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橋見他還有心思笑,撅嘴埋怨道:“你怎麼才回來,這三個月間,連個信也沒有。當初約定好要報平安的,哼!”
他為難的道:“事情比我想象的嚴重,真的不方便報信。”但轉而笑道:“不過,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一年走了一百來天,剩下的二百天,我都用來陪你,還不行嗎?”
映橋抬眸看了看丈夫,含著眼淚撲到他懷裏,抱住他:“我賴床,也是因為昨晚上想起了你,一夜沒合眼所致。”
“真的?”季文燁捧起她的臉,笑著問道。
“當然了!”
他便很認真的摸到她的胸口試探心跳:“嗯,看來沒撒謊。”
“……”確實是她的丈夫,和走之前一個“德行”。
季文燁試完心跳,又捏了捏妻子的臉蛋:“咱們映橋好像瘦了,天氣熱了,沒胃口麼?”
她學著他那時的語氣,不滿的瞅著他:“我當然是想你想的了,負心人,你怎麼沒瘦呢?”
季文燁臉望天:“其實也瘦了,後來快到京城,我怕你見我消瘦擔心,就專挑肥膩的吃,給胖了回來。”
“……”
這時他抱住妻子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裏攏了攏:“來,讓為夫看看,你除了臉之外,還有哪裏瘦了?”
“……”
季文燁終於發現不對了:“你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妻子怎麼悶悶不樂的?連他返家這麼驚喜的事,都一副苦瓜臉。
“……是的!”
他一愣,他才回京,還不曾打探他離家這段日子發生的情況。居然真有人欺負映橋,他倒是十分想知道此人是誰:“老三?”他一直對映橋圖謀不軌。
她搖頭:“不是他。”擺明叫文燁繼續猜。
“……侯爺?太太?大太太?大老爺?”
“一個沒猜到。”
職業素養被質疑,季文燁一皺眉:“你爹?”
“不是。”
“小久子?”
勉強可以算一個,但還不至於跟丈夫告狀。映橋失望的道:“一個都不對,我看你真得轉文職了。告訴你吧,是你的爛桃花,我沒招她沒惹她,梅安雲居然想找破皮無賴j□j我,幸好魯兄弟及時趕到,我免遭一劫。”
季文燁幾乎忘了梅安雲這個人,沒想到她居然有膽子想害映橋:“是她?”怒火中燒,梅安雲居然這般惡毒,趁他不在,傷他的映橋。
“嗯!”她道:“魯兄弟說他盤問那幾個歹人,明確告訴他是受命於梅尚書府的。除了她,還能是誰?四月初三發生的事,自從那之後,我每日提心吊膽,日盼夜盼的等你回來。你倒好,連個信都不給。”
季文燁才知道妻子悶悶不樂有這樣的緣由,趕緊心疼的哄道:“叫你一個人受苦了。”這時他發現自己發絲中藏著一道傷疤,輕輕撫摸著:“這是怎麼傷到的?”
“就是那天磕到。不過幸好隻受了這一點小傷。”映橋其實不想在丈夫一回來就大倒苦水的。
他有些後悔的道:“真該帶你一起走。”
“……反正你回來就好了,有你在,我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季文燁抱著妻子,靜等了片刻,道:“我去找小久子,把事情問清楚,你等我回來。”
聽到丈夫要走,映橋不依,扯住他的袖子:“怎麼才回來就要走?你把他叫到家裏來不就好了麼。我不許你去!”
季文燁想了想:“我等不及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親直接去問他,更快一點。不過,既然你要我留下,我就不去了。”起身喊了個丫鬟進來,叫她告訴管家派人去請魯久年。
等他折返回床邊,見映橋跪坐在床上,一臉委屈的看他。季文燁捧起她的臉,吻了她一下,鄭重的道:“我跟你保證,不管是誰,一旦查出來,決不饒她!”
她頷首:“我信你。”那天用水淋了梅安雲,可以肯定她就是幕後黑手了。不過,再叫丈夫查查也好,免得有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