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抬起頭,蒼白的臉泛起一絲紅色,他承認出主意的時候,他心裏是一點把握都沒有,隻是覺得珍珠有這樣的閑錢,就是不成功也扔的起,沒想到被看穿了,一臉的不好意思。
“這幾天已經有好多蠻寨的人去找過哈族長了,隻是因為苗寨的事兒,哈族長不想我被分散了精力,才讓她們又回去了,這都過了四五天了,再不收,就要破繭了,哈族長不著急,那些山民早就急的不得了了。今天就讓哈飛來找過我了,我也已經答應了,以後你就不得閑,這件事就拜托你了。”無論什麼地方,隻要事關升鬥小民的生活那都是大事,蠻寨也不例外,所以珍珠鄭重的拜托了孔方。這件事珍珠和孔方做好了,有助於他們提升在蠻寨的形象,這是蠻族求著她們來做的形象工程,如果千八百兩銀子能起到這個作用,別說以後還會賺錢,就是真的扔了也是超值的。
“我嗎?我行嗎?我這出入都要人伺候,讓我來負責這件事會不會耽誤事兒呀?”孔方既向往又擔心的,有些不安的道。
“你不是說這點銀子我扔的起嗎?放手去幹吧!”珍珠無比信任的看著孔方道。
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對孔方尤其真實,他不光是百無一用的書生,而且還是腿有殘疾的書生,更是百無一用,夜深人靜的時候的時候,孔方經常自問,他活著有什麼用——懷疑自己存在的價值和意義。這是孔方一直的迷茫,別人百無一用,通過考試過了獨木橋,還可以做領導,而他學的越多,知道的越多,看著那些不如自己的,連給自己提鞋他都鄙視的人,居然前呼後擁,成為一方官吏,管理一方事物的時候,那種痛苦是不言而喻的,痛徹心扉。
今天珍珠無比信任的委托他,證明他還是有用的,孔方感激的看著珍珠,太激動了,眼裏淚光閃閃,“珍珠我不是刻意要隱瞞你,在適合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這有什麼,我不是也隱瞞你了嗎,扯平了,快去做事吧,我也要看我的地圖,可急死我了,這個去神廟的路到底在那裏,找到去神廟的路,真難,難於上青天!不會這神廟根本就不存在,是他們杜撰出來,哄騙我的吧?”珍珠一說起地圖就一個頭兩個大,都看了這麼好些天,一點門道兒也沒看出來,可為難死姐了。
孔方輕笑著看著珍珠糾結的樣子,皺著小鼻子,輕蹙娥眉,一籌莫展的樣子,要多俏皮就有多俏皮,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孔方每當看到珍珠天真灑脫一麵的時候,很是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從王府那重重院落裏出來的,從勾心鬥角的內宅裏出來的,怎麼還能保持如此天真爛漫的性子?
珍珠回到房裏,拿了一百兩銀子和一個賬簿遞給孔方,讓三順和二蛋抬著他去了哈族長家,全權代理自己處理蠶繭問題。這一百兩銀子是啟動資金,以後有需要還來跟她要就是了。
目送孔方離開,珍珠邁步走回屋子,看藥巫正在研究她的丹藥配方,寫寫算算的,鬆花和澄妮兩個傻丫頭一人頭上頂著一塊繡帕坐在迎門的地板上,可能是她倆看到這幾天珍珠一直盯著這帕子看,所以就惦記上這帕子了,現在頂在頭上給珍珠看呢。
“唉——二位祖宗,你們就不要跟著添亂了,為了找到去神廟的路,我都快急瘋了,你們還跟我這兒搗亂!”珍珠哭笑不得的伸手要去拿她們頭上的帕子,驀地,珍珠的手停在半空中,這兩個丫頭頭上頂的不是一塊帕子而是兩塊,兩塊完全重疊的帕子讓珍珠看出了點門道。
這幾塊帕子的景色全都一模一樣,隻有上山的路那塊帕子和那塊帕子都不一樣,所以那條路都不是上山的路,現在這兩塊帕子重疊上,景色還是那個景色,可是上麵卻顯出另外的東西,那些小路還是亂七八糟的,向那個方向的都有,隻是繡帕上的幾棵參天古樹就顯得清晰有序起來,山腳有鬆樹,山頂有鬆樹,四塊帕子唯一變化的就是這些鬆樹了,這些鬆樹在此時珍珠的眼裏,怎麼看怎麼像是路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