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規矩,真是好玩兒。”珍珠聽的津津有味,她算是長了見識了,要不怎麼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呢。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天上的太陽已經偏西了,空中吹來一陣冷風,並飄過幾團烏雲,把即將落山的太陽給遮住了,才停了不到一天的秋雨,又劈劈啪啪的落下來,秋風秋雨愁煞人,這惱人的秋雨又來了。
珍珠無可奈何的看了看天上,又看了看身上穿的七嬸給縫製的白底蘭花薄襖,又回頭看了看一眼望不到頭兒的車隊,珍珠皺了皺眉,走回去難免要淋濕衣襖,弄髒了才上身的衣服,轉眼一看,自己坐下的棺材,一下計上心來。
珍珠費力的推開棺材蓋兒,自己閃身躺了進去,連避雨再休息,沒有比這更好的了,為了掩人耳目,棺材裏放的是那幾百張弩箭,上麵覆蓋的是麥秸,躺進去以後跟躺在沙發上一樣,很舒服。在馬車行進的過程中,搖搖晃晃的,像躺在搖籃中,沒多久珍珠就睡著了。
等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車隊停下來休息,和往常一樣,輪子盤頭,每輛車上都插上火把或者燈籠,遠處也有火把照明,馬家集的那次夜襲深深地烙在了大家的記憶力,每到晚上就會讓王家莊的人陷入恐懼不安之中。
在車輛圈圈的時候,大家看沒看到那兩輛載著棺材的車,按珍珠的吩咐,這兩輛車要嚴加保護,人們想裏麵肯定有什麼價值不菲的東西,具體是什麼,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隻是因為是棺材,路上根本就沒人多看一眼,任何人對棺材都不感興趣,這讓所有人對著兩口棺材都沒太在意,這時候看不見這兩輛車,讓大家不由得疑惑起來,都互相打問看到那兩輛車了沒有?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有。
王老漢是知道裏麵東西的重要性的,立刻著急了,叫上石頭往遠處找去,現在天都晚了,雨也停了,天也晴了,天上掛了一個大大的圓盤,秋高氣爽,天上的月亮閃著清輝。
不遠處兩個挨了悶棍的呻吟著醒來了,聽著人們大一聲小一聲的呼喚,連忙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走過去。眾人才知道歹人搶了拉著兩口棺材的車馬去,正常情況大家就交給鏢局的人去找就是了,隻是今天列外,人們得知了一個爆炸性消息——珍珠就躺在棺材裏睡覺呢,這不光偷車馬棺材,連人都偷走了,你說著急不著急。人們急的團團轉,立刻叫上鏢局的幾個鏢師說明情況,大家沿路尋找。
卻說珍珠在棺材裏睡的舒舒服服的,醒來的時候感覺車子還在動,看來還沒到宿頭兒,車隊還在行進,也不知道雨停了沒停。
珍珠使勁推開頭頂上的棺材蓋兒,把手慢慢的伸出來,試試外麵還下不下雨,不下了,一股涼氣襲來,嗆得她一陣咳嗽,喉嚨裏湧出一股甜腥味的液體,用帕子擦擦嘴,帕子上滿是猩紅,看來自己真的要命不久矣了,珍珠悲哀的想。
這時候車停了,珍珠喘了口氣,慢慢的從棺材裏麵坐起來,向四外看了看,就看到兩個穿著補丁摞補丁衣服的,胡子邋遢的漢子,眼睛瞪的和牛眼似的看著自己,三個人看了個眼對眼兒,距離不過一尺,對視了幾秒以後,那兩個漢子嗷兒的一聲,連滾帶爬的走了。
在棺材裏坐著的珍珠還沒搞清楚狀況,想了想感覺那兩個人看著不像是王家莊的人呀,這麼多天了,王家莊的人她差不多都認識了,就是不認識的也臉熟,可對剛才那兩個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還有看到自己那時,那是什麼表情,跟看到鬼差不多,真是匪夷所思。
珍珠從棺材裏出來,看到兩口棺材都在,隻是趕車的兩位大叔都不知道去了那裏,隻剩下自己和兩輛放著棺材的馬車,孤零零的站在曠野上,馬兒們得不到指示,茫然的四下張望,不耐煩的打著響鼻兒——到底是走還是停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