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怎麼鬧騰,都改不了珍珠高貴身份這個事實,威武鏢局知道了,錢進樂的合不攏嘴,他真的是遇到貴人了,這大魏最最貴的人,以後一準兒是皇太後的料兒,跑都不了,背靠大樹好乘涼,這棵樹夠大了,以後死心塌地的,好好給珍珠娘娘幹吧。
吳老爺知道了,心裏就歎息一聲,怨不得看著珍珠娘子與眾不同,原來人家是久沐皇恩,見識非凡,把從見到珍珠到現在的事情全都過電影一樣過了一遍,生怕有什麼不合時宜的事兒,讓珍珠記恨不快,聽說這位,連皇上的帳都不買——其實這是瞎說,要不是皇上把她逼急了,哪會有大吵一架這事兒。吳老爺自認為也就是對珍珠的醫術有所懷疑,別的都還是很配合的,這懷疑一個非醫學專業的人的醫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隻要珍珠不是睚眥必報的人,就不會對吳家有什麼心結。
神廟的長老們聽了這消息是一愁莫展,這神女是皇上的女人,這棵樹是夠大,也可以乘涼,可這神廟的子嗣還怎麼傳承,他們不可能把皇上的兒子據為己有,這鳳紋牌到底還給不給,他們在人家皇帝眼裏還是反民呢,給的東西人家要不要呀,這些長老心裏一個有底兒的都沒有。要不就找山裏一個孩子放到神女名下,就說是神女生的,這......這好像也不行,神女是皇上的女人,這皇上的女人生的孩子不管算在誰名下,那也應該是皇上的孩子,這漢人是最重血統的,皇上怎麼會認不相幹的孩子,算作自己的孩子呢。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皇上願意了,這神女願意不願意呀,看看神女力求完美的性格,這找來的孩子可不是她的血肉合成的,換句現代名詞就是這不是優良品種,神女會接受嗎?神女無嗣,對於神廟來說也是天大的事兒,本來沒有皇上,沒有恒王,沒有這些高貴的人攙和,他們怎麼會讓神女有孩子的,攙和上這兩個人,這可真成了子嗣艱難了,人家是條條大路通羅馬,他們現在是條條大路走不通,整個死路一條。神廟的長老們徹底風中淩亂了。
珍珠和玉琉璃選了一個繁華之地,要把那裏買下來,讓玉琉璃重新開張。珍珠選的這個地方夠大,當然銀子也就多,這以後還要采買女孩子,做衣服,置頭麵首飾,請樂師,請教習都是銀子,粗略算下來都要十來萬兩銀子,光是地方人家開價就要六萬兩。珍珠手裏有銀子,但是珍珠並沒有動,從書房的雕花小匣子裏拿出兩張契約來,拿起來看了看,對武巫道:“你把這兩張契書給了恒王,讓他給銀子。”
“宮主,這兩處產業都是極好的,不說日進鬥金,也是財源滾滾,還給恒王做什麼,我們又不是沒銀子。”武巫拿著那兩張契書有些舍不得。
“我要他這兩處產業做什麼,全是些魑魅魍魎,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兒,把契書還給他,讓他付銀子!你再派個人,去把這兩處的銀子都給我帶回來。”珍珠堅持道。
珍珠說的這些武巫也是知道的,獅子樓和銀樓雖然都是掙錢的,可裏麵確實有許多見不得人的事兒,自從珍珠接了獅子樓之後,她連賬本都沒看,付掌櫃拿了帳來,她也隻是隨便翻了翻,就又還給了他,說原來如何現在就還如何,連獅子樓的人都沒見過。
武巫想了想也明白珍珠這麼做的意思,畢竟這兩處不是單純做生意的地方,宮主不好攙和,還給恒王就還給恒王吧。武巫拿著契書下去,叫了孫文幾個過來道:“我們去趟獅子樓和銀樓,多叫些人,我們去把獅子樓和銀樓的東西搬回來。”
“搬回來?那兩個地方不做生意了?”孫文不解的道,那兩個地方可是每天都人來人往,客似雲來的,這又是唱的那一出呀,孫文一頭霧水的出去叫了十來個人來,跟著武巫去了獅子樓。
付掌櫃一看武巫來了,立刻出來迎接,武巫看了一眼樓上樓下的客人,跟著付掌櫃的去了雅室。“武巫大人這時候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是吃飯還是叫酒席,這那用您親自來一趟,派個小廝傳個話兒,給您送回去不就得了?”付掌櫃站在一旁陪著笑臉兒道。“恩,奉宮主之命而來,要把獅子樓的所有銀子都帶走。”武巫道。
付掌櫃聽了愣了一下,馬上道:“小人這就去安排。”
“去安排什麼,我跟你去!”武巫連等都等,跟著付掌櫃去了賬房,連裏麵的箱子櫃子都打開,包袱在上麵一鋪,把銀錠元寶銅錢一股腦的倒在上麵,包好以後對其餘的人道:“你們去把樓裏的桌椅板凳,字畫條幅都給我拿回去。”
這時候付掌櫃才覺出不對來,連忙攔著道:“馬大人,武巫大人,珍珠娘子這是要幹什麼呀,您拿銀子就拿銀子,也得給樓裏留下采買的錢呀,樓裏正有客人呢,您讓他們把桌椅板凳都拿走,這還怎麼招待客人呀。哎呦,我求求您,有什麼事兒您就說,樓裏那兒做的不好了,我去給宮主賠罪,小人小人求求你,給你跪下了。”付掌櫃跪在武巫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