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右手替他打開盒子,眼一亮,鑽戒,我天,這鑽會不會太大了點,怪異的底座上還鑲了細細麻麻的碎鑽,真夠雅致,也真夠嚇人的。我懷疑這東西若是一直戴在手上的話,手指兩天就要得關節炎了吧?
“喜歡嗎?”
“喜歡是喜歡,但會不會太大了,我怕戴久會得關節炎。”
“你看,你就是這樣,一點情趣都沒有。”他笑得很愜意,“手伸出來,先試試看尺寸合不合適。”
我看著他認真的把戒指套在我的無名指上,心跳驟升,偏又嘴硬:“這東西你幾時買的?確定是給我的?”
“不是給你的還能給誰?兩年前就買好了,哼,誰料想的到你竟給我玩失蹤!”他隨口埋怨了句,然後翻了翻我的手,仔細打量了幾眼,頗為自豪:“嗯,不大不小正合適,我目測力還真是準。”
“好重,難道我以後都要戴著它嗎?”成天把這麼個大鑽撂在手裏,會不會太猖狂了?
“你不妨拿個繩子掛在脖子上當墜子,回頭再買一個輕巧的。”
“......你想的真周全,我是不是還可以討束玫瑰?”
“你覺得9999朵玫瑰如何?”
“......”有錢人總喜歡顯擺,我已經無言以對了。
“那麼,程多然小姐,我現在能不能要點獎勵?”
“一個吻?”
“一個鑽石換一個吻,是不是少了點?”他笑的邪肆,一把將我撲倒,把唇貼在我耳朵上吹氣。
我感覺到他綿綿細細的親吻,他的舉止溫柔而古怪,我的神經又開始犯抽,直摟著他的脖子,自作聰明的問:“你是不是要我以身相許?”
阮晉鳴輕聲低笑:“你別自作多情,我本來隻是想說,我口渴了,你去客廳為我倒杯溫水。”
“......”我惱羞成怒的踢了他一腳。
他突然悶哼一聲,閃到一旁,屈起腿弓著身躺到床邊,眉頭緊蹙。
我嚇了一跳,連忙踱到他麵前:“我也沒用力踢你,你怎麼疼成這樣?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半響後,他才咬著牙擠出三個字:“沒什麼。”
“是不是胃裏發疼了?你和我說呀,到底怎麼了?”
“沒,不是,你別瞎想。”阮晉鳴睨了我一眼,他的臉居然發紅了。
“那是怎麼了?難道真是讓我踢疼了?”我老大過意不去,踱到他腳邊,想捋起他的褲管看看踢到哪兒了,我記得明明是踢到他小腿的。
他卻轉了方向,順勢撂倒我,把臉埋在我懷前,聲音幾近支離破碎:“你的腳是沒用力踢我,可你的膝蓋生生的撞到它了,那家夥多脆弱啊,你就這麼讓它瞬間軟了下來,你說說,你還想不想給我生娃了?嗯?”
“......”我頓悟過來,老臉幾乎要燒起來了,心跳快如麻。
“多然,你真想好了?”許久後,阮晉鳴才抬眼直視我,深情款款的問:“你真的想要和我結婚?”
我心裏一軟,溫聲道:“嗯,所以你要一輩子對我好。”
他若有所思地低喃:“一輩子?那麼長呢。”
我摟緊他的脖子:“對,一輩子。少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他嗤嗤的笑:“天,《霸王別姬》你也沒放過。”
“那是當然了,哥哥的戲都是經典,我怎麼能錯過?”
他注視了我許久,細細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而後放低他xing感的嗓音:“好,那我們說好了,你要陪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