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鳳冠拿下來了。”說著便把放在桌子上的鳳冠再次戴到花雨歌的頭上。
當鳳冠戴好後,花雨歌有一種千斤壓頂的感覺,好沉啊!
還在摸脈的蘭心卻在心裏暗吐了一下舌頭,因為鳳冠是她幫花雨歌拿下來的,可唐璿卻把帳算到了花雨歌的頭上,還真是有點對不起她啊!
“怎麼?要開始了?”花雨歌哭喪著臉問。
“嗯,時辰差不多,我們是該出發到前廳旁的小屋等著了。”說著唐璿便扶起花雨歌,知道那個鳳冠很重還好心的幫花雨歌調整可一下。
“哎呀!這就要‘嫁’了啊!”香顏兒不怕死的調侃花雨歌,而花雨歌不但不生氣,還回給香顏兒一個‘氣死你’的笑容。
香顏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又不是她嫁,要嫁她也隻想嫁給花古暘這個木頭。
而蘭兒反而有些擔心,事情的成敗在此一舉,千萬不能出任何差池。
花雨歌在唐璿的攙扶下離開屋子。
蘭兒收回手,把挽起的衣袖放下,起身走到圓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唐璿看見蘭兒如此淡然,看來幽蘭心並沒有什麼大礙才對。
“蘭兒,幽蘭心怎麼樣?”雖然覺得沒什麼大礙,但是生來好奇心強的她,總是想知道一個正確的結果。
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喝了一口茶,才悠悠的開口。“不樂觀。”
這話嚇愣了香顏兒,聽歌兒說幽蘭心隻是吃了一些孕婦忌食的食物而已啊。
“怎麼會這樣?”她實在無法相信,如果要是讓幽蘭心知道了就更加無法相信了吧。
蘭兒轉過頭看了床上仍熟睡的人兒,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想……一定是昨天她來找花茗浪,花茗浪對她說了些什麼,刺激到了她,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動了胎氣,又誤食了那些忌食的食物,還喝了酒。就怕……”說到這蘭兒也不知道該怎說下去好了。
聽了一半的唐璿癟了癟嘴。“怕什麼啊?!”
蘭兒確定床上的人兒沒醒才再次開口。“就怕以後就算孩子生下來也是一個死胎。”
聽到這個消息香顏兒驚恐的用小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驚叫出聲。
“天哪!那幽蘭心不傷心死才怪,不過這都是其次的。看看歌兒那麼在乎幽蘭心就知道她多麼關心這個孩子,要是知道是這樣第一個不放過花茗浪的八成就是歌兒。”本來對花茗浪就沒什麼好感的香顏兒,再聽到這個消息後,不屑的瞥了瞥下嘴。
知道香顏兒說的話沒錯,但是她總覺得會有奇跡發生。
“我們該去牢裏把香驍楓給帶出來了。”看看時間香顏兒點了點頭。
蘭兒為還在熟睡的幽蘭心蓋好被子後,與唐璿也急急的離開了房間,向她們下一個目標奔去。
屋子裏躺在床上的人兒眼睛慢慢的睜開來,眼中溢滿的淚水,把蒼白的小臉埋進雙手中,無聲的哭泣著……
因為一切決定都比較倉促,連親王請都是那些‘賢能異士’們,當然還有一些不請自來的地方官員。
在小屋坐定的花雨歌捶了捶酸疼的肩膀,無聲的歎息。
“怎麼了?”唐璿謙退了小屋內的下人,來到花雨歌的身旁幫她又調整了一下鳳冠的位置,換著力點為花雨歌減輕痛苦。
“其他家的姑娘就嫁一次,看看我,最少也要嫁兩次。”花雨歌無聲的哀歎著,自己的命怎麼那麼苦。
這話到是逗笑了唐璿。“沒辦法啊,誰讓你是未來的太子妃呢,犧牲的當然要比尋常人家的姑娘要多一點嘍。”
“一點?那是一點嗎!”花雨歌很不滿意唐璿用‘一點’來形容她現在所受的罪,想當初她在大祭司身邊學習的時候,大祭司對她可是寵愛有加。回到花鼓穀後,因為常年不在父親身邊,父親和幾個哥哥對她可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你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了,更何況你別忘了他倆的命可都拴在你一個人身上。”唐璿抽動了一下嘴角,不知是笑是哭,不過花雨歌現在可是要哭了。
千金壓頂,不死也傷啊!不過想到這件事以後她覺可以和香驍楓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了,這點苦她還是可以忍耐的。
連親王啊!連親王啊!很快我們彼此之間的恩怨就要做個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