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壽宮的一個小宮女急急地來報:“太後娘娘突然頭痛難忍,躺在床上一個勁地喊著皇上,也不讓奴婢請太醫,奴婢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母後的身體一向很好,好好地怎麼會頭痛?她今天一直都在佛堂誦經嗎?”
“回皇上,太後今天去過中宮。不知道和皇後娘娘說了些什麼,後來她一個人先回宮了,等奴婢們趕到時,太後就已經躺在床上喊頭痛了。”
“又是蕭娥,好好地,母後去中宮幹嘛!”
“奴婢也不清楚。”
等陳子墨趕到萬壽宮時,李太後正蒙著被子小聲低歎著。
“太後,皇上來了。”小宮女說道。
“好,你們都出去吧。”隔著被子,李太後的聲音聽起來含糊不清。
一幹人等都退了出來,房間裏隻剩下了陳子墨。
“母後,您沒什麼事吧,為什麼不請太醫啊?”
“皇上,你過來。”
陳子墨坐到了床沿上,見李太後一直用被子蒙著頭,便說道:“母後,您頭痛,這樣蒙著被子不好。”說著便慢慢地掀起了李太後蒙著臉的被子,被子下的臉赫然呈現在他的麵前,膚色黝黑,那分明是蕭娥的臉。
陳子墨愣了一下,在他失神的當兒,原本笑意盈盈的蕭娥,眼中突露殺氣,摸出枕邊的一把匕首就朝陳子墨刺去。嘴裏還一個勁地咕噥著:“隻要你死了,恒定就能做皇帝,我就能當皇太後,以後,我們母子倆就再也不用受人欺負了。”
說時遲那時快,陳子墨見眼前刀光一閃,便本能地往後一退,“嘶”的一聲,手臂傳來了一陣巨痛,匕首還是劃傷了他。
蕭娥似乎殺紅了眼,一刀不成,緊接著一刀又刺來。
“蕭娥,你瘋了,竟敢弑君。”
“是,我是瘋了,我連太後都敢打,連皇上都敢殺。”
“蕭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把母後怎麼樣了?”
“我打暈了她,才能來萬壽宮。我要奪回所有的一切,陳子墨,你拿命來吧。”蕭娥說著又撲了上來,陳子墨側身一躲,反轉到蕭娥背後,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陳子墨,你放開我。”蕭娥聲嘶力竭地喊道。
“看來是朕對你太縱容了,蕭娥,也許冷宮該是你最適合待的地方。”
“哼!本宮是永遠不會去冷宮那個地方的。陳子墨,既然今天我殺不了你,那就隻能……”蕭娥說著,用力抽出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心髒。
蕭娥死了,陳子墨以正一品的妃禮把她葬在了皇陵,對於她弑君一事,陳子墨並沒有為難她的家人。消息傳到蕭府,病中的蕭桂青長歎一聲後,竟然倒地不起。
子墨每天派人拿著夢蘭的畫像到處尋找,可卻一無所獲。秋兒這幾天心事重重的,不知道為了什麼。有一天,她居然留信一個人出宮去找夢蘭了,可是天下之大,她又如何能尋到夢蘭。一年之後,秋兒回來了,可是她卻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帶回來一個三四個月大的男嬰,那是她在路邊撿的一個棄嬰。那個嬰兒實在太可憐了,秋兒把他收為義子,並且取名叫吳安。
原本她想帶著這個嬰兒去找樵夫,可是恒益太小了,夢蘭不在宮裏,她不能離開恒益。便擔負起了扶養恒益的責任,在她出宮的一年裏,秋兒並沒有去找過樵夫,現在就更不會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