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信息,向靜問清釘木樰的號碼。再將小美跟自己的關係,以短信的方式告知釘木樰。
總共花了沒多長時間,但修等待釘木樰的回應,耗時超久。
修暗思:假如釘木樰不相信實情,仍舊誤會我,我該怎麼辦?
突然,修腦海浮現一個可怕的畫麵——他看到未來的自己,為了平複這場無止盡的“浩劫”,竟然選擇出家當和尚。
想到就做到,晚飯後,修借喝酒之舉,灌醉了晨雅西。離開了小天地。他隻跟父母發了信息,說孩兒有個不得不去的地方,也許要長居,望父母體諒,也由衷的祝福父母能在沒有自己的日子裏過得如往日一樣。
不一會,母親就回信息了,說沒你我們過得當然會更好,而且你記住,不出一星期,我就把你抓回來上學!
走在昏暗的馬路上,修感受著母親氣話中的關切,這種關切好似能照亮他前方的路。
父親也回信息了,說男子漢就該闖一闖(因為父親以前叛逆過,才有了修。否則修母親的母親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的),隻要你以後不為此後悔。母親那一關就由他來擺平吧!
不知不覺,修眼淚就掉下來了,於是,回了句:爸爸,謝謝你體諒和理解!
片刻,父親那邊來了消息:誰體諒你啊?!你去了那地方後,得每天來短信報平安。而且落下的功課,必須得重修啊!最重要的是回來時,記得帶那地方的名產,要不爸爸是不歡迎你的!
回完父親的短信,修喜不自禁地上了去往火車站的511公共汽車。
新旅途、新地點是修一直向往的。
嘟嘟。
手機短信聲不嫌煩地再次折騰起來。
是晨雅西的信息,回不回呢?
修想,還是看看內容決定吧。
裏麵說:老公,你是不是還在氣我提分手的事而離家出走啊?
見狀,修覺得這不回不行:不是因為你,真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晨雅西自顧自說,好似根本沒看修回的信息:我錯了,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停藥了,對不起,真的很抱歉!先前提出分手的我,那不是真正的我!
修:都說啦,不是你原因!
晨雅西:那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字裏行間中,修感覺晨雅西情緒還算穩定,索性打趣,回複:說了你別哭,我隻是覺得那傳言中最鄉裏鄉氣的某某某聖地,才會有適合我的女孩!
果然,修認識的晨雅西回來了:少來!你要是敢在外麵沾花惹草,我切了你香蕉!
修:這嚴重,沒得商量?
晨雅西:沒!
修:那你放心,我絕對不敢!但你也得答應我,在我不在的日子,你可要乖,聽丹丹的話噢,按時吃藥是為你好,真的!等某人不再恨我,我會回來,到時,你必須得嫁給我噢!
到火車站了,修便切斷了兒女情長,對方那頭也默契地選擇沉默。
買好票,修在公告屏瞧見了坐的車是在第幾候車室候車,然後他直接去相應的候車室等待檢票。
沉寂了好半天的手機,這時,突然響起。
“喂。”
“修。是我,晨雅西!你等等我,我馬上到!”
“你知道我在哪?”
“翔二火車站。”
“你怎麼知道的?”
“總之你等等我。”
這時工作人員檢票完畢,指示修到火車停靠的站台去。
修對工作人員說:“等等。”
哪想卻被晨雅西誤以為修願意等她。
修再打過去時,卻怎麼也打不通。
焦急萬分時,火上澆油的“災難”降臨了,那便是修要乘坐的火車已開進了站台。
不能再等了,修咬咬牙,向站台衝去。
半個時辰後。
滿頭大汗的晨雅西氣喘籲籲地跑到了火車站,卻怎麼找也找不著修。
對著茫茫人海,她無助地呼喚修的名字,希望他能聽見。
“為什麼直到最後也騙我?”晨雅西對著人群大叫,她希望修能聽見,“我們之間蛋糕店的約定,你忘了嗎?”
其實晨雅西是不希望修走的……
翔三少林庵不大,統共才100多平方米。
兩年前,這裏是專收女子的尼姑庵,後來不知何由,現改為男女通收的少林庵(少林寺與尼姑庵的合並體)。
可到如今也沒一妞肯在此長歇,所以裏麵隻有4個和尚——
霍方丈、大師兄、二師兄,然後就是剛來不久的修了。
霍方丈的興趣是抽煙。
大師兄的興趣是賭錢。
二師兄的興趣是看女孩洗澡。
然而,修如今的“興趣”——
下午時分,少林庵旁,修如往常一樣,頂著大太陽勤勞地種著地。
師傅師兄們告訴他,隻要幹滿半年,他們便各自親傳修一套無敵神功。
修很高興,也對如今師傅們布置下來的任務任勞任怨,雖說很苦,但比學習有趣些,至少他這麼認為。
師傅們還說,從見修第一天起,他們就認準修是練武奇才。
至於讓修插秧種地什麼的,那也是磨他性子,打好練武的基礎而已。
有一天晚上,修找霍方丈談話。
“霍方丈,我們來玩個遊戲。你覺得誰最有魅力?”修在畫板上畫出幾幅圖,有鋼琴家、有老師、有消防員,還有演說家等等。
修的提問其實是測試懶人的心理測驗。
在霍方丈連續答完修出的幾題後,他清楚地發覺,修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正當霍方丈懷疑這是否是修出的心理測試時,修欲遁走。
霍方丈叫住他:“修,你幹嘛去?”
“我去清點下少林庵的積蓄!”
“大半夜地忙啥,明天再清點!”
“方丈,明天我就準備用少林庵的積蓄,在城裏開個小店,到時你們也要來幫忙噢!”
半個月後,修已記不清是幾月幾號了。
但他不會忘記,今天的天空異常地緋紅——
與大師兄換班,從店裏回來的修,打算放鬆一下,於是在少林庵大門口掃掃地。
這時,她出現了——
“你這沒良心的,真走了!”說罷,突如其來的靜不給情麵,直接就是一巴掌打向修。
修捂著刺痛的小臉,驚異踴上心頭,納悶著:靜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我……”好幾月沒見到有頭發的人了,修此刻熱淚盈眶,不知該對靜說些什麼。
但話音未落,靜在修唇前比出噤聲的手勢,自己卻開口道:“我等你!”
修聽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真希望如今頭發依舊。這樣他就能借垂頭之機,一排劉海進而擋在眼前,以遮去眼裏放射出的感動光芒。
靜緊接著又道:“1年、2年、3年、甚或1萬年,我都會等下去!”
突兀,不遠處的草叢猛烈地晃動了幾下。
修下意識將靜拖到身後,大吼了句:“老虎,我修少是不會讓你欺負靜寶的!”
不一會,草叢中竄出個頭,凶狠狠地瞪著修。
修見來人,原來不是老虎,是比老虎還“可怕”的晨雅西。
“你們怎麼找到我的?”修終於忍不住了,還是好奇地問出了口。
“我是跟蹤那丫頭的。”晨雅西氣呼呼地指著靜。
“我是……”靜頓了下,機靈地眨眨眼,“我是先知。”
“你是先知,那我就是先知她姑姑!”晨雅西絲毫不落下風。
“你……”靜氣得一時語塞。
“你什麼你!”晨雅西走了過來,搖動了下身姿,再把背挺得筆直的。此刻的她比靜高了整整一頭。
靜踮踮腳,見還是不敵她,於是惡狠狠道:“你個老阿姨!”
“什麼,你叫我什麼?!”說罷,晨雅西竟然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修見狀大驚,不由朝她們之間跑去。
可修還未來及近身,晨雅西的刀刃已然出了手。
原來她不是幹傻事,而是——
隻見晨雅西用刀割斷了自己的發尾,對修朗笑道:“修,靜她不是說會為了你,而等1萬年嗎?”
“我在少林庵裏麵等你一萬年!”晨雅西接著道。
靜一聽,氣得直跺腳:“你……你,你這瘋子!”
“好,既然這樣我也豁出去了!晨雅西,把剪刀給我!”說罷,靜跑去搶晨雅西手中的剪刀。
“不給!”
半晌,兩人的追鬧聲,不禁惹來了二師兄。隻見他手拿把剪刀,兩眼色眯眯地直直盯向靜與晨雅西的胸部:“需要我幫你們剪嗎?”
“去去去,可惡的老東西!”
“色狼,滾,我們不需要!”
修不滿地橫了眼二師兄……
嘟嘟嘟。
這時,修手機的短信聲調節了難堪的氣氛。
修仔細一看:咦,這不是釘木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