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重重拍在她的小屁股上,二爺的聲兒裏淬著火星子:“老子跟他成個屁的朋友!媽的!老子看你活膩歪了,敢這麼打比方!”
宋飛魚揉著被打疼的地方,嘻皮笑臉:“哎呦,爺,你真打啊,下手忒重,痛……”
“痛!你還知道痛!”二爺氣得肝兒顫,渾忘了自己正在交待曆史問題。
宋飛魚可沒忘記,眼珠子瞪得老大,收起嘻皮笑臉,清咳一聲,忒嚴肅:“還沒交待完呢,孩子是怎麼回事?”這才是她的心結所在。
二爺微眯了眼:“她找你了?”如果姚珊珊敢找他老婆,那他可就沒這麼好講話了。
“哦,沒有!”宋飛魚可不知道隨便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女人的命運走向:“那天你倆在皇冠酒店洗手間門口發展奸情,被我正好撞上了。”
“發展個屁!”二爺快被這妞氣暈死過去了,他早就說過,這妞就是上天派來修整他的:“當時我碰她了?”
“沒有!”
“當時她碰我了?”
“沒有!”
“那你敢胡說八道!”二爺吼人吼得多麼理直氣壯啊,人間處處是眼睛,做事說話都得小心,否則一個不留神,就要被冤枉的。
“人家做夢都在想你們的孩子,哼,還不是奸情!”宋飛魚酸得牙齒都掉了,嘟著嘴,磨著牙。
“沒這回事,”這次二爺可沒騙人,交待起事情來,也是無比幹脆:“她生的孩子是O型血,你覺得我這種血型會有O型血的孩子?”
“啊?還生下來了啊?”宋飛魚一直以為胎兒還沒成型,就被打掉了。
羅戰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往事,在心裏把沈心浩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他不想讓宋飛魚知道他那段荒唐的過去,都這麼些年了,他自己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在老婆麵前,他多麼難堪:“那男人叫嚴江,後來嚴江單獨來找過我,說姚珊珊生了個孩子,那孩子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先天性心髒病,叫我去看看。因為他的血型生不出那樣血型的孩子……”
“呃……”宋飛魚腦袋發暈,最近常以“笨魚”自稱,此刻真的覺得自己變笨了:“這說明個啥?”
羅戰的麵色沒有一絲波動,淡淡的:“說明個啥,你自己去想。嚴江那男人還是挺仗義的,孩子出生半個月就死了,他是把事兒都料理完了,才跟姚珊珊攤牌分的手。”
“是挺爺們!”宋飛魚點點頭:“他肯定以為是你不肯負責?”
“老子負個屁的責,關我啥事?”
宋飛魚揉了揉額:“那姚珊珊為什麼把那孩子算到你頭上,結果你還不否認?”
“嚴江離開她後,她情緒就低落了,來找我,說她給我生過一個孩子。”羅戰用下巴抵著妞兒的肩頭,雙手圈得緊緊的,生怕一個不留神,妞兒就被氣跑了:“那時候她處於半瘋狀態,我雖然沒理她,但也沒拆穿她。所以她就自動把那筆賬算在了我的頭上。”
宋飛魚默了,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隻是低低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