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暗箭,你還是盼著你們王爺別打過江來,否者你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價值了,你與我是聯係王爺的紐帶,如果這個紐帶沒用了,我可不敢保證對軍爺做出什麼來。”珍珠對暗箭挑眉道。
暗箭對上珍珠冷冷的眼神,立刻就脊背發涼,這個女人可是在路上連一百多人的軍隊都敢劫持的,和叛逆無異。現在鑽進這深山老林裏來,真的和這些冥頑不化的山裏叛逆勾結在一起,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自己沒有了價值,又知道這女子的陰司事兒,說不得真的就不能生離此地了。這麼一想,暗箭額頭都出了汗,心裏直罵自己沉不住氣,沒事和這小娘子叫什麼勁兒,自己就是真的這麼想了,也得等著出去呀。
“娘子,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著急前線戰事,唯恐耽誤了軍情,還請娘子見諒。”暗箭對珍珠拱手施禮道。
“哼,什麼娘子,這是我們神廟神女,天鳳宮宮主,你說話放尊重些!”武巫馬秀山出言喝止道。
“是是是,神女,公主,請公主贖罪!”暗箭連連賠罪,心裏鄙夷的不得了,弄個什麼稱呼不好,叫什麼公主,難道公主是叫出來的,那得是皇上他老人家生出來的,否則就是忤逆之罪,這個女人真是嫌自己死的慢,一點一點,一條一條的作死,這個死樣子還要見王爺,別見了之後,哭都找不到墳頭兒。
珍珠也不管他是真情還是假意,看他不在那拉虎皮扯大旗的狐假虎威了,也就不再糾纏此事。
“軍爺以絕食要挾要見我一麵,那你打算何時走呀?”珍珠看著暗箭道。
“娘子,哦,宮主,當然是越快越好,小人都出來十幾日了,軍中或許都以為小人以身殉國,殺身成仁了。”說道這個,暗箭是一臉愁苦。
珍珠看暗箭愁眉苦臉的,急又急不得,怒又不敢怒,憋屈的不得了的樣子,心裏都樂開了花,但此時正在跟暗箭拚氣場,也不好先破功,隻好強忍著。
“那好吧,你等我話吧,我這裏有些事情要處理,等脫開手,立刻就隨軍爺回軍營麵見王爺如何?”珍珠對這暗箭道。
暗箭聽珍珠如此說,甕聲甕氣的道:“我答應公主,是相信公主的為人,小人又怎麼知道公主不是用話搪塞小人,先前說等上幾日,小人這一等就是十幾日,現在居然還沒得到啟程的日子,怎麼能讓小人相信!”
“我說的你不信,那又讓我怎麼辦呢?”珍珠也皺了眉,對著暗箭攤了攤手。
“你放我走不就成了……”暗箭小聲的嘟囔著。
“什麼?放你走?哼!我要是能放你走,留你這麼多天,浪費如此多的酒食做什麼,這件事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珍珠揚聲對暗箭道。
“為什麼?”暗箭脫口而出,
“因為你隻能相信我,隻能聽我的。”珍珠俯身對暗箭柔聲道。
暗箭乜呆呆的看著珍珠,這個女子不去做土匪強盜真是白瞎了她這麼個人兒了,能把流氓霸氣的話說的如此溫柔,那也是門藝術。
藥巫和蠱巫一臉欣喜的看著珍珠,她們的宮主一點也不柔弱,而且是笑裏藏刀,綿裏藏針,又合了神廟慈悲的招牌,以前她們都太霸氣外露了,什麼都擺在臉上,被人一眼就看穿了,看看宮主的手段,她們以後得學著點兒。
財巫和武巫看著珍珠那瞬息萬變的小臉兒,狡黠靈動的雙眸,就如同有一隻小手在撥動著她們的心弦,全身上下都癢癢,如同一百隻螞蟻在噬咬著他們,珍珠的一顰一笑,舉手抬足之間都有說不出的風情,原來宮主是這樣的,原來神女是這樣的。
“宮主,稟宮主,石頭領來了,說有要事求見宮主!”從外麵進來一個黑衣人道。這黑衣人的話音一落,石頭就大踏步的進來,見到珍珠就大聲的道:“珍珠,好消息,請借一步說話。”
這人為什麼不叫公主就行,這是什麼人,暗箭並沒有看石頭,而是看向珍珠身後的那幾個超級狗腿子——四大巫師。這幾個巫師自然知道暗箭為啥看他們,可這人他們真的管不了,隻好裝作不知,回瞪暗箭,惹不起耙子,惹惹笊籬吧。暗箭被看得心裏一哆嗦,趕緊低下頭去。
“珍珠,今天他們得到瘦猴傳遞的消息,說韃子許多人都水土不服,上吐下瀉,糧草大營中的幾萬大軍,有多一半都病倒沒有戰鬥力了。而且這偌大的軍營,幾萬大軍全力以赴尚且不夠,現在多半都病倒了,就更加的不夠了。糧草大營如此,想必別的地方也是如此!平時韃子們巡視糧草營就很懈怠,現在更是如此,那個大將軍一天到晚隻知道摟著從揚州搶來的姑娘廝混,隻知道飲酒吃肉,根本不理政務。這糧草營外圈都是草料,中間是糧食,韃子們搶來的糧草,多半在此。”石頭跟珍珠說著這些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