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含羞半斂嬌旖旎(2 / 2)

夏夢雪似乎覺得又聞到那淡淡的青草香味兒,熟悉的溫暖環住她,令她本來慌亂的心一安,往那溫暖的懷裏使勁兒的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去……

望著那漸漸平靜的睡顏,抱著她的男子忍不住輕笑出聲,“真是個孩子!”伸出手指輕撫上她的唇,那細膩柔軟的觸感令他的心神一蕩,罵了句,“也是個磨人精!”

他索性不再坐在床上,脫下鞋子,摟著夏夢雪躺在她身邊,懷裏的人是那麼嬌小柔軟,鼻子裏聞著的女兒香是那麼清新怡人……

一夜好夢,夏夢雪睜開眼時,窗外已經泛白,她伸手撫撫唇,有些失笑,昨晚怎麼又夢到那個懷抱,那麼溫暖,令人心安……

突然,她的眼睛停在床上一個熟悉的荷包上麵,它怎麼會在這裏?這是她當初親手所繡的荷包,像這麼拙劣的手工,也隻有她才能繡得出吧?

拿起荷包,裏麵沉甸甸的,似乎有個方方的東西在裏麵。

打開來一看,裏麵是一方雪白的小印章,還有一張紙,這方小印章通身雪白,頂上雕著一個小小的張著嘴的小獅子,形象還有些威猛,煞是可愛。

這個小印章她見過,記得當初在大街上被岱王龍亦飛撞倒時,他就曾經掉落過,他們還為這枚印章產生過爭執。翻過印章底部一看,果然刻著岱山亦飛四個小字。

展開跟印章放在一起的那張紙,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本王等你再繡個荷包送上!龍亦飛的字體狂放不羈,充滿著霸氣和自信。

夏夢雪看到這幾個字,心裏一甜,嘴裏罵了句:“想得美。”手裏卻細心地折上那紙條,把它和印章一起重新放回荷包。

把這兩樣東西放回荷包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著自己的床臉上燒紅,這荷包是怎麼進來的?難道昨晚上不是在做夢?

捂著臉撲倒在床上,果然,滿鼻子是那熟悉的青草香,是那麼清新,那麼好聞……

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現在也想明白了,原來,她經常夢到的是四皇子龍亦飛啊!還有那個披風,靜香姑姑明明說過,那晚三皇子沒有進宮,進宮的是四皇子,可她卻總認為送她披風的是三皇子,還在心裏臆想著三皇子當時的情景,羞死人了,不就是三皇子長得比較俊些嗎?

夏夢雪倒在床上一邊浮想連翩,一邊自怨自艾。

一邊慶幸著當初沒能掏出荷包送到三皇子手上,萬一被揭穿人家三皇子根本沒有送披風給她的事兒,她的臉兒往哪兒擺?一邊懊惱著,龍亦飛一定知道她那天發生的事兒了,知道她繡了個荷包要送給三皇子龍亦書。還有,她和龍亦然的糾纏,那晚也是他出聲打斷,那麼,這一切他都知道?

羞死了!羞死了!夏夢雪拿被子蒙著頭,好半天才想起來,她還遞上去了一份呈情書,現在想這些事兒還是太不切實際了些。七年之後,四皇子龍亦飛的府上不知道多了多少個皇子妃,哪兒還有她的位置?

甩甩頭,夏夢雪收拾好情緒,見天已經不早,趕緊到練功房去報到,隻是,今天她破天荒地來得晚了些,引來好多詫異的目光。

夏夢雪心虛,總覺得她們都看穿了她的心事一般,一整個上午都羞紅著臉,默不做聲地訓練。

隻是她不知道,她今天的樣子有多媚人,本來就生得極好,再襯上這份羞紅,真是人比花嬌,雖然一起訓練的都是女孩子,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美好的事物怎麼能不多看一眼呢?這一下,引得她們頻頻回頭看她,夏夢雪呢!就更加羞澀沉默。

一上午,國舞班就在這種怪異的氣氛下訓練,隻有紅姑一如平常,冷著一張臉不時指出誰誰誰做得不對,誰誰誰開了小差。

用過午膳,夏夢雪拎著一些小禮品到國樂班去看望依晴,她的那位恩人蘇大小姐每次也隻是冷淡地朝她點點頭,或者沒營養地回應她幾個字,使她很沒有成就感。所以她也放棄了跟這位冷麵小姐搭訕的心思,隻是********和依晴交往。

依晴性子開朗,為人大方,倒是和夏夢雪很談得來,中秋節後,兩人更是來往得頻繁,關係愈加密切。

夏夢雪像平常一樣跟蘇欣墨打了個招呼,這次蘇欣墨倒並沒有像平常那樣隻是點點頭,話也懶得說一句,而是淡淡地開口問道:“來了。聽說,你遞給今上一份呈情書,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