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魚沒有跟二爺道別,就離開了會場。臨走之時,還無比憤慨地盯了一眼那女人的長腿。
火大得要了命。
她出去沒驚動小馮,直接招了個出租車,向醫院駛去。剛走到一半,二爺的電話就追來了:“飛魚,為什麼不等我?”
她抑製住心裏的不快,故作輕鬆:“哦,我有點累……”
沒等她把話說完,二爺就炸毛了:“你累了就往醫院裏跑?看著那小子你就不累了?”聲音惡狠狠的,恨不得掐死這妞。
招呼不打一個就跑,一副生怕他拖著她的樣子。二爺心裏忒氣憤,真不能小看那英雄小子在他老婆心裏的地位,想想就不爽得要了命。
今天他費了多少心思,還不就是想讓她以後在ET國際進出都受人尊敬嗎?不想讓人家說三道四,如何如何如何。當然,同時也表明他對她的心意。
可是,她除了微微笑之外,居然毫無表示。心裏仍舊牽掛著那小子,恨不得時刻守在英雄旁邊,方能安心。
二爺興師問罪的意味那麼濃重。
宋飛魚苦笑,心有些發酸。她沒去找二爺的茬,二爺反倒找她的麻煩了。
她淡淡地說了句:“你先忙吧,有什麼事忙完再說。我先掛了。”然後,沒道別,沒膩歪,真的掛了。
她又不是哈哈笑的不倒翁,隨時都得樂嗬嗬地笑得無比燦爛討他歡心。
她不想因為無意間知道了他某些事而跟他鬧,他現在很愛她,她心裏清楚。但她總有鬧情緒的時候吧?她總有安靜一下的權利吧?
說起來,她是有些不爽二爺讓那女人明天去辦公室找他。她甚至想,明天幹脆去醫院晃悠一下就貓在ET國際附近,然後等那女人上去,她再打個突擊戰。
可是,有意義嗎?那真是她宋飛魚的格調?她想,真要幹捉奸的事,她還是做不出來。
嘴裏鬧轟轟,其實是一根蔥。她認慫。
二爺的電話又追過來了。
她不想接,他就打到她接為止。
一直響一直響。
魚,我愛你!
魚,我愛你!
魚,我愛你!
每響一聲,宋飛魚就肝顫一下。
出租車司機都盯得她不好意思了。她萬般無奈:“喂……”等著二爺一頓臭罵。
出乎意料的,二爺沒罵人,聲音低而沉:“魚,怎麼了?”
“我沒怎麼呢。”宋飛魚幹笑兩聲,仿佛二爺能看見,擠了個笑容出來:“不用擔心我,你忙你的。你把我哥招待好……”
這才想起,走的時候,還沒跟哥哥道別。
“你有心事?”二爺小心翼翼地問。
“沒,哪那麼多心事?”宋飛魚嬌嬌地笑一個:“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心煩氣燥的時候……”
這個理由真好,好到司機都側目了。
又扯了幾句,宋飛魚下車了,拿著手機邊走邊交待:“不說了啊,爺,我到醫院了。我去看看四夕和殷佑……”
二爺不敢吃飛醋了,總覺得小女人怪怪的,卻不知道到底怪在哪兒。難道果真是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心煩氣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