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她終於如願以償,成了皇上的女人。
夢蘭和秋兒在京城住了快兩個月了,京城的綢布莊差不多都找遍了,卻連一點消息也沒有。
“夢蘭,他到底是不是做綢布生意的?會不會在騙你?”秋兒不禁對子默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不會,他不會騙我的。”夢蘭根本就不相信子默會騙她。
“可是,你和他相處的這些日子,到底對他了解了多少?他對你知根知底,可是你呢?你連他究竟住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就這樣把自己的心給了他,值得嗎?”
秋兒的話說到了夢蘭的心坎裏。是啊!和子默相處的日子,她過得很開心,很充實。可是,她確實沒有好好地問過他的事情,她沒問,他自然也就沒說。
不管怎麼樣,她應該相信他,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她要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為止。
“秋兒,我相信我一定能夠找到他的。”
最近幾日,繡莊的生意多了起來。
這天,掌櫃拿了好多布進來,說道:“姑娘們,這幾天你們可要辛苦一點。京城最大的兩家綢布莊要我們繡一批上等的絲繡,花色圖案可自行搭配,這可是一樁大買賣。你們一定要竭盡所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來,這次我們繡莊就全靠大家了。”掌櫃講完後,把布交給工頭,就走了。
女工們依次領了布,開始繡起來。
夢蘭盯著布發了一會兒呆,心想:“以前,自己和秋兒隻是到綢布莊去打聽,打聽一家是一家,範圍不大。想起和子墨的初次相識,還是緣於那幅《墨蘭圖》,那麼何不在布上繡蘭花呢。子墨買了自己那麼多的畫,幹脆把那些畫都一幅一幅地繡上,總有一天,他會看到的,這樣不是又多了一個機會嗎?”想到這裏,夢蘭開始在布上繡起了蘭花。
幾天後,繡好的布陸續地運到了綢布莊,綢布莊的新布也不斷地拿到繡莊。
夢蘭就這樣一幅一幅地繡著那些畫。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1月有餘。
子墨的病漸漸地好了起來,等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並非是夢蘭時,在狂怒中把張月詩打入了天牢。
那些嫉妒張月詩的嬪妃、宮人們都暗暗偷笑,想勾引皇上,連小命都保不住了,真是活該。
在天牢中的張月詩並沒有放棄救自己的最後一線希望,她知道太後一定會來看她的,她要告訴太後一件事,自從那天跟了皇上以後,她的月信一直沒來,她要讓太醫替她檢查一下。如果證實有孕,那麼她就能母憑子貴,從些就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如果沒有懷孕,大不了和現在一樣,橫豎一死。
不愧是跟了李太後這麼多年,沒過幾天,李太後就去天牢看了張月詩,當她得知張月詩有可能懷孕時,迅速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寢宮,命太醫仔細檢查。
真的是張月詩命不該決,在太醫一連串的“恭喜”聲中,太後和她都異常激動,先不論肚子中的胎兒是男是女,總之,她張月詩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而李太後心裏的想法很簡單,雖說張月詩的出身不好,但她畢竟跟了自己那麼多年。況且那是子墨的第一個孩子,不能太委屈了她。
雖說陳子墨不願意,可母命不可違,還是封張月詩做了從六品的婕妤,賜號‘如’字。而李太後對她也是寵愛有加,特地把她接到自己宮中待產。可見對於第一個孫兒,李太後寶貝得很。
張月詩的一步登天,無疑讓先前對她興災樂禍的嬪妃、宮人們,開始恨得咬牙牙了。特別是蕭娥,她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哼!先讓那壞女人得意幾天,等想出了法子再收拾她也不遲。
十月初八,是李太後的四十華誕。早在1個月前,宮裏就開始忙活起來了。皇帝大病初愈,而張月詩又懷了皇上的第一個龍子,再加上自己的壽誕,真是三喜臨門。藉著這次壽誕,李太後決定大肆操辦,好好地熱鬧一下。
在她還是先帝嬪妃時,她可不敢這麼做,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一不小心,就會惹禍上身。可現在不同了,她貴為皇太後,是這後宮裏最大的主,壓抑了多少年,這一次總算可以舒舒服服地過一個壽誕了。
京城兩家最大的綢布莊,是宮裏的禦用布莊。這一次為了太後的華誕,也是卯足了勁,各色各樣地布送到宮裏的尚衣監,供太後挑選製作壽服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