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這場競標會真是讓在場的人全都大開眼界,不管是商場經營上的,還是行院經營上,都讓大家覺的新鮮,而且珍珠說了,擁有這塊雙魚玉佩的人,以後就是眠月樓的貴客,在樓裏出示了玉牌,就有優先權,可以優先點姑娘,可以享受更全麵的服務,還可以先消費,後給錢,就是賒賬——這跟沒說一樣,有雙魚玉佩的人,怎麼會賒賬,這世上有兩種帳是不會欠的,一個是賭賬,賭場無父子,欠了賭賬輸了人品,第二個是花賬,欠了花賬沒了德行,再說了這兩個地方也不可能讓賒賬,賭場沒現錢在跟前,立馬被請出去。在行院沒有錢,也不會有姑娘讓你白玩兒,所以真正的雙魚玉佩玩兒的都是楦頭,但是隻是這個楦頭,就讓這些腰纏萬貫的人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不管眠月樓推出的這些服務,是鏡中月,還是水中花,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塊玉牌是身份,地位和財富的象征,在這塊玉牌麵前,他們和皇上是一樣的待遇,皇上也是花一千兩買的,他們也是。這些優惠措施,讓這些擁有玉牌的人,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這次競標用了二個時辰就搞定了,一算時間還不到亥時,大家開始找樂子。大家找的目標都很一致,這次競標的司儀之一,孔雀舞的表演者——玉琉璃姑娘。
如果今天晚上,誰邀請到了玉琉璃作陪,那他才是今晚最耀眼的那位呢,銀子誰沒有,可會跳孔雀舞的玉琉璃今晚隻有一位,大家都開始問樓裏的龜公和嬤嬤們,今天晚上玉琉璃怎麼要價。
“各位大爺,你們也知道,從皇上下旨要舉辦這次的競標會,王將軍就把這裏包下了,說隻能辦好,不能辦砸,要是眠月樓辦砸了這次的差事,就砸了我們眠月樓。這我們那裏敢怠慢,我們樓主就夜以繼日,沒黑沒白的張羅布置,還要排練節目......”
“你這老貨,誰讓你說這個呢,我們要玉琉璃來陪,多少銀子你們就開個價兒,爺們兒幾百萬兩的銀子都花了,還在乎這幾個錢,你們姑娘不會比朝廷的鹽引還貴吧?”蘇家二公子開口打斷了那個老嬤嬤的話。
“各位爺稍安勿躁,我這不說我們樓主這些日子確實太辛苦了,今天晚上不接客,這樓裏的姑娘都是百裏挑一,精挑細選的,各個都跟水蜜桃似的,爺喜歡那一個,我這就給你叫來。”那個老嬤嬤陪著笑道。
“滾!滾!滾!誰要你這老虐婆在這裏獻殷勤了,爺就要玉琉璃,趕快把他給爺叫來,競標會開始的時候跳的那個什麼孔雀舞,讓他再來給爺跳一個,這是一千兩銀子,夠你們琉璃姑娘解乏嗎?”蘇家二公子道。
那嬤嬤看蘇公子的一千兩銀子的銀票,真的給震住了,這個數目太大,她可不好做主,“這,既然這位客人這麼有誠意,我就去給公子說一聲兒,可我們姑娘的身體扛得住扛不住老婆子可不敢保證。”那個老嬤嬤轉身剛要走,就聽後麵有人說話了。
“哼,怎麼隻有這位爺有銀子不成,我們難道是沒銀子的。”一個四川口音的人,這時候發聲道。這是四川來競標鹽引的,沒有拿到四川本地的鹽引,花大價錢拿到的是外省的,雖然大家感覺也不錯,可畢竟沒有做熟地方的順手,所以今天晚上也不是很順心,說完,就是又一張銀票拍在桌子上。
“哎呦,嬤嬤這可是一張五千兩的,這位爺話五千兩請我們琉璃姑娘出來相見呢。”那個龜公高興的都變了調兒。兩邊兒頂上牛兒了,銀票蹭蹭的往上漲,這爭花魁大家也不是沒見過,可這麼大手筆的就見得不多了,大家都翹首企盼打算看熱鬧。
魏帝看這些人鬧騰,也想知道玉琉璃是怎麼處理這混亂場麵的,就坐著沒動,對一旁的五福道;“去看看珍珠幹什麼呢?”
五福得了魏帝的吩咐,就四下看了看,拉住一個嬤嬤道:“這位媽媽,你就說拿柒號牌的客人想見她,讓她出來一見。”說完塞給了這老嬤嬤一大塊銀子。這眠月樓還真是銷金窩,看著人家幾千兩幾千兩的往外拍,他這一塊銀子拿出來都覺的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