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從今天開始,我們單位下班時間又推遲了,而我每天都是回家晚飯後才開始碼字,所以以後更新可能也會晚一點兒,爭取每天十點前更吧,對不住各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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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和宮的木槿開得正豔,怒放的花瓣毫不羞澀地展現著自己的風姿,完全無視六月的燥熱。
幾個轉折,夏夢雪在宮女的帶領下來到偏殿。慈和宮的偏殿寬闊幽深,角落放著一個大冰盆,盆裏滿盛著冰塊,堆成一座假山的樣子,冰山晶瑩剔透,看著就舒爽。有小冰山在,一走進去,清涼涼讓人精神一爽,什麼暑氣燥熱都不存在了。
太後今天身著流彩暗花雲錦宮裝,頭上戴著赤金鳳尾簪,耳上是同色同質的赤金吊墜,華貴卻又莊重,她正端坐於上首,傾聽一名宮女在她下首回稟,因為遠,聽不到她們所說的話,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心情如何。
在她身旁,除了從不離身的青紋,還有十多名宮女排成兩排侍立兩側,個個斂眉肅目,神態恭謹,整個大殿帶著股莊嚴凝重的氣息。太後應有的儀仗擺出來,自有股夏夢雪沒有見過的威嚴氣勢從她身上流露出來,不再是她眼裏常見的溫和模樣。
夏夢雪從來沒有在這麼正式的場合麵見過太後,心裏有些發悚,又怕打斷太後跟那宮女的談話,惹來不快。進門後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就聽見青紋對著這邊叫道:“那邊可是夏三小姐!”
夏夢雪躲無可躲,隻得硬著頭皮進來,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禮。
靠上前來,才發現太後臉色不大好,她眉頭緊皺,臉上有怒,眼裏帶煞,冷冰冰地橫掃了夏夢雪一眼,夏夢雪就隻覺得從頭涼到腳,剛剛進門清涼的舒爽不複存在,這會兒隻覺得屋子太過於涼,涼得汗毛也要豎起來似的。
等了半天,也沒見太後叫起,就在夏夢雪躬著身子覺得快要撐不住時,才聽見上首有太後的聲音緩緩傳過來,“丫頭,哀家一向待你不薄,覺得你是個知分寸懂進退的孩子。即使犯些小錯,也當你年紀還小,經曆不夠,都是網開一麵,不曾降罪與你。可你太讓哀家失望了。”
夏夢雪抬頭,見太後已經向後躺去,斜靠在靠背椅上,右手肘撐著椅側扶手,用手扶著額頭,似是極為頭痛。
不明白太後所指何事,但太後不急不緩的語氣裏帶著前所未有的冷冽,隻好繼續恭敬地肅立在一邊聽候她的訓示。
誰知太後說完,卻並不再語,而是用手指彈著額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半晌,太後才又開口,“你們都下去吧!青紋、紫衣留下!”
紫衣?夏夢雪拿眼偷瞧,這是一個長相端正,臉孔白淨的中年女人,看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裏見過。
當那十多名宮女魚貫而出,偏殿的大門被輕輕帶上後,太後才一指紫衣,“你把太子的事情說給她聽!”
那紫衣朝太後福了福身,“太子昨日傍晚回宮,好似受了什麼刺激,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晚飯也不用,奴婢怕有什麼意外,一直命人守在門外。待到今日早上,奴婢再去叫門,太子方才打開房門。他臉色蒼白,嘴唇豔紅,剛跟奴婢說了兩句話,就忽然昏倒在地。太醫過來看過之後,隻說是心事鬱結,急火攻心所致,加上感染風寒,一直高燒不退。”
那紫衣說到這裏,瞟了一眼夏夢雪,“太子昏迷期間一直叫著夢雪姑娘的名字,昨晚太子回來之前剛剛見過夢雪姑娘。”說完,低下頭,不再多言。
夏夢雪聽了心裏一咯噔,原本還以為太後是在責怪她在皇上麵前爭寵,被貶到尚樂局的事,現在才知道是因為太子,這太子怎麼就好巧不巧的病了呢!他的病情到底如何?怎麼還叫著她的名字,這下子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太後身體坐直,用一隻手敲擊著扶手,眼神冷冽地盯著夏夢雪,“丫頭,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夏夢雪心裏百思雜陳,抬頭見太後拿眼直視著自己,那眼神冷得好似能把人凍僵似的,昨日傍晚跟太子相見的事並不是秘密,瞞也是瞞不住,還不如直接了當地承認,遂腿下一軟,“太後,奴婢和太子之間並無什麼事!因為好歹也做過幾天同窗,昨日太子來找過奴婢,是問奴婢為何犯罪被貶到尚樂局,奴婢就是怕失了主仆身份,惹來一些流言誹語,還特意跟太子表明立場,劃清界限……”
太後半邊嘴角一彎,臉上帶諷,打斷夏夢雪,“你是什麼立場?劃清什麼界限?”
夏夢雪臉上羞紅,“奴婢是覺得自己跟太子身份地位相差過於懸殊,如果來往過多,會令人覺得奴婢有非分之想,所以,奴婢跟太子澄清自己的想法……不想,太子似乎受到了什麼打擊,就從奴婢那裏很快離開了……奴婢還不知道太子生病的事,請太後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