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淩厲的眼神與這夏日的陽光一樣,讓一切無所遁形。
可能這是蕭玦第一次打量這個叫白景舒的女人,她站在逆光的位置,不施粉黛的臉上很幹淨,腦後的長發似墨如瀑,如果不是因為臉上未幹的淚痕與通紅的眼眶,還有此刻蒼白的臉色,他甚至無法將眼前的人與爭奪撫養權的人聯係在一塊。
因為這張臉實在太過年輕,說她是學生都不為過。事實上,她確實很年輕,如果不是那份白紙黑字的DNA報告,很難想象她有一個四歲的兒子。
白景舒的聲音已經顫抖,猶如困獸一般,“你有什麼權利搶走我的孩子!”
“有沒有這個權利,不是已經沒意義了麼?”不管如何,結果已然擺在麵前。
“我還會再上訴的。”
蕭玦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五年前你選擇生下孩子,就該料到這樣的結果。”
“我會送他出國接受高等教育。”那樣雲淡風輕的口氣,卻像是烙印一般刻下了無法抵抗的命運。
一句話,打破了所有的希冀。
指甲深陷入掌心,白景舒很想知道,那些被蕭玦逼到無路可走的商業對手們,當時的心情是否和她此刻一樣。
一樣的絕望……
最終,黑色的賓利絕塵遠去。
車內一片寂靜,蕭玦摩挲著袖口的黑曜石,那黑得純粹的顏色像極了他深邃的眼眸,猜不透,看不穿。
手機鈴聲兀自響起,司機老張回過頭道:“少爺,秦少的電話。”
蕭玦摁下接聽鍵,也不說話,隻是放鬆身體靠向後座,對方挪揄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玦,這次可舒服了吧,平白無故多出個這麼大的兒子,要是你們家那位太後知道這麼大個孫子,你說會不會立刻殺回A市?”
“很可能。”蕭玦揉了揉眉心,事情鬧成這樣,想不知道都難吧。
“不對啊,別人碰上這種事情,都是處理的越低調越好,怎麼到了你這就鬧得滿城風雨,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薄唇向上輕挑,他道:“有的時候流言可以讓人心裏產生恐懼。”未戰先懼,心理戰,她請再多的律師都是白請。
手邊是一疊資料,視線落到那張照片上,顏色有些泛黃,看得出起碼是好幾年前的。照片上的女子笑得很明媚,清澈,似是陽光浸染進那眼底,很溫暖。與之相比,蕭玦的眸中卻是冰冷一片,連帶著唇畔的弧度都顯得那樣凜冽……
*
(親愛的看官們,,喜歡那就收藏吧,,收藏加留言才是偶的動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