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聲色撩人的夜。
嚴冬連一頭波浪卷的長發,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她穿著桃紅色的緊身短裙,惹火的身材被包裹得玲瓏有致。傲人的胸,渾圓的臀,媚色妖嬈,無一不顯示出這是一個真正的尤物。
她走進夜場,便有口哨響起。那是讚美她的,她知道。這點自信,她是有的。
她已經徹底地墮落成一個她曾經最瞧不起的那一類壞女孩,隻知喝酒,隻知玩樂。
她現在也是這樣,並且覺得這樣很好。
而最好的是,她脫離了羅戰的魔爪。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不會再找人來抓她回去了。
她覺得這樣生活真的挺好,白天睡覺,晚上享樂。她已經沒有什麼理想,什麼美夢,什麼都沒了。她隻期望,那段惡夢一般的視頻不要被放上網,她的人生便圓滿了。
她其實真的說不出的後悔,不該去惹羅戰,不該去惹宋飛魚,那些人她惹不起。
想想前因後果,想想那段遊戲,她真的一丁點快感都沒有。宋飛魚並沒有損失什麼,而她,卻真正一無所有了。
連人生都沒了。
她在舞台上幾近顛狂,腦海裏一幕一幕掠過那些不堪回憶的畫麵。今天的酒喝得不夠,思緒特別混亂。她隨著瘋狂的節奏狂野扭動,極致魅惑,極致風騷。
一隻手從她身後伸過來,放在她的細腰上。她沒在意,繼續扭動。
那人的另一隻手也伸過來,環住她的細腰,將她扭動的身軀用力摟入懷中。
身後的男人,也隨著節奏晃動,與她配合得很好,令她愉快。
她媚眼如絲,仍舊扭動得野性。這個男人的加入,成功地趕走了她紛亂的記憶。她能感覺得到,身後的男人,不胖。
不胖,這是嚴大小姐現在對男人的唯一要求。隻要別是一身肥肉就成,她極度悶油。
很顯然,身後的男人不在她討厭的範圍之內。他的手臂粗壯且有力,鉗在她腰上。
她扭動著,嬌笑著,跟著節奏擺動。
她又何嚐不興奮呢,一如喝了某種藥,莫名燥熱。以前她從來不敢想一夜情這件事,可是現在,她竟然是期待的。
尤其今晚。
跳舞,那僅僅也隻是跳一場舞而已。有年輕小帥哥直言不諱地提出開房的要求,她曾經那種“女神”的因子總是適時跳出來阻止。
而今夜不同,特別燥熱,特別不安,特別令人迷失。她笑著,卻有哭的衝動,莫名其妙。
她輕輕將頭靠在男人的身上,任由男人的手將她抱緊。她現在想不到別的,隻想沉醉,隻願沉醉……一閃一閃的舞場,她隻想沉醉。
沉醉。她已經沒有歸路。
她的人生,已經毀在某個男人的手上。她的人生,已經定格在那個大雨的夜。
她閉著眼睛,並不想去看身後男人的長相。長相已經不重要,她隻要求,他不是一堆肥肉就好。
她反手去感覺他,仔細地感覺他,腰身,肚子,小腹……還好,都不油膩……還好,他不是胖子。
她的要求,無法是希望他不是胖子,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