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魂點點了頭,一手微微摸著聖香的臉龐,微微的劃著眉毛,如琉璃清流澈的眼睛,如嬰兒卻又俊秀的臉龐:“是我錯了,你從來就不是一個孩子,隻是有一顆赤子之心罷了!”
聖香一把握清魂撫摸他臉龐的手:“這次你並沒有對中原武林那些不明事理的家夥動手,還盡力讓秉燭寺息事寧人,是否表示你已經放下仇恨,對他的死以坦然。”
清魂並沒有正麵的回答:“明天我就回秉燭寺了,寺中有寺主、三劍、還有師傅,雖然有些讓人難以理解,但是,那裏是最合適我的地方了,清魂並不是那麼喜歡待在中原武林,甚至不想在踏足於大宋國土之上。”
“你是說你想隱居?”聖香慢慢的開心,卻猛然一想才定了定神,天下之大隻有秉燭寺才是她有容身之地,,而他,救不了大玉,更護不了清魂。
閉上眼晴,心,驀然一痛!
“吃吧!”睜開眼中,清魂纖細的手心中躺著一顆赤色而香氣四溢的藥丸,是無心。
聖香苦笑道擺了擺手有些寞落地走出了清魂的房間,無心就不會心痛,無情就不會傷心,有愛必苦,無欲則剛,她是無愛無心亦是無情?
莫言出秉燭寺在江湖上恐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問它具體什麼地方怕是沒有幾什麼人難說的清楚了,而今清魂便要回那個說不清楚的地方。
洛水邊有一隻漂亮畫舫,上下兩層紅樓,四周著紫色的輕紗,船頭和船尾船身都刻有繁瑣的花朵,不是什麼牡丹之類,細看卻是鈴蘭花,再具體點說就是從秉燭寺出來接清魂回去的船。而清魂來的時候走的是陸路,回時秉燭寺的那位寺主顯然是要讓她走水路了!
渡邊也難得竟有人給清魂送行,聖香,聿修夫婦,六音夫婦都是一付沉重的表情。
聖香站在清魂的麵前本想說什麼,動了動嘴角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清魂姑娘一定要再來我們百桃堂,我們隨時歡迎!”眉娘老調重彈,這時卻顯的那麼的無力,她身邊的聿修始終不發一言。
清魂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並不許諾什麼。
六音絕色的麵上,表情卻並不美麗,未語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師兄何故如此的為難?”清魂輕笑著問。
“師傅在秉燭寺裏還得你多多擔待!”
“清魂明白!”清魂欠了欠身:“清魂就告辭了!各位保重!”
眼看清魂轉身離去,聖香想挽留,卻沒有一個強而有力的理由,而今一別隻怕候會無期。
“清魂,我……”字到嘴邊卻無下文。
仿佛聽到聖香的呼叫,清魂又轉到聖香身邊,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解下身上的玉佩塞進聖香的手中,道:“太宗一直不肯放過你,而你一直又住在京城,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隻怕萬一……,如果被逮到的話,拿出這玉佩,或許可以救你一命,清魂深居簡出怕是用不到了,就送於你吧!”
聖香這次倒沒有推辭,直接收入懷中。
清魂微微一笑:“各位青山綠水,候會有期!”說便,旋身一躍,漂亮的‘乘風去’穩穩的落在畫舫上,殘劍在船頭椅子侍候,清魂安坐,接過殘劍手中的琵琶,輕輕拔弦,畫舫借著風速行的更快,舫竟全心著好聽的歌聲,仔細一聽盡是一首《少年遊》:
美人如花隔雲端,英雄曉暮殘,
世外桃源,卻難見,雙目碧連天。
攜手一去無蹤跡,哪管得天下江湖亂。
倚窗描眉,執杯如酒,不傾去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