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呢,兄弟當然是人了,折騰了小半天了,餓死了我了,剛才還做夢吃燒雞呢,還沒吃到嘴裏就被叫醒了,讓換人呢,該誰了,趕緊去!”這個小夥子,坐下大吃大喝起來。
“我說,你說什麼呢,不是讓你去輸血嗎?怎麼說的好像是睡了一覺似的,你到底幹了點兒什麼呀?”大家圍住這個兄弟著急的問。
“我當然是去輸血了,不輸血,我能在大帥的屋裏睡這麼長時間?用你們的腦子想想吧。”那個士兵道。
“你到底是睡覺還是輸血了,我們都糊塗了,都糊塗了,是吧?”大家互相看著問。
“當然是輸血去了,要我跟你們說多少邊,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的胳膊,這個大包,都是被那個血蛭吸血吸的,癢死了!”那個士兵挽起袖子給大家看看。大家看了看他胳膊上的包,摸了摸道:“這比蚊子叮的大不了多少呀,而且還想上麵還塗抹了藥膏,這樣就輸血了?”那個嘴裏含著一嘴燒雞的士兵,連連點頭,表示就是這樣的。
“那就是不用死了?這有什麼怕的,你們等著我去了!”第二個被點了名的,一臉的如釋重負,笑著跑去了恒王臥室,去做了第二個輸血袋子去了。
第一個輸血完之後,已經是快戌時了,第二個,第三個結束已經是快天亮了,大家都過了一個不眠之夜。天不亮的時候,珍珠就來到恒王的臥室,看到依然在忙碌的幾位長老,道:“這個吸完血就不用吸了,一次也不能輸太多了,要緩一緩。”“可是恒王還沒醒過來,而且雖然輸了一晚上,可也沒輸多少血呢。”幾位長老疲憊的跟珍珠見禮。
“我知道,但是一次輸血不宜過多,要等恒王自己調和調和,運行運行!等下午再接著,他該吃藥了。”珍珠道。
“珠兒,你在裏麵嗎?譽弟可好些了?”魏帝聲音在外麵道。
“皇上大人, 您是找我們宮主嗎?怎麼大冷天兒的讓皇上他老人家在門口兒站著呢。”蠱巫嬌媚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來。魏帝哼了一聲,不理蠱巫的話,扭頭站到一旁去了。珍珠在裏麵聽魏帝在外麵叫,歎了口氣,輕輕的走出來。
“裏麵已經結束了,皇上還是進去坐吧。”珍珠請魏帝進到屋裏。魏帝冷著臉,邁步進了裏麵,幾步走到恒王的臥室裏,快速來到齊譽的床前,看到齊譽的臉色紅暈多了,呼吸平穩了,隻是還沒有醒過來,摸了摸齊譽的額頭,好像有些溫度了,不是那麼涼冰冰的了。外麵等著的那些禦醫和軍醫還有張頌都一起進來,大夫們輪流的給恒王把脈,試體溫,大家把完脈全都沒說話,然後站到一旁去了。
“恒王的身體有什麼變化,可見好了?”魏帝著急的問。幾個大夫互相看了看,全都沒有說話。“王禦醫,你是老大夫了,你先說!”魏帝表情有些焦躁。
“這.......皇上,依臣診脈,恒王的脈搏確實強勁了不少,這是好征兆,但是這雖然是好的開始,可後麵並不是坦途一片了,就怕恒王身體出現高熱現象,如果那樣也是凶險的很,臣等還是造作準備的好。”王禦醫道。
“不是說缺血嗎?輸了血不是就好了嗎?”魏帝感覺自己的頭疼的厲害,這是齊譽在和自己作對,還是老天在和自己作對呀,怎麼救活齊譽就這麼難呢。
珍珠在一旁坐著有些沉默,這些禦醫的擔心可不是沒有道理的,隻是現在恒王的體溫不是高,而是有些太低了,高體溫好和低體溫都是一樣的,對人的身體都是有害的。他現在的身體孱弱,就開死了,連發燒的能量都沒有,這之後補充了血液,有了底氣,原來體內積攢的病氣,可能也會發作的。恒王的小廝絕地端著藥進來,恒王該吃藥了。珍珠過去端了藥,開始給恒王喂藥。珍珠像以前一樣,在恒王的嘴裏放了一點點兒藥汁兒,以便恒王吞咽。恒王的喉結,微微動了一下,好像咽了一下。珍珠以為自己的眼花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然後顫抖著手,又給齊譽喂了一小口。恒王的喉嚨動了一下,把藥汁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