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燭寺妖女殺我正道之人無數,連傷我十一門派,不殺你我們怎麼有武林立足,我峨眉派眾人為江湖除害,有何不可?”幽雲師太言語赫赫。
“唉!”清魂清清的歎了一口氣,說不盡的可憐與惋惜,無名指輕輕按下便是一個長音。
“如此裝神弄神,故弄玄虛,虛張生事,不過想拖延時間罷了!”另外有人冷笑。殺死秉燭寺妖女一功,將來如傳遍江湖何愁不揚名天下,這等好事誰不願意做?隻怕是傳言有誤吧!
話畢,隻見竟有人按不住,飛身而起。
清魂一個皺眉,手下的琴音未停,見兩人從對岸飛身而來卻被一黃一紅一對身影劫住,四人竟在七八米寬的河麵上動起了手,黃紅二人伸手甚好,三招之內便勝。
撲通兩聲,便有人掉進河中。
紫紗輕輕的被子掀開,黃紅二位進入畫舫,聖香眼睛一亮。
黃色男人臉上輕紗遮麵,一縷黑發隨風揚起,眼神似喜非喜似笑非笑,紅衣女身材高挑頸線甚是優美,耳上掛著一對黃金鳳羽的耳環,女皇氣勢十足。
正是六音和皇眷。
“師兄、嫂子近來可好?”清魂淺淺一笑,手下又勾一個歡快的音符。
“隻要你這小丫頭少惹事生非,師兄我就快活似神仙。”六音倒也大方住一邊的軟榻上一倒,皇眷也連帶與六音擠在一起,姿態十分親密,全然不顧旁人的存在,看的聖香直搖頭。
“嗬嗬嗬……”清魂又是一笑:“師兄即然來了,就讓小妹好好的招待。”
不等清魂語畢,兩岸的人便又大叫起來:“琴清魂罪大惡極,今天必死,請六音公子賣老夫一個麵子,不要插手此事,快快從畫舫退來,以免傷及無辜。”
六音眼神未動,手中未動,心思未動,口中隻道:“我就是要插手,就是不退出來,你能耐我何?”
笑話,那可是自家的師妹,何況那個師妹為了他倆夫妻倆可以拿比命更重要的東西去換,他還有沒什麼舍不下的。
“六音公子如此,真讓我為難呀?”
聞言,皇眷起身把懶在她身的六音推倒在軟榻上,起身走出船頭上,滿目不屑的看這眾人,冷冷的哼了一聲,才道:“隻許你這些人逼死家人丈夫就不許人家報仇了,真是豈有此理,這是我家妹妹的事,我夫妻管定了,本事便上來對招,沒本事就早早的退下,假惺惺的說一些什麼事不能傷及無辜的話,其實你們是怕了吧?”
皇眷這樣隻身站在船頭,氣勢十足,看誰敢在走再近一步。
清魂淡淡的撥動著琴弦,在眾人僵持不語的情況下聽的十分的清楚,
如細雨輕輕的點在荷葉上,輕輕的點的青石小路,如河水輕輕的衝擊著河中白色幹淨的石頭,緩緩的穿過河中間的浮萍,是誰拿著筷子輕輕的打擊著薄薄的鼓麵,是誰的繡鞋輕輕的踩著風而來,聽,樹上枝頭的綠芽慢慢的冒出來,慢慢的變綠,池塘邊的荷終於散開了千葉,荷花點點嫩紅,閨閣中的姑娘正一針一線的繡並蒂蓮花,那一上一下是針刺破繡布的音聲,遠處的茶園茶花已落,剩下隻是滿園的茶香……
一曲盡,而人終會散。
清魂撫著琴麵,不再彈任何的音符,將琴放在桌子上,用布軟布蓋著,才對船頭上的皇眷道:“嫂子,麻煩你把阻礙畫舫前進的繩子的弄斷,我們該走了。”
這時畫舫上的三位才如夢初醒,而兩岸的其它人就……
皇眷聞言伸頭一看,果然有一根粗繩子,以發釵弄斷,竟無人阻攔,正覺的奇怪。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聖香指岸上的人對著清魂怪叫。
岸上的人全體不能動,像是被點了穴一樣,而目光滯止卻十分的凶狠,一個一個就象要吃人一樣,那是一雙雙野獸的眼神,沒有什麼任的目地,隻是想一逞殺欲而以。
“我也想知道師妹你做了什麼?”六音也好奇的跟聖香湊在一起問,可能和清魂剛才的琴音有關,可是,剛才的琴音並沒有用內力彈奏,所以不是音殺。
“那……”清魂淺淺一笑,甚是妖豔:“那是‘幻音九殺’。”
六音不解,聖香皺眉,柳眼說過清魂不用內力,有琴便可自保,難道是就是指的‘幻音九殺’?
“嫂子,快些進來吧!”清魂道:“不然一會嚇到你,師兄會心疼的。”
緊接著便聽到一個奇怪的聲聽,像是金屬的利器砍斷骨肉的聲音,便是一陣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