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抱著玉蓉轉身,把玉蓉鎖在自己和池壁之間,令其玲瓏的曲線以自己的相貼合。“這樣的戲碼你還打算上演多少次。朕不會每次都上當的。”弘曆的薄唇貼著玉蓉小巧緋紅的耳朵,聲音低沉嘶啞的說。
耳邊傳來的熱氣讓玉蓉的身子不由得一震,心也跟著狂亂的跳起來。為什麼皇上突然變得如此的邪惡,他的眼神像一隻受傷的獅子,充滿的恨的怒氣。為什麼自己不討厭他的霸道無禮舉動?為什麼她的心中充滿著興奮的喜悅?這一個個的為什麼縈繞在玉蓉的心中,難到她在淪陷嗎?
“放開我,放開……”玉蓉用力的想要推開弘曆的身體,卻依舊徒勞無功。
弘曆用力的攥住玉蓉的手腕,言語中充滿了不屑。“你們女人什麼時候能換換勾引男人的招式,也好有些新意。要不就再簡單些,脫了身子不就結了。”
“你……混蛋!”他居然把她說的連風塵女都不如。實在忍無可忍,玉蓉憤怒的揮起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空曠屋中陷入了暴風雨前的寧靜。玉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居然打了皇上。
弘曆的臉色鐵青,雙眸中充滿著血色的憤怒及蕭殺之氣。弘曆狂怒的捏住玉蓉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混賬!你居然敢打朕……”
“放……開……救,救命……”她快不能呼吸了,誰來救救她!玉蓉驚慌的揮舞著自己的拳頭,以求自保。
“呃……”一聲悶哼讓玉蓉得以從魔掌中逃脫。
輕撫自己被他捏紅了的脖子,玉蓉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待呼吸順暢後,再看看身邊的弘曆,才發現他早已痛苦的靠在水池的邊緣,汗水布滿額頭。疑狐的看他,才發現他的身體在……流血?
“皇上……”早就他要殺她的事忘的一幹二淨,玉蓉撲到弘曆身邊。她這才發現他是受了劍傷。“這是……”撕下衣裙上的布料,玉蓉緊張幫弘曆粗略的包紮著。
“別告訴我,你很意外。這不是你早就預料到的嗎?”弘曆略有所指的說。
聽了弘曆的話,玉蓉不解的看著他。
“嗬,你的演技真好,不去做戲子真是可惜了。你敢說朕昨晚在回養心殿的路上遇刺與你無關?”淩厲的眸子緊盯著玉蓉,弘曆逼問道。
原來他在懷疑她。嗬,真是可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了弱女子,有可能耐可以刺傷武藝高強的他。
“為什麼不敢說話,心虛了對嗎?”再次有力扯過玉蓉的手腕,他冷哼。
玉蓉舒展了緊蹙的娥眉,冷笑。
“既然皇上早已在心中給奴婢定了罪,奴婢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就算奴婢說的再怎麼合情合理,在皇上來看,那隻不過是掩飾我罪行的借口而已不是嗎?”此時玉蓉倒是十分鎮靜。玉蓉坦然的看著弘曆,慢條斯理的說。
“……”玉蓉的坦然到讓弘曆語塞起來。
玉蓉見弘曆不語,便繼續動手為其止血。這刀口很深,看來這個刺客真的想置他於死地。刺殺皇帝,非同小可。隻是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謀朝篡位?反清複明?若是前者,凶手一定是朝中最有希望的繼承皇位的人。若是後者,便是見怪不怪了。自滿清入關以來,哪個皇帝沒被漢人行刺過。據說雍正爺的死,就非常蹊蹺,說不定……
“嘶……”玉蓉用力壓住傷口,讓弘曆不由得皺起眉頭。
“皇上忍著點,不用力的話無法止住血。”常常為父兄包紮,玉蓉已經非常熟練。“皇上的傷口很深,回去最好讓太醫仔細檢查一下。”玉蓉淡淡的說。
“你說我會相信你嗎?”不屑她的關心,弘曆眼底輕藐的說。
“皇上既然不信,何不處死奴婢來的幹淨。”受夠了他的冷言冷語,玉蓉賭氣的說。既然懷疑她,何不讓她在他的眼前消失。
“你以為我不敢?”弘曆狂妄的大笑起來。“不過……殺了你我可舍不得,我要你時刻呆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殺了她,會有另一個殺手代替她來自殺自己。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即可以時刻監視她,又可以找出幕後操縱這一切的人,何樂不為。
“不可以……”要是她寸步不離的呆在他身邊,那婉忻怎麼辦。而且男女授受不親,她不能讓他這麼做。
“你認為你有說不的權利嗎?”弘曆逼近她,霸道的說。
“是不是玉蓉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皇上就會放過玉蓉。”不等弘曆回答,玉蓉已退卻自己的衣衫,與他赤裸相對。氤氳的水汽籠罩著玉蓉凝脂般的肌膚,如玉無瑕。他揚眉不語,讓玉蓉更大膽的把自己的青蔥玉蓉放入他的大掌中。他的手指劃過她的掌心,引來她一陣顫杵。
弘曆撿起她滑落在水中的衣衫,為她披上。“你真的很聰明,懂得如何讓我再次相信你。”她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像玉雕琢的一般無任何瑕疵。一個習武之人不論怎樣小心都會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些許傷疤的。她的手柔軟細嫩,似乎從未幹過粗活。刺客是用劍高手,雙手一定是長滿了老繭的。看來她真的不是那個刺客,可是那晚來刺殺他的人明明是個女人,不是她會是誰?
“既然已證明玉蓉不是刺客,那玉蓉就先告退了。”此刻她必須趕快走,否則……將萬劫不複。
玉蓉的一直胳膊剛剛伸進濕嗒嗒的衣袖中,就被弘曆一個用力緊緊的鎖入了懷中。“你果然不是刺客。不過既然你不是刺客,我更不會放你走了。”
“君無戲言!”他是皇上,一諾千金,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朕幾時說過會放你走的?那隻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從今天起你去養心殿工作。”她的確不是刺客,可是難保不是同黨。
玉蓉與弘曆的眸子相對,他的眼神複雜,不似從前那般清澈。他還是懷疑自己的。看來是她把事情想簡單了,他是皇上,多疑是一定的。自古以來哪有幾個君王會對別人的話深信不疑?還是識相一點好,畏畏縮縮說不定更讓他懷疑了。
“奴婢領旨。”雖不情願,可也無能為力。“請皇上先放開奴婢。”她的衣服還沒有穿好,要是被他人看見了,空怕是保不住命的。
弘曆嘴角噙笑,轉身出了池子。見弘曆離開,玉蓉趕緊轉身背對著他穿起衣服。換亂的手泄露了她的緊張。
還沒等玉蓉把衣服穿好,弘曆又回了來放了件幹淨的女裝在池邊。“你的衣服都濕了,這麼穿出去照樣會被人家說些不中聽的話。把這件換上吧。”弘曆停頓了下,又道:“不用穿的那麼急,反正朕都看過了。”
弘曆的話讓玉蓉的手更淩亂的不聽使喚,“噝”的一聲扯壞了衣服的袖口。
“噗……”弘曆聞聲而笑,讓玉蓉的臉羞的緋紅。“你換吧,朕轉過身不看。”弘曆背對著玉蓉,臉上依舊掛著笑。
見他真的不再看自己,玉蓉才敢仔細的把衣服穿好。
“皇上,奴婢換好了。奴婢現在回去收拾衣物,晚一些會去養心殿的。”在弘曆身後行禮,玉蓉準備離開。
“等等。”弘曆叫住她。“先幫朕寬衣。”
玉蓉這才注意他隻穿了條褻褲,上身依舊赤裸。給主子更衣是奴才的分內之事,可玉蓉畢竟第一次這樣真真的看個男子的身體,臉上本未退卻的紅潮,此時更顯濃意。玉蓉拿起衣服,手腳如剛才一般淩亂。弘曆橫起胳膊,任她纖細冰涼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亂畫著。他早已過了而立之年,肩膀身形自是比小夥子寬厚些,玉蓉為他係腰帶,不得不貼在他的身上雙手環過他的腰。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藥香沁人心脾,寬厚的胸膛讓玉蓉不禁有些失神。因昨晚照顧婉忻,她一整夜都為合過眼,這會兒睡意襲來,眼皮開始變得沉重。
見玉蓉良久未有動作,弘曆納悶的低頭看,去發現玉蓉早在他的懷中熟睡過去了。室內粼粼水光映在她無暇的容顏上,清麗動人。她不是美人,甚至連清秀都算不上,可是從第一次見到她那一刻他就被她深深吸引,在他的眼裏她的美是那麼與眾不同。
弘曆雙眸含笑,橫抱起她想外走去。這間屋子濕氣太重,在這裏睡覺會害病的。
下意識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熟睡的臉,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進入了夢鄉。恍惚中,玉蓉覺得自己正被寶貝著,疼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