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這是犯了眾怒,被大家看的有些不自在,最後推案而起,怒道:“你們看我幹什麼,因為蠶繭是你們賴以生存的東西,你們就來找珍珠娘子,要她把東西收了。茶也是我們瑤家賴以生存的東西,我來求珍珠娘子收了就不行嗎?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族人,你們行,憑什麼我們瑤家就不行!”
大廳裏的人一時沒有說話,想想這白素雲說的也在理,他們賣蠶繭就對,人家賣茶就不對了?轉念一想,這個問題吧,它很複雜,他們基本上可以算的上強買強賣了,既然是這樣,就不可能全部實現,隻能撿著重要的,著急的,火燒眉毛的事來辦,別的事兒就先靠後。
目前什麼事兒符合以上要求呢,當然是大山裏的蠶繭問題,這茶采摘下來,炒了,這放個一年半載的沒問題,可他們的蠶繭不行,如果不被珍珠娘子的獨門秘方儲存,那他們的繭子就全都破繭成蝶了,這場景壯觀是壯觀,宏偉也可以算得上宏偉,可蠶繭都就都成了破繭廢繭一文不值了,這是絕對不行的。綜上所述,他們的蠶繭買賣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別的都往後放放吧。
大廳裏立刻有人出言跟白夫人辯論,白夫人也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跟各位頭人是唇槍舌劍,你來我往,來了一個舌戰金牛山眾頭人。
珍珠好整以暇的在上麵坐著慢慢的有滋有味兒的喝著奶茶,哈族長和哈飛看了看珍珠,父子倆也互相看了看,最後決定還是在一邊兒貓著吧,不管怎麼樣,反正珍珠娘子是收了他們蠻族的蠶繭,這就夠了。
大廳裏吵成一鍋粥,就因為是讓珍珠收蠶繭好,還是收茶好,在他們的認知裏,如果茶和蠶繭都收,他們連想都沒這麼想過,如果那樣他們就太不要臉了。
珍珠對這哈飛招了招手,叫過他來,在他耳邊道:“這兒有後門或者旁門兒什麼的沒有,我實在被吵的頭疼,想出去清淨一會兒。”
珍珠那帶著芝蘭之氣的口氣噴在哈飛的耳朵上,哈飛就覺得不光耳朵癢癢的,連心裏也癢癢的,如同一根小羽毛兒輕輕的掃過自己的腳底麻酥酥的,突然就跟被電到一樣,整個身子都酥了,根本沒聽清珍珠在說什麼。
珍珠等了半天,也沒見哈飛又什麼反應,仔細一看,這我的羊癲瘋又發作了,雙頰酡紅,眼神發直,就差流出哈喇子來了。看他這樣子,珍珠就氣不打一處來,扭頭站起來,讓誠管家帶自己出去,從後麵繞了一圈,直接回木屋休息去了,等他們討論出是收蠶繭呀,還是收茶葉之後,她再出動。
珍珠走在路上,就看到哈宅的護衛一陣亂跑,珍珠一皺眉,示意身後的孫文上前去問問。孫文上前拉住一個蠻族護衛問道:“小哥兒,遇到什麼事兒了?”
“出大事兒了,出大事兒了,我們在山上捉到一個暈倒的漢人,但是看著好像不是一般上山打柴打獵的百姓,黑豹頭領讓我們去跟族長回話,看看怎麼處理,是殺掉還是問清楚之後關到牢裏去。”那個護衛說完,就快速的跟上前麵已經跑遠的幾個同伴。
孫文的問話,珍珠站在一旁早就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管是出於人道主義,還是同為漢人的同病相憐,珍珠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弄清事實,如果不是很嚴重就讓哈族長放人,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人活在世還是少造殺虐的好。
珍珠轉身又往回走,在書房找到正在聽彙報的哈族長和哈飛。“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呢,也值得你們急腳鬼似的趕過來回話,直接殺了了事兒。這裏吵的不可開交,我頭疼的很,那還帶煩兒管這些,告訴黑豹殺......”哈族長說到這裏,抬頭看到珍珠正站在門口看著他,立刻意識到珍珠是漢人,對他這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的做法肯定有意見。
哈族長立刻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現在整個大山都在求著珍珠,他們現在做的事兒,隻要是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那是要盡量哄著珍珠高興的好,於是轉口道:“先把人關起來,等有時間再進行審問,看看他是幹什麼的?”那個護衛答應一聲就要往外走,珍珠上前一步道:“哈族長,關去牢房那多麻煩,把人直接弄過來,現問清楚了,看看他是幹什麼的那多省事兒。”
那個護衛停住,抬頭看向哈族長。哈族長立刻給那個護衛使了個眼色道:“對,對,去把那個漢人給我弄到這裏來,問問他到咱們山裏來幹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