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會在公司裏遇到容大哥,容大哥簡單的幾句話就解開了我的心結,我終於得知了真相,沒有什麼江南女子,我隻是讓你母親哄騙了而已,就像一場滑稽的鬧劇。我心裏是竊喜的,可容大哥卻和我說你生病了。當我回來和你見麵時,你一直和我強調你不想見我,我想你本來就是愛計較的人,一定是生我的氣,故意說不愛我,不想見我,好叫我心傷,我覺得沒關係,我重新回到你身邊,捂熱你的心就好了。所以,那晚我撇了老臉,想法子讓你動情,卻不想你會那樣決絕地推開我,我終於相信了你的話,你沒騙我,你真的不愛我了。”
阮晉鳴呼吸極輕,手臂微微一動,將我摟緊在懷裏。
“晉鳴,我們總是分分合合,這一次我是說什麼都不願離開你了。我不管你病得怎麼樣,我也不管你還愛不愛我,即便是我一廂情願,我也要留在你身邊。晉鳴,你就讓我從此肆無忌憚的陪著你吧,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結婚,好不好?”
他的身子竟然在輕顫,我用力的摟著他的腰,他慢慢的抬起手,長臂穿過我的頭發,緊緊的環抱著我的肩。
過了一小會兒,阮晉鳴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哧地笑了一聲,緩緩地說:“多然,其實那天在徐叔辦公室,並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在那之前有次我在‘阿凡提’的大堂就見過你。”
我微訝:“咦?真的?我怎麼不知道?”
他笑:“你當然不知道,你當時好像是在訓導某個男服務生,那表情一板一眼可嚴肅了,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趣。”
“......”我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錯愕的盯著他深邃的雙眼,想一探究竟,他順勢俯身輕輕的吻了吻我的唇,低喃著:“......多然,我現在是在做夢嗎?你就在我麵前,說愛我,為什麼我的心飄飄忽忽的呢?嗯?”
“是真的,不是夢。”我緊緊摟住他腰,整個人埋進他的懷裏。
他低低地笑,“你還真是傻愣子。”
窗外的雨聲還在“嘀嗒”“嘀嗒”的響,偶爾還有呼呼的風聲。
靜默了一會兒時間,我輕輕出聲:“晉鳴,你要答應我,從明天開始好好治病。”
他說:“好。”
我得寸進尺:“你不許再欺騙我,不許再說不愛我,不許再想方設法的把我攆走。”
他還是說:“好。”
我掙脫他的環抱,支撐著腦袋,定定的看著他:“那我們找個時間結婚吧。”
“你又開始耍流mang了,多然。”他不悅的斜了我一眼,然後下了床,彎身在床頭櫃翻找著什麼。
我坐直了身子,微怒道:“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才是耍流mang,而且酸菜魚也要結婚,她比我小兩歲呢,這月十六就要大婚了。我也想結婚,你看我們倆情投意合,為什麼就不能結婚了?”
他重新坐到床上,直勾勾的盯著我,眉目含情:“雖然聽到你的表白令人我欣慰,但是,求婚這種事,我比較喜歡自己來。”
我眼一眨,盯著他手裏的盒子:“咦?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他笑容可掬:“語氣太過生硬,收起你的明知故問。”
“我這不是為了製造唯美浪漫的氣氛嗎?”
他一手拿著盒子,一手握著我的左手摩挲著,又斜了我一眼:“沒有半點浪漫細胞的人,虧得你也好意思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