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客氣了。”陳姨娘說著接過了盒子，又對懷裏的昭姬小聲道：“說謝謝二姐姐。”
“謝謝二姐姐。”昭姬奶聲奶氣的說道，又指著自己頭上的小絨花道：“美美，美美。。。”陳姨娘對不住在懷裏嘣達的昭姬道：“小調皮的家夥。”又用食指刮了刮她小鼻子。
“可真是個招人疼的小姑娘。”蔡夫人對陳姨娘笑道。
一小會兒，蔡姨娘帶著秦姬宋姬，還有長子建文到了，給夫人請安後。大堂裏一時間是女人們的談笑聲。昭姬便溜到了文姬的身邊，與她一起將頭上的兩朵小絨花給拆了，又折起來。兩人正玩鬧著，大堂裏的氣氛突然一滯。
昭姬招起了頭，正看見她的爹扶著孫姨娘走了進來。那喝護的樣子，襯著孫姨娘眼眉角都掩不住的喜悅。“孫氏給夫人請安。”說著正要跪了下來，蔡老爺卻扶起了孫氏，說道：“媚珠有身孕了，大夫講不是很穩定，這禮今個兒就免了吧。夫人，你看呢？”
“夫君，既然孫妹妹身體不適，那就先回小院休息吧。”蔡夫人溫柔的說道，昭姬卻在旁邊瞧見著蔡夫人那低斂的眼簾裏，沒有一絲的笑意。寒意一閃而過，快得像是人的錯覺。
蔡姨娘的神情也不好看，那口銀牙都好像是要咬碎了一般，接著蔡夫人的話，道：“是啊，夫人說的是。老爺您看孫妹妹身子要緊，可不能累著了。”
聽了蔡夫人和蔡姨娘的話，“老爺，夫人，那妾就先回院了。”孫姨娘在蔡老爺的身邊低聲說道，那一低頭的風情，真是不勝的嬌羞啊。
蔡大老爺對著滿屋子的低氣壓那是視而不見，笑著對大堂裏的女人道：“今個兒小年夜，大家都開心點。夫人，勞累你主宴了。”
“那夫君，您？”蔡夫人問道。
“我陪陪媚珠吧。”說著，蔡老爺扶著孫姨娘在滿屋子女人憤憤不平中走了出去。昭姬瞄了一眼，她的姨娘眼神一暗，那袖裏的手絞著手巾緊緊的拽著。
昭姬不禁懷疑蔡大老爺的心思，他是真的寵愛孫姨娘嗎？說要是的話，這用得著讓滿府的女人都把眼光盯上去，這不是亮晃晃的箭把子嘛。說要不是的話，又不太像啊，就是府裏的蔡姨娘生有府裏現唯一的繼承人，又是老夫人指的二房，可對夫人那都是低眉順眼的，這位孫大姨娘今天這戲兒，那可跟在蔡夫人頭上拉屢沒兩樣了。
昭姬撇了撇嘴，這小年夜能快樂嗎？它唯一的男主人不在，這滿屋子的醋味，都能淹死人了。眾人都是心思重重的，宴很快就散了。
回到小院裏，環兒對陳姨娘道：“姨娘，那孫姨娘真是太囂張了。老爺居然還護著她，想您當初懷了姑娘，可不待她這樣的。奴婢這是替您委屈啊。”
“沒事的，環兒。老爺能護著孫姨娘一時，還能護一世嘛。看著吧，府裏總有段不靜的日子了。你啊，在府裏也別跟人湊合，咱們還是關院門過日子。後院裏，做主的總歸是夫人。”陳姨娘嘴角冷笑說道。
“姨娘，環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