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看著,歎了口氣道:“都不願意回去,也不用在寒風裏站著,都去兩邊的廂房裏歇著吧,這樣有消息了,也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對向天笑的這個提議,院子裏的將軍們接受了。
本來兩邊的廂房都是給大夫們住的,可大夫們今天晚上也睡不著,都在屋裏坐著呢,看到烏拉拉進來的將軍,他們都趕緊站起來讓座兒。
那個進到屋裏的士兵,看到恒王的床一邊兒,又放了一張榻,一位長老對他道:“這位勇士,你將要為你們英勇的王爺獻出你的鮮血,請你發誓,絕不把今天屋裏發生的任何事情說出去,否則,就要遭受滅門之禍!”
“我發誓,我如果把今天發生的一切說出去,就將天誅地滅!”那個士兵發誓道,隻是這個士兵心裏一陣狂喜,他高興的是,這些長老讓他發誓,那就是他還有活下來的坑內,而且好像活下來的機會還比較大,因為幾位長老全都麵色輕鬆,一臉的坦然之色。
幾位長老聽他發過誓之後,就讓他躺在一旁的榻上,一人挽起他的袖子,還有一人捧過一個瓷罐來,打開瓷罐兒,用夾子夾了一條又大又肥通體血紅的血蛭出來,放到他的胳膊上。這個士兵就趕緊胳膊有些疼,但是最多的還是癢,癢的鑽心,癢的難受。這個士兵極力忍著,戰場上的傷痛比這厲害多了,一點小小的癢算什麼。當這隻又大又肥的血蛭吃的飽飽的,身子撐的溜圓溜圓的時候,三位長老就把這隻血蛭放到恒王的胳膊上,這隻血蛭的身子就慢慢的癟下去,血紅的顏色也慢慢的黯淡下去,最後變成暗灰色,最後僵硬成一條兒,慢慢的死去了。
三位長老就又取出一條血蛭,放到那個士兵的胳膊上吸血,然後放到恒王的胳膊上吐血,如此往複。
“幾位......幾位大夫,你們不嫌麻煩呀,把所有的蟲子,一起放在我身上,把血吸幹了,然後一起吐回到恒王身體裏不就得了,這麼一隻一隻的,得弄到什麼時候,要死就快點,這麼慢,弄的老子麻煩的很,幹什麼就直接給個痛快!”那個士兵有些焦躁的道。
“是誰說讓你死了,我們保證這次輸血之後,你照樣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我們原來也都是一起把血蛭放到健康人的身上,之後再放到病人身上的。隻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宮主讓我們一隻一隻的來,說什麼血要一點一點的輸,太快了不好,還有什麼靜脈滴注什麼的,反正我們也不懂,總之聽宮主就沒錯。”一個長老思索著道。
“你們說什麼,你們說我輸完血還能活著,我一會兒還能活著?”那個士兵突然坐起來,狂喜的道。有人不懼怕死亡,也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但是當你全心全意,一心一意的準備了必死的決心和信念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片光明,原來自己還可以活著,那心裏的滋味,心裏的狂喜就不用說了。
“讓你好好休息,讓你躺著,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兩個時辰後,還要換下一個呢,你想想,這血蛭一隻一隻的吸血,就是天天吸,我想你這身板兒也頂的住吧?”這個女長老,難得幽默的道。
“是,是,就是再多上幾隻,我也頂得住,我是誰呀,我壯的能打死一隻牛,我一頓飯能吃一鍋飯,我......我......”那個士兵高興的語無倫次,抓耳撓腮,手舞足蹈。看著這個高興的如同孩子一樣的小夥子,幾位長老難得露出笑容,她們強製的按著這個大男孩躺下。
兩個時辰說快不快,說慢不慢,時間一到,三位長老讓這個士兵起來,去叫下一個來。這個小夥子睡眼朦朧的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傻愣愣的道:“怎麼讓我起來了,我做夢正吃燒雞呢,還沒吃到嘴裏呢,就被你們給弄醒了,真是的,我的燒雞!”“哼,臭小子,想吃燒雞以後應該不困難了,恒王殿下會讓你們天天吃燒雞,把你們養的肥肥胖胖的。”一個長老道。
那個士兵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這是在給恒王輸血,現在到時間了,該換下一個了,立刻麻溜的下了軟榻,跑步出去叫人了。在屋裏等著的十幾個和恒王一個血型的士兵,誰都沒睡覺,但也不知道幹什麼,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其實他們隻有一個字兒,等死!這十幾個人的屋子裏擺著一桌豐富的膳食,但一個吃的都沒有。大家看到這個輸血的回來了,全都跟看到鬼一樣,全都站起來,在炕上躺著的也做起來,道:“你怎麼回來了,你是人還是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