬤,嬤嬤含淚離去。
再偏遠的一個小院兒裏,母子二人極小聲地在對話。
“弘曆,前幾天你皇瑪法不是宣你進宮了嗎?趁著今日福晉沒找你,快跟額娘說說。”
弘曆緊緊抿著嘴唇,他自問才學比起大哥強上不少,可惜走到哪裏都隻是大哥的陪襯,更兼是妾室所出,怪不得別人不看重他,“額娘,你別問了,皇瑪法一直在考校大哥的學問,何時多跟我說話了。好了,我先回自己院子裏了。”
弘曆壓根兒沒有回頭看一眼,所以就錯過了額娘晦暗的臉色和詭譎的目光。
廉郡王府內,八爺正在陪著年氏,隨手送出了門人剛剛孝敬的一支東珠釵子。
年氏嬌媚地瞥了八爺一眼,八爺連忙溫柔地替她簪在了發鬢上。
“爺,今兒個十五,你晚上是不是就不能陪著我了?”
八爺神色不動,愈加溫柔地看向了年氏,“你是怎麼想的?”
“當然是希望爺日日陪著我。可我也知道,爺心裏頭有福晉,怕是看不上我呢。”年氏說著,眼角就噙了淚。
八爺連忙將她抱緊懷裏,“好好的,哭什麼,她到底和爺是少年夫妻。爺也知道委屈了你,別怕,等你生了阿哥,爺一定讓他有個嫡出的名分。”
年氏將頭伏在八爺的懷裏,笑得十分自在,雖說府裏有了弘旺,可哥哥早就說過,八福晉留不了太久了,等到八爺登頂,自己一定是皇後之尊,這些日子哥哥托人送來了調養身子的好藥,自己總會給爺生下健康的嫡子的。
年氏越想越開懷,如今無論是府裏還是外人,都以為是八福晉容不下自己才害得她一次次流產,可惜,他們哪裏會明白,自己娘胎裏有所不足,借著一次次小月,如今把身子調養的十分好了。哥哥如今指揮著千軍萬馬,當時自己還想不通透,為何他把十四爺擠下去偏偏讓十三爺上位,如今她倒是明白了,隻要這樣,自家爺們才會更加看重依賴著哥哥,那麼自己在府裏和在未來宮裏的地位才會穩固。
交代後事的、做美夢的、細心謀劃的諸人,最終都活到了雍正元年,除了死遁的九爺和福晉。
弘晸、弘暲等人在靈堂哭的昏倒數次,可依然不願意相信。不相信的豈止是九爺的兒子們,養心殿裏雍正皇帝震怒不已,“哼,把誰當傻子耍呢!就算準了朕會厚待弘晸等人嗎?”
蘇培盛弓著身子,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反正自家主子就是泄泄憤,這幾天總是這樣,過一盞茶就好了。蘇培盛瞥了眼自家小徒弟,不一時就有個清秀的宮女過來給主子爺換了熱茶盞。
雍正心裏想了不止幾個手段來料理弘晸,可是一想到弘暉用那雙酷似自己的雙眸看著他,緊緊抿著嘴角,他又舍不得了,弘暉隻有這個表情與福晉最相像。雍正想到這裏,拿過桌邊的茶盞抿了一口,抬頭看著新提拔上來的茶水房大宮女,神似三十年前福晉的模樣。罷了,罷了,終於是孤家寡人了,離心離德的又豈止是九弟,總算他聰明,還是死人最讓朕放心。
另一個科技位麵裏,黛檬摟著九爺的胳膊撒嬌,“胤禟,我上個月看好的遊輪你怎麼還沒付款呢?”
九爺輕飄飄地低頭看了眼黛檬,眉梢眼角盡顯風流,低沉地說道:“福晉,你承諾給爺的女兒還沒有兌現,什麼時候兌現什麼時候付款。”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一直被康熙喜愛的十三爺,為什麼不能繼位呢?當初十四在大將軍王這個位置可是很得瑟的,十四有替康熙封禪泰山嗎?四爺的疑心是完全有道理的。年氏的流產也是有道理的,據說小月若是做好了,可是很養人的,就是有些邪惡啊……
位麵交易啊位麵交易,還木有寫過癮,一定要繼續寫,不過大家要多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