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極品的藥材?
蘇藍吧嗒吧嗒嘴,自己正在喝的好像就是所謂的極品藥材熬出的藥水吧?
難道是他做的?
這個缺根弦的小尼姑跟自己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
那個男人已經對自己喜歡到發狂了?連皇宮都敢去闖一闖?
蘇藍不敢深想,但經過這樣一品,這苦澀澀的藥水裏竟然有了香甜的味道。
要是能說話多好,今晚便可以當麵問他一問。可是,問完了,又該說些什麼呢?
他若承認了,那自己該怎麼辦?
跟他說:你這種舍身的行為,我感動到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太沒身段了!怎麼可能有人說得出口?!)
或者說:你這個傻瓜,就算你做再多的事,我也絕對不會動心的!你最好還是死了這份心思吧!(好傷人啊,有點過於高傲的味道。)
再或者,可以大罵他一頓:你個王八蛋,不長腦袋的家夥!沒有千年人參,咱可以用百年的啊!沒有萬年的何首烏,千把年的照樣能使,藥效差一點就差吧,你要是因為這件事被捉了,你想讓我怎麼辦?我的病還沒好呢!你不是說,除了你沒有人會治嗎?難道你真的想讓我躺在床上過一輩子?
嗯!沒錯!這樣應該差不多!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就應該罵!絕對要罵醒他!蘇藍打定了主意。
可氣的是,到夜裏子時,見到了那個家夥,蘇藍卻還是出不了聲。
打了無數遍腹稿的話竟然找不到發泄的窗口!
看著蘇藍一副氣惱的樣子,“猥瑣”男笑著坐到她身邊,“乖乖躺好別動。”
就算想動,也得能動才行啊!
蘇藍一臉幽怨地看著他,用盡氣力也隻將自己的手指勾了個“7”狀,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今天開始,我給你做針灸,修複你損傷的經脈,再過兩天你應該就能說話了。”他取出一套針灸包,“隻是,現在施針,你的身體會感覺痛十倍,你要忍著。你若是痛到受不了了,就閉上眼睛。但是我不會停下來的,這套針灸法開始後就停不得,否則,你輕則要多躺數日,重則半身癱瘓。”說著,從包裏取出一隻小巧的白色棉包,塞進她的嘴裏。
蘇藍眨眨眼,表示明白了。
他點燃艾草,取出一根閃亮的銀針在上麵熏炙一下,然後紮進了蘇藍的胸口正中的玉堂穴。他單手輕撚針尾,另一隻手又同時熏了三根銀針,手一揚,分別便刺入天突、天樞、天池三穴。
突如其來的痛感讓蘇藍微哼一聲,皺緊了眉頭,他望她一眼,似有不忍,卻雙手不停,連續又紮入幾處大穴,在撚針尾的同時,將一些真氣輸進去,協助她修複。
半個時辰過去,蘇藍對全身傳來的痛感已經開始感到麻木,她看著自己的身體,有點驚訝,仿佛自己變成了一隻超級刺蝟。他似乎對每一根針都了若指掌,何時輕撚,何時提捏,何時熏炙針尾,都流轉自如,信手拈來,一雙素手,蘭花指翻飛。
蘇藍竟然看得心馳神往,見他額角滴下的一滴汗水,她忽而咬著那棉包笑了起來。
“怎麼?有什麼可笑的?”他倒是眼尖。
蘇藍隻是笑著搖搖頭。
他又道:“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沒事兒傻愣著犯花癡!不過,見到我這樣的帥哥,流流口水還是可以接受的。”
蘇藍立刻回瞪他一眼,白癡狂傲自大的男人,想到哪裏去了?!
他小心收回針,給她翻了個身,又在背部也一通針刺艾炙。
前後花費了兩個時辰,才告以段落。
他給她掖上被子,收拾好針包便要走。蘇藍忽而伸手拉住他的衣襟。
“怎麼?”他一頓,反手把住她的手腕,稍頃,他笑笑,輕搖她的小手,“我真是厲害!你果然好多了,手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蘇藍吐出這句,兩行清淚已經滑落到鬢角。
他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意外,偏頭想了想才道:“因為,我們是很有緣的人。我想讓你好好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