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橋並沒覺得皇帝大人實施了什麼殘酷的政策,京城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一片祥和。她咧嘴:“皇上脾氣不好嗎?伴君如伴虎,您小心點。”
“皇上心情苦悶,蹙著眉頭,看起來很凶。兩位親王,桂王去年薨了,禮王正病著……如果禮王也去了,皇帝就要絕嗣了……”雲成源歎道:“唉,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才等能留在京中。”
“嗯?”
“你汪叔和我說,他打聽到……我從高處乍一看,輪廓很像故去的桂王……”
映橋頭一次聽說有這隱情,當即吃驚的道:“您覺得,這是殿試高中的原因?”
雲成源擺擺手:“你汪叔是編笑話逗我呢,他最近籌備婚事,心情煩悶,拿我尋開心。”
映橋並沒追問汪奉雲的婚事情況,要不然看起來像還惦記他似的。她另岔開話題,說天氣,說花草,還拿出了自己做的荷包給父親。吃飯之前,雲成源把荷包小心翼翼的裝進了匣子裏收藏好,舍不得用。
映橋畢竟嫁人了,第二天父親的同窗過來,她多有不便,隻好提前離開回府去。她多喝了幾口,醉醺醺的上了馬車,朝父親擺了擺手,一進車廂就靠在秋霜肩頭,眼睛越來越沉,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秋霜和小雨也哈欠連連,雙目迷離,依靠著車壁,很快也不省人事了。
這時從車夫處向車廂內吹迷藥的人,才轉過身,嘿嘿笑道:“倒了,倒了。”把帽簷向上推了推:“這筆銀子賺得真容易。”自己嘀咕完,掄起鞭子抽著馬匹,噠噠噠一溜煙飛馳而去。
本來在馬車後跟著的小廝們,猛地見車夫把車趕走了,皆是一愣,互相看了看,趕緊回到雲老爺院裏借馬去追,可幾條街上空空蕩蕩,哪還有少奶奶車馬的影子。
話說車夫把車趕到一處偏僻的小巷內,砸一處小院的門,就見裏麵賊溜溜的出來兩個男子,其中一個j□j道:“這錢也太好賺了,一個人一百兩,就淫一下這位小娘子?”
“好賺個屁!算了,別廢話了,快點進去吧。”說著,j□j著抱起映橋往院內抗去了。進屋,剛把人扔到炕上,突然聽到門口有聲響,那假扮的車夫便道:“你們誰去看一眼,把門關上。”
“你可不許先動啊。”
“不動,不動,你們快去看看。”等人走了,他關了門,j□j道:“我功勞最大,哪有不先動的道理。”結果還沒等碰到衣裳,就又聽外麵咚咚兩聲悶響,他納了悶了,賊頭賊腦的開門出去看:“喂——你們——”話沒說完,突然從身後出來一人,扼著他的喉嚨,把他拽到了一旁,抵在牆上。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魯久年不耐煩的道:“沒等我動手,你們就捷足先登了,你們是誰派來的?想做什麼?”他得知雲映橋出了門到她爹家暖壽,當初答應了季文燁要好好護著嫂子,便盯著她的行蹤,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我是……收了張二關的錢……打算……打算……”
“侮辱這位小娘子的?你知道她是誰嗎?”
“進士老爺的女兒……”
魯久年記得梅安雲的奶娘姓張:“張二關是梅小姐奶娘的兒子吧,看來是她指使的了。”說來奇怪,女人報複女人的手法往往更惡毒。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也是收錢辦事……和小娘子無冤無仇……敢問爺爺高姓大名,您今日高抬貴手,我一定日日爺爺念著您的名,給您磕頭。”
“不必了,死人何必念活人恩。”說完,手上一用力,那人嗚的一聲,癱軟在了地。魯久年踢了他一腳,見沒反應,大步跨進了屋。
見雲映橋躺在土炕上,呼吸平穩,顯然什麼都不知道。
魯久年一點沒有“英雄級救美”,或者“保護嫂夫人”的成就感,反而覺得很煩。到炕前盯著她看了一會,道:“反正都說我小久子心狠手黑,不如我對你做點什麼吧,反正你也不知道。”
她毫無反應,迷藥的藥效仍在。
魯久年皺了下眉:“還是算了吧,我又不喜歡你……不過,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