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按摩,隻要針灸就行了,你弄這麼多零碎有什麼用,我的腿根本就沒好的可能,你願意試試我就讓你試試,別的你就不要打擾我了,我忙著呢,還要看書呢。”孔方不耐煩的道。
“你看書有什麼用,你的書都看到狗肚子裏去了,你就是看成孔聖人,你也不能金榜題名,你越看書就會越痛苦。別人都說學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你讀書是為什麼,我問你讀書是為什麼,如果是自娛自樂,你大可不必如此認真看書。看些個館碑野史,春宮豔畫就盡夠的了!”珍珠把能想到的惡毒的的話道。
孔方突然就不動了,手裏的書也落在地上,猛喘了幾口粗氣,眼一翻,把頭扭到一旁不說話,也不反抗,暈了過去。珍珠在屋裏嚇得又喊又叫,對孔方又拍又打的。門口的兩個小廝在外麵探了探頭兒,就又縮了回去,孔先生就是有些太拒人於千裏之外了,一天板著棺材臉,好像誰都欠他一樣,跟娘子也不假辭色,讓娘子教訓就教訓教訓吧,反正娘子那些拳腳搔癢癢還可以,打人太輕了點兒。好半天孔方才醒過來,也不看珍珠,也不說話。珍珠看孔方沒事了,就執著的坐在孔方旁邊,伸手給孔方按摩,並叫進那兩個小廝觀摩。
珍珠的手一觸摸到孔方的腿,孔方全身的感官就分外的敏感起來,他能清楚的感到珍珠手的溫度,珍珠手的碰觸。孔方全身上下都有些戰栗,血流也加快,呼吸急促,身體上某個他以為這輩子都會沉寂的器官也有了反應,孔方怕別人看出異樣來,極力的忍著,一動不動,慢慢的額頭上都帶了汗,這時腳踝處傳來的刺痛,讓孔方悶哼一聲,即使的化解了他身上到處亂竄的荷爾蒙。
“剛開始按摩是會有些疼,不過我也要告訴你,知道疼是好事,說明你的腿沒事,要是毫無知覺,才是最最可怕的。”珍珠當然能看出孔方渾身的不自在,她就是要讓他不自在,隻有這樣他以後才不會拒絕那兩個小廝的按摩,她就是要告訴孔方,如果他不接受這倆小子的按摩,她就親自來給他按摩。
珍珠在孔方異常驚訝,非常困會的眼神中,從上到下的給他按摩了一遍,把珍珠累的氣喘籲籲,汗珠子滴答滴答往下掉。
孔方知道自己是個廢人,珍珠如此對自己,完全是出於友情,是希望自己能好起來,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毫不避嫌的碰觸他的身體,這對於女人來說,可是毀損清譽的,這些所有女人都在意的事情,在珍珠麵前統統沒有效力,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這些規矩,完全不像大魏的女人。
想到這裏,孔方被自己的想法重重的嚇了一跳,珍珠再怎麼不合時宜,再怎麼離經叛道,她不是大魏的女人又會是那裏的女人呢,她隻不過是蔑視了世俗罷了。
在孔方的胡思亂想,麵紅耳赤中,珍珠結束了第一次的按摩,她接過兩個小子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你們都看清楚怎麼按摩了吧。在按摩腳踝的時候一定要手腳輕,要有耐心,但是不要怕你們先生喊疼,這是必須的經過,一定要把關節活動開,然後才能練習行走呢。”兩個小廝連忙點了點頭。
“娘子,原來你在這裏給孔先生按摩,如果有需要,你跟我們倆說一聲不就行了,我們來按摩就是了。”說話的是走進來的藥巫和蠱巫。
珍珠看二人走進來,就道:“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可能總看著他,給他按摩,這件事就要靠你們了,你們倆可要給我盯緊了,行了,給他看看,紮了這十幾天的針了,看看可有起色,我先出去。”
藥巫和蠱巫是神廟的四大護法之二,從山上到山下,看到這幾個人的沒有不尊敬有加的,珍珠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開始吩咐這幾個人做事了,這四個人對珍珠的吩咐,就沒有駁回過。
這讓珍珠習慣性的指使這幾個人,在她的言談話語中,這都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在外人看來是多麼的震撼和難以理解,珍珠對這些渾然不覺。
第二天珍珠並沒有著急去見那些頭人,這些人過來是來求自己的,不是自己去求他們的,為什麼要那麼著急。
珍珠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對外說昨天苦思冥想了一晚上,快天亮的時候才睡著,讓大家不要打擾,慢慢等就是了,牛奶會有,麵包會有的。這些頭人都是來求人的,這本來就對珍珠有失公允,整個大山的都知道,這些東西是賣不出去的,還非讓別人給買了,欺負人,讓別人做冤大頭也要客氣著些,這些人隻好在哈宅坐立不安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