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會散場後,二爺又安排了一些雜事,才回到家裏。
那個時候,宋飛魚已從醫院回來了,在臥室裏抱著個筆電看小言。
精彩處,潸然淚下,傷心傷肝。
二爺進房的刹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場苦情戲,嚇一跳:“魚,你怎麼了?”他以為她又想孩子了,以為那個憂鬱症又跑出來讓她憂鬱了。
“嘶”的一聲,宋飛魚隨手扯張紙巾,笨拙地擦了眼淚鼻涕,扔在垃圾桶裏:“好可憐,唉,好可憐。”
二爺瞄一眼垃圾桶,嗬!全是紙巾。心裏揪成一團:“啥好可憐?”他坐下來,將小女人撈進自己懷裏,雙臂圈得緊緊的,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觸感。
“這個小說啊。”宋飛魚指了指筆電:“這個傻女人舍不得穿舍不得吃,含辛茹苦地守著這男人,結果這男人和別的女人有孩子了……”
“……”二爺鬱悶得想打人,就這東西,他女人哭成這德性。靠!還說累,哭得跟熊貓似的,怎麼不累?
宋飛魚觀察著二爺的神色,繼續誘導:“這男的真討厭,結了婚還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真就是個混蛋!居然還有了孩子,要是認識他老婆之前有的孩子,起碼還能原諒。哼哼,這個,拉出去砍了,絕對不能原諒!”暗示得那麼明顯:“你說是麼?爺?”
“嗯。”二爺的鼻音不輕不重,像個休止符,到這兒居然就停了。
嗯什麼嗯?表個態啊!夫妻之間有啥事不該說出來麼?她都暗示她不介意了,這麼好的機會,他都不抓住?
宋飛魚的心肝兒碎了一地,卻不死心地睜著水霧霧的大眼睛,忒真誠地望著他,希望他坦白,希望他有事能跟她商量。
可是二爺似乎完全沒有這個自覺性,對這個大好機會,持無視之心。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放回沙發裏,很隨意地安慰:“小說是小說,不要入戲太深。”
他在她麵前,脫去外衣。
宋飛魚噘著嘴,咕嚕著:“小說來源於生活,生活裏處處是小三,尤其是有錢男人的生活裏。”說得一本正經,一副很懂的樣子。
二爺邪魅勾唇,一抹得意的笑:“我沒錢,你可以放心了。錢都是我老婆的,沒小三願意跟著我。”
“……”宋飛魚真想掰開這男人的腦子來看看,到底裏麵裝了些啥。怎麼提示到這個份上了,他都那麼雲淡風輕?
怎麼也得心虛一下吧?畢竟是以前的舊情人。
二爺已經走進浴室去了,扯了嗓門喊:“老婆,過來一下……”那音量,忒大聲。
無比理直氣壯。
那個被叫做“老婆”的女人蔫蔫的,要死不活地回應:“你老婆已經穿越到小說裏打小三去了。”
這樣的聲音,二爺顯然沒聽見,還在浴室裏鬼喊鬼叫:“老婆!老婆!老婆……”
她氣得磨牙,跳下沙發,穿著毛毛拖鞋,跑到門口站著,大聲地回應:“你老婆已經穿越到小說裏打小三去了。”
“把她給我叫回來,”二爺悠然一笑,柔情萬種:“讓她給我搓背,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