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看大家都在裏麵忙活,自己就在外麵站著,沒有進去,走到窗前,看著外麵。
“母後,母後你怎麼了,母後睡著了嗎?”大皇子瞪著烏溜溜的小眼睛看著躺在地上的皇後。
“皇後娘娘累了,想躺一會,我們不要打擾母後了好不好,父皇還要批折子,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兒好不好?”奶娘說完,跟魏帝行禮,抱著大皇子走了。
“怎麼了,看什麼呢?”魏帝的聲音在後麵響起來。
“沒看什麼,陛下,皇後娘娘身體欠安,陛下還是趕緊去看看吧。”珍珠沒回頭道。
“你不想知道這些都是為什麼嗎?”魏帝道。
“民女不知道皇上為何要如此,或許,珍珠長的和某個人很像,但是我真的不是那個人,這話民女已經跟恒王說過,現在再跟皇上說一遍,還請皇上賜給金牛山平反詔書,讓他們沐浴皇恩,融入大魏,以慰山中百姓殷殷之心。”說完,珍珠跪在魏帝身邊。
“詔書的事兒容後再議,現在朕隻想弄清楚你是誰?你說你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就什麼都忘了,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是真怨恨朕,還是想不起朕來呢?”魏帝也走到窗前看著外麵道。
珍珠對魏帝說的心裏很氣憤,心裏有一團怒火,馬上就要噴薄而出了,蹭的站起來,盯著魏帝,氣的直喘粗氣,折騰了自己這麼多天,原來根本就沒想給自己詔書,不給就不給吧,原來不給自己詔書就是因為這麼一個子虛烏有的想法,自己可能跟這位大魏天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曖昧關係——珍珠認為是曖昧關係,其實這是正當的關係。
“怎麼生氣了,想起來了?”魏帝轉過身來用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珍珠。
“我生氣當然生氣了,折騰了這麼多天,原來皇上就沒想給金牛山百姓詔書,倒是珍珠不懂事,奢望過多,想著皇上金口玉言,已經答應的事兒,一定能辦成,那知道會是說著玩兒,開玩笑的。要說我想起什麼來,這民女倒沒有,現在皇後也嚇暈了,皇上還是趕緊回去看看,民女這就回去了。”珍珠說完就要往外走。
“站住,朕說了讓你走了嗎,放肆,越來越不像話了!”魏帝厲聲道。
“皇上,珍珠是來領赦免詔書的,既然沒有赦免詔書,珍珠留在這裏做什麼,漢人不是都講究男女有別,女子不得拋頭露麵嗎?皇上總不讓珍珠回去不知是何意。”珍珠道。
“喝,你倒和朕說起三綱五常來了,你從出了宮門,幹的那件事是符合三綱五常的,現在和朕說這個,不是嫌太晚了嗎?朕說不準你回去就不準你回去,五福,去給珠兒安排住的地方,讓他陪侍乾清宮!”魏帝盯著珍珠道。
五福也不知道要不要按照皇上說的做了,按皇上說的,這珍珠沒名沒分,外麵的人都知道她是個棄婦,這個身份怎麼陪王伴駕,不按皇上說的辦,這就是抗旨,這,這可如何是和好,最主要的是兩人現在都在火頭兒上,任誰這時候也不敢勸。
“什麼,陪侍乾清宮?這是什麼道理,這不是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嗎?這也是大魏天子該說的話,該辦的事兒嗎?如果皇上非要如此,珍珠就以死抗爭!”珍珠怒道。
“朕讓你陪侍乾清宮是恩典,怎麼就是強搶民女,逼良為娼了,你是妓女還是......還是朕是嫖客,滿嘴的村言俚語,不像話!”魏帝滿臉血紅,青筋暴起,怒道。
“宮主,不用以死抗爭,你死了不是也要屬下們死嗎?你死了,我們也不能獨活,既然左右都是個死,不如就拚了。我們金牛山沒有皇帝的詔書,不是也安安穩穩過了這麼多年嗎?以後沒有也照樣過!”蠱巫幾個闖進來,對著魏帝怒目而視。
“哼,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了,身有反骨就是身有反骨,就憑你們幾個就敢在皇宮大內撒野,你們還真是不知道深淺。”魏帝斜眼看著四大巫師。
“哼,哼哼,我看你這漢人皇帝是不知道我們大巫師的本事,不知道宮主的能量,宮主是天下蠱主,如果宮主暴斃而死,天下大小巫師就都會被自己的蠱反噬,如果各位巫師都知道了自己被反噬是因為皇上的原因,不知道到時候這皇宮大內會是什麼樣子!”蠱巫說完這些,臉上紫氣突顯,鮮紅欲滴,頭頂上青氣流轉,妖媚異常,“聽說皇宮裏曆來嚴禁巫蠱之術,皇上怎麼會讓這個天下巫蠱之主住在皇宮裏,以後宮裏出了事兒,我們宮主說的清楚嗎?”蠱巫搖曳生姿的走向魏帝,伸手在魏帝的臉上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