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莫愁前路無知己(3 / 3)

“即然被你們猜出,我也不再隱瞞什麼了!”黑衣蒙麵人——李侍禦馬上寬衣解帶,隻見退去一身黑衣後,是一位白衣男子,莫約三十出頭的男子,樣子長得頗為俊俏,眼神卻非常傲慢。

“紅色的劍穗!”清魂不屑的一笑,對聖香道:“如果讓李陵宴知道他的大哥加入了朱露樓,你說他會不會氣的活過來?”

“不會!”聖香正經八百的說:“小宴會不動聲色的準備幾百斤炸藥炸的朱露樓連小貓小狗甚至連螞蟻都不剩。”

“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我不如他?”李侍禦大怒舉劍便向聖香砍去,清魂推了聖香一把,側一旋,右手纖纖玉指快狠準的捏住了李侍禦的劍鋒。

李侍禦用力的往後拉,可是劍鋒紋絲不動。

“你的心機,連城府、武功、計謀……”清魂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樣、樣、不、如、李、陵、宴!”

“你……”看見劍鋒拔不出來,而他距清魂不過隻是一劍之長。

李侍禦右手持劍,左手橫掌,十成十的內力一掌打在清魂左胸。

清魂‘蹌!蹌!蹌!’後退三步,劍鋒離手,鮮血入嘴角滲出!

李侍禦麵露得意之色,橫劍在手,極低地喃喃自語,仿佛在對劍說話。另一隻手如死一般垂在身側,一動不動。

如此奇異的起劍式,聖香亦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得心頭微凜,暗自警惕:“小鬼,當心!”

正值中午,樹木的陰影緩緩掠過清魂的麵目。但李詩禦不待陰影掠過清的眼睛,一聲冷笑,“謔”地一劍刺了出來。這分明是一劍,但劍在中途突然不見了!

清魂手腕一緊,暗器在手,雙目瞧準李侍禦劍尖那一點,準備起手交架。

“好快的劍!但是比起我家的快劍來……”清魂一時善蘭指出手,小指、無名指、中指、食指四枚暗器齊發。

隻聽“當當當當”一連四響,一枚暗器打在李侍禦的劍鋒上,劍鋒折,一枚打在李侍禦的手腕上,劍離手,最後兩枚竟打在李侍禦的兩處大穴。而幸好李侍禦反映及快,猝不及防之下依然一一擋開,可是清魂並沒有再給他喘息的機會,身影飛速的移動,比李侍禦的劍還快,讓所有人都看不清楚。

“砰!砰!砰!”三聲連響,清魂的手背、手腕、手心循序漸進一連三掌打在李侍禦身上,李侍禦整個在飛出四五丈遠。

李侍禦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口出鮮血,以他上身的姿態,肋骨可能以斷了三根。

“秋露凝高掌?你是故意引我打你一掌的。”

清魂舉袖擦掉嘴角的血跡:“你還不笨。”

秋露凝高掌是至強至陽的武功,一般男子的內功越是深厚威力越大,可是女子卻全然不同,女子的體質屬陰,冒然以十成的內功使出秋露凝高掌對自身傷害及大,而清魂不但是一女子,還有不輕的心髒疾病,以七成內功使出的話也是危險萬分,但有不知以幾成內功的秋露凝高掌可以全敗李侍禦,所以以身試試李侍禦的武力。

一來可測測李侍禦的武功有幾斤幾兩重,二來,受李侍禦一掌可以讓自己的內力消耗一些,使出秋露凝高掌也沒有那麼大的付擔,實屬一舉兩得,卻也是棋走險招。

而秋露凝高掌乃是絕音穀徽音公子的絕學,見過徽音公子本人的人都說他長的高高瘦瘦的活像是風一吹就要飄到山的那一頭去,臉色蒼白得宛如長年臥病不起的肺癆患者,長相五官雖然不醜陋也不俊美,倒是清清秀秀、斯斯文文的仿佛寒窗苦讀十年的讀書人,武林傳聞徽音公子本質自私乖戾、狂傲暴烈,性格冷酷無情、強橫無理又自大專斷、冥頑不靈,盡管如此徽音公子的武功奇高,掌法劍術以到頂尖,最難得的傳聞他會音殺之術。所以十年前來上絕音穀求藝的人沒一萬也有八千,卻都是無果而回,而十年過去了徽音公子也漸漸的被江湖人淡忘,而大部分武林中人都知道徽音公子有一男一女兩個弟子,難道這琴清魂便是其中之一。

“哈……”李侍禦仰天長笑一聲:“敗給絕音穀徽音公子的絕學和高徒,李侍禦自認技不如人,要殺要剮,請便!”

“殺你?你、不、配!”風起清魂長長的秀發,吹在她的臉上、肩上、背上、胸前,蒼白的臉配上沾鮮血血的嘴唇,一種很妖魅很詭異的氣氛從她的身上蔓延,散開……

那神態那語調皆有一種勾魂攝魄的魅力。

“你……”李侍禦氣的說不出話來,從沒有過人這樣的看不起他:“等我的武功天下第一時,便是你的死期。”

“沒有心機、連城府、計謀、聰明才智這些東西,就算你的武功天下第一,不過隻是莽夫一個!”清魂水袖一甩:“快些走吧,省的我變了主意。”

李侍禦拾起他那把折斷的劍,狼狽的離開清魂的視線。