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過來,我沒有時間跟你磨蹭!”唐璿不耐煩的說著,身體已經來到花雨歌的麵前,把花雨歌強行拉回到梳妝台前的椅子上坐定。
看到唐璿不再用蠻力對付自己頭發,花雨歌也沒有在掙紮,乖乖的坐在梳妝台前,看著唐璿那雙巧手為自己梳著發髻。平時的她幾乎都是隨意的那一個簪子就把頭發挽到可腦後,總是有打量的碎發掉落,雖然淩亂卻填了幾分嫵媚,所以她還是比較喜歡那樣的發式的。
哎……但今天可是她的‘大喜’之日,如果還是像平常那樣鬆鬆散散的,恐怕連鳳冠都帶不到頭上去。
“你就那麼喜歡香克?”被唐璿擺弄來擺弄去的,她是看起來很忙,但是自己卻閑得發慌,所以隻能隨便找些話來聊聊。
“你是大家閨秀吧?!”唐璿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反而還僵了花雨歌一局。
可花雨歌卻無所謂承認道。“我本來就不是深居家中的大家閨秀。”
“但我相信大祭司有教過你禮儀!”唐璿繼續盤著發髻。
“你說他?他自己都不知道禮儀宮規是何物,那會教我。”花雨歌不屑的揮了揮手。
“那你也該有即將成為皇後的自覺。”盤好發髻的唐璿走到桌前,拿起鳳冠端詳了一會,才又回到花雨歌的身後。
“我不想做皇後。”無論唐璿怎麼說,花雨歌總是一百個理由等在那裏,她本來好心的打算等拜堂前再給花雨歌戴上的,可現在她覺得隻有那這鳳冠壓住那個小腦袋,那張一張一合的小嘴也才會閉上。
“啊!好重!”花雨歌又是一聲慘叫。
唐璿無所謂的拍了拍手,她真是沒想到連親王會做出這麼俗氣的事情來,整個鳳冠都是由黃金打造的,金光閃閃的都刺眼,俗氣的不得了。
而完全被忽略了的幽蘭心倚著枕頭早已睡的昏天黑了!
裝扮好的花雨歌兩隻小手舉著沉甸甸的鳳冠,小嘴一張一合的打著哈氣。
她真的不是有意犯困的,真的是太無聊了嗎。幽蘭心因為懷孕而嗜睡,現在還在睡。唐璿因為要忙著婚禮的事情,幫她打扮完就離開了。整間屋子,現在隻剩下她一個睜著眼睛的人了,簡直悶得發慌。
正在心裏抱怨無聊的時候,房門被悄悄的推開了,不一會從外麵伸進來兩個小腦袋,看見屋子裏沒有‘外人’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嗯,這間屋布置的還挺別致的嗎?”香顏兒四處打量著這間屋子,完全不管已經快被鳳冠壓死的花雨歌。
哎……隻有蘭兒比較有良心,看見花雨歌艱難的覺著兩隻瘦弱的小胳膊,於心不忍,便巧妙的把鳳冠拿了下來。
如獲大赦的花雨歌立刻站起身來,揉了揉都快僵硬的脖子,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讓她輕擰了一下眉。
“你們怎麼進來的?”花雨歌從小櫃子裏拿出一瓶藥水,為自己好像扭傷的脖子上藥。
“切,走進來的唄,大門查的鬆的很,再說我是公主,來參加叔叔的婚禮有什麼不對的嗎?他們根本沒有理由攔我。”唐璿搬了一張椅子坐在花雨歌的身旁,一手支著下巴一手玩著喜服上掛飾。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唐玄這麼說,花雨歌的心裏反而異常的繚亂,好像會發生什麼計劃之外的事情。“是嗎?”
因為心裏很亂,剛剛那陣無聊帶來的煩悶早就不複存在,她現在一心隻想所有事情快點結束。
蘭兒看見花雨歌上藥上的如此痛苦,便接過藥輕輕的為花雨歌上上,然後利用巧勁按摩著花雨歌的頸後,讓她可以舒服一些。
被蘭兒這麼一按摩花雨歌舒服幾乎叫出聲。
不過花雨歌沒有陷入那舒服的感覺中,突然睜開眼睛,透過鏡子看向蘭兒。
“蘭兒,你幫幽蘭心把把脈,她昨天吃了很多不該吃的東西,還喝了酒,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胎兒。”花雨歌有些擔憂的把頭轉向床上,而幽蘭心仍然熟睡著,根本不知這間屋早早已經多出兩個人兒來了。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蘭兒點了點頭,便側身坐在床邊,拿起幽蘭心的小手,覆上手腕,細細的摸著脈。
正當蘭兒細心的為幽蘭心把脈的時候,唐璿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屋子裏莫名其妙的多出兩個人也不在意。
看了一眼花雨歌空空蕩蕩的頭頂,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就知道花雨歌那雙好動的小手不會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