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的A市,陽光明媚的見不得一點憂傷,所有的一切在這陽光下仿佛無所遁形一般。
法院外此時守候著不少的記者,轟動A市的一場官司,蕭氏掌權人蕭玦爭奪一名四歲男孩撫養權。
這場官司從裏到外都透著令記者們興奮的色彩,各家雜誌社也紛紛將目光投在了這一場官司上。
如果讓在平時,這事是一件很普通的爭奪撫養權的案子,造成這般轟動的原因,無非就是事件的雙方身份過於懸殊。
事件一頭是商業帝國的王,黑白兩道都需懼之三分,另一頭卻是毫無身家背景的女子。
官司勝敗毫無懸念,天價的撫養費也令人咋舌……
那個經常出現在財經雜誌上的名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是權利與財富的代名詞。
媒體手中鎂光燈在蕭玦出現的那一瞬間,同時閃了起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隻有在財經雜誌上見過這位坐擁商業帝國的王,當時他接手家族企業的時候,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當時的蕭玦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商業王國。
隻是他的本人比照片更完美,深邃的眸,挺直的鼻,弧度完美的唇,組合成一張魅力十足的臉,他的臉部線條很柔軟,可無端卻讓人覺得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強勢和霸氣。
修長挺拔的身形被一身手工西裝完美的襯托出來,那種混合了優雅、強勢和冷漠的氣質,力量和雅致,慵懶和冷漠的結合體。據傳言,蕭氏旗下的女員工聚集最多的時候就是總裁出現的時候。
在保鏢的層層包圍之下,沒有一個媒體能夠靠近,任憑他們發問,蕭玦從頭至尾未發一言,也沒有人真的敢壯著膽子去招惹這位大人物。
很多人都把這場官司當笑話,畢竟勝負在他們眼中根本毫無懸念,都是為了看豪門的好戲罷了。一個從未有過花邊新聞的財團掌權人,突然間有個私生子,這消息可會讓雜誌的銷量賣到斷貨的。
當男人拉開車門準備上車時,驀地,一雙白皙纖細的手急促又用力地扣在了他黑色的西裝袖子上,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
抬眼果然看見的是那張帶著淚痕卻依然帶著倔強的小臉,蕭玦皺了皺眉,掃了一眼身邊的保鏢,似乎是在怪罪他們怎麼連個女人都攔不住。
似乎很厭煩別人的觸碰,蕭玦想抽出自己的手,奈何女子握得太緊,薄唇微抿。“白小姐,我似乎給過你機會。”
耳邊傳來男人清冽中夾雜著少許不耐的嗓音,與剛才法院裏那個聲音是何其的一致。
“若同意先前的提議,便不會走到這一步,這是你自找的!”庭下,他冷眼看著淚流滿麵的她。
“那我現在同意行不行?”似懇求,似商量。無所謂羞辱,她要的隻有她的寶貝。
他冷笑,“我反悔了,你不配。”
可能是那聲音太過寒冷,那扣在西裝上的手指忍不住顫了一下。那聲音讓她想起了在庭上似要將她逼入絕境的律師,也是這般不帶一絲感情的陳述,豪門私生女,十八歲時未婚先孕,每一條都好似罪證一般地指向她,好像所有的不堪都被擺上了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