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嬤嬤接了銀子,在手上掂了掂,點點頭,轉身走了。珍珠這時候正和玉琉璃在屋裏歇著呢,忙活到現在,怎麼也的喘口氣兒,喝口水,吃點東西呀,因為忙碌緊張,玉琉璃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看著丫頭端過來的幾樣夜宵,她還是沒食欲,可沒有食欲也得吃,外麵那群大爺,可是一個都慢待不得,折騰到什麼時候還不一定呢。
珍珠和玉琉璃一樣,也是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了,打算和玉琉璃一起吃點兒。玉琉璃的東西擺上來,是一碗餛飩,一碗兒杏仁糯米甜粥,一碗雞絲肉粥,配了四個小菜。玉琉璃請珍珠先用,珍珠剛把手伸出去,就聽朵拉道:“宮主,您的夜宵一直備著呢,從府裏拿來的,在廚房溫著,讓人仔細看著呢,馬上就來了。”
珍珠收回手,看外麵送花提著一個食盒進來,打開之後,從裏麵拿出一個用小銀盅盛著的冰糖血燕粥,一小碗兒墨米五香粥,一小盅蟲草燉雪梨,一小盅雙珍滋補參湯。玉琉璃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可看珍珠這幾樣夜宵,也是歎為觀止,看樣子隻是普通的宵夜罷了,可這樣的東西,恐怕隻有皇上皇後才經常吃的。
“我也沒什麼胃口,就吃墨米粥和雪梨湯吧,剩下的給琉璃,她這一天也太累了。”珍珠道。玉琉璃趕緊站起來謝了珍珠的賞,打算享用一下這夜宵,這時候就看到一個嬤嬤走進來,悄悄的在朵拉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朵拉皺了皺眉,看了玉琉璃和珍珠一眼,擺擺手讓那老嬤嬤出去了。
珍珠抬頭看了朵拉一眼,朵拉知道珍珠這是想知道情況,隻好說:“外麵的客人鬧起來,要幾萬兩銀子求見琉璃現身見客。”
“幾萬兩銀子?這我得去見,是誰呀?”玉琉璃邊站起來邊問。“還有誰,一個四川的土包子和金陵蘇家的暴發戶兒。”朵拉沒好氣的道。
“原來是他們呀,說不定以後他們就是我的常客了呢,琉璃的後半生就指著他們了。宮主您慢慢用,我這就出去見客了。”玉琉璃依舊穿著跳舞時穿的孔雀舞裙,她知道這身衣服,或者說這個舞蹈,太勾人兒了,這一曲孔雀舞勾了在場的所有男人的魂兒。
珍珠笑著看了看玉琉璃,道:“好好表現,以後金陵可就是你玉琉璃的天下了。”玉琉璃站起來對著珍珠拋了個媚眼兒,看著珍珠打了個冷戰,就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走了了。台下的這些富商都是風月場的老手,在台下鼓噪起哄,正鬧的凶呢,看到台子上舞衣蹁躚,玉琉璃出現在台子上。台下立刻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起來,香囊手帕帶字的彩娟往台子上飛。玉琉璃從台上飄飄然的下來,嬌聲道:“那位是蘇二公子,那位又是駱家輝大爺呀?”
“我,我,我是蘇家二公子,蘇煥雄是也,今日得見玉姑娘,能一親芳澤,實乃三生有幸!”蘇二公子站起來,一臉的得意,說的很露骨,目的性不言而喻——我要睡你。
“嗬嗬,有人看到漂亮妹子,就跟發了情的公牛似的,一親芳澤,還不知道誰一親芳澤呢。”一個帶著濃重四川口音的,四十多歲的,矮個子道。
“想必這位就是駱家輝駱老爺了。”玉琉璃笑著道,“二位都不要著急,琉璃有的是時間,我們樓子裏也有的是姑娘,一定讓二位滿意。”
魏帝看玉琉璃跟連個滿身銅臭的商賈周旋,就感覺有些索然無味,原來玉琉璃跳孔雀舞的輕靈脫塵,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再看玉琉璃隻不過是一個眼裏隻有銀子的妓女而已。讓五福去找珍珠,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回來,魏帝有些不耐煩的往後靠了靠。五福跟著魏帝可不是一日兩日了,對魏帝的沒一個動作都可以做出相應的解讀,看魏帝的動作,是有些不耐煩了,五福趕緊往遠處張望,看到那個老嬤嬤這時候也往這邊走過來,就趕緊迎過去,兩人低聲說了兩句,五福就趕緊過來道:“黃老爺,王將軍在用夜宵,說等吃完了再說。”
“嗯,她這麼一說,朕......我也有些餓了,那就過去跟她一起吃吧。”說完魏帝站起來,想著老嬤嬤走過去。五福連忙跑過去,說這位黃老爺要見王將軍。那位老嬤嬤聽了上下打量了打量魏帝,連忙擺手道:“王將軍可不是樓子裏的姑娘,是不見外客的,你就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