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勿忘我。”他指著一株開著淺藍色小花的草木,朝身後的唐詩開口。
“勿忘我是一種多年生草本,開有淺藍色的小花,花期是四到五個月,適應力強,喜幹燥涼爽的氣候,忌濕熱,喜光,耐旱,生長適溫為二十五度左右。”
聽他這麼一說,唐詩收回了要給它澆水的雙手,不動了。
季元行看著她的小動作笑了笑,接著問她“丫頭,知道它的花語嗎?”
唐詩搖頭,不知道。
“是永恒的愛,濃情厚意,永不變的心,永遠的回憶。”
“永恒的愛?”
“嗯,是的,寓意是請不要忘記我真誠的愛。”
唐詩望著季元行的眼神,老人家的眼眸微微濕潤,莫不是想到了什麼人或是哪些動人的往事了吧?
“爺爺。”
季元行收起湧出的淚意,轉眼間已恢複如常,“丫頭啊,你有所不知,這是辰良欣賞的花,所以家裏種植了許多。”
“知道嗎,把一小束勿忘我插與瓶中,不要加水,久而久之,它便成為幹花,唯一不同的就是它不會凋謝,不會褪色,就像它依然存活一樣。”
季元行彎腰,拿著剪子剪下了兩束花枝,“怎麼樣,剪下來插在花瓶裏。放在房間裏如何?”
“好主意!”
唐詩接了一個電話,室友蘇媛媛打來的。
“喂,小詩,今天逛街去,約嗎?”
“我今天可能沒時間,要不,改天吧?”
“啊,好可惜,今天有巡回畫展舉辦,那可是世界級繪畫大師,不去的話真可惜了。”
“……”
確實可惜,不過,舍下老人家自己在家,不禮貌,有失妥當。
季元行朝不遠處的季伯示意,季伯馬上就遞上來手帕。
季元行接過手帕,慢慢擦拭著手指,他聽出來了,這丫頭似乎是在遷就他這個老頭子,放棄外出機會。
會心一笑,季元行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暖洋洋的,真好,有一個孩子能像孫女一樣陪著他,聽他嘮叨,不嫌棄,也不為難。
難得,很難得啊。
雖是萬般不舍,但唐詩還是婉拒,掛斷了電話。
轉身時卻看見季元行已經收起了所有的修剪工具,摘下了鼻梁上架著的老花鏡,此時正笑意盈盈地朝自己走來。
“爺爺?”她疑惑,難道不修剪了嗎?還剩有很多她仍叫不出名的花卉等待著洗禮。
“唐丫頭,今天就到此為止了,爺爺年紀大了,手腳也不麻利了,活動一會兒就渾身疲累,我進屋休息,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說完像是真的十分勞累般,活動了幾下自己的肩膀,走之前還親切地摸了摸她的頭頂。
季元行雙手背後,慢慢踱著步子往客廳走。
季伯跟在身後,也隻是一會兒功夫,季伯轉身來到唐詩的麵前。
“小姐,需要備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